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三 南漢建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人很猖狂 男人很尷尬
    孟良在史渙嚴格的紀律約束下,現在已形成了習慣:每次出門必然要事先報告行程,讓侍衛們早作安排。不過,以前報告的對象是史渙,現在改為龐杏兒了。

    這龐杏兒一聽史阿約他單獨見面,眼珠一轉就想出了辦法:史阿不會有歹意的,他讓你一個人去肯定有他的道理,這樣吧,明早我給你裝扮一下,保證連你的侍衛們都認不出你。我跟在你後面,在遠處盯著,然後在山下等你。

    孟良大喜,抱起她親了一口,說:「這就對了,公劉那小子一天到晚把我盯得死死地,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你這辦法好,以後我就經常可以微服私訪了。」

    龐杏兒忙打斷他:「偶一為之,偶一為之。史渙首領這樣做是對的,既然制定了制度,大家都要執行,不然要制度幹嘛?你總不希望讓我也去軍法處將屁股給人打吧?」

    孟良暗自感歎,龐杏兒本是江湖俠客,現在能說出這話說明史渙調教的好,這對她真不容易了,但是曹琳的事必須說,這是關係到大政方針的事。

    「杏兒,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今天去曹家,他們提出要和我結親,將曹家妹子嫁給我,這是徐州利益的需要。」

    孟良把這利害關係詳詳細細的分析給她聽,這過程中,龐杏兒一直淚流不止,待孟良說完,一抹眼淚,強笑著說:「我明白的,其實你不用考慮我什麼。龐家同意我出嫁,一方面是師父疼我,另一方面也是考慮今後生存的需要,這點我很清楚。位高權重,都有利益交換的因素。跟你後面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再站在個人角度考慮問題了,現在很多事情都是站在大的立場上想。我現在心裡所想的就是一點,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

    這番話說的孟良心裡也很酸楚,他知道,現在情況瞬息萬變,他不能明確承諾給龐杏兒夫人的名分,連萬三兒他最親厚的人都不能承諾,今後怎樣誰又知道呢?

    孟良靜靜的摟住她,低聲說:「對不起,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左右。」龐杏兒依偎在他懷裡喃喃的說:「你放心吧,我會伺候好夫人的,絕對不會給你添亂。」

    第二天孟良出門時,已變成了外出採購的伙頭軍模樣,過了片刻,龐杏兒裝扮成夥計的模樣從內牆而出,遠遠的跟在他後面。

    孟良上了山,這才在溪水裡洗了把臉,脫去外套變成了本來的模樣。

    史阿說的那三間茅屋在半山腰的一個山坳裡,周圍樹木叢生,那茅屋甚是隱蔽。門前是一個四五百平方大小的平台,平台下面是幾十米高的斷崖,靠近斷崖處還蓋了個涼亭。

    史阿正在平台上練劍,見孟良準時上來,也不客套。擺了個姿勢,讓他出槍再戰。

    孟良依舊突刺突刺再突刺,不一會,孟良落敗。

    史阿問:「多少招了?」

    孟良答道:「五十多招吧?」

    史阿點頭:「五十三招。嗯,再來,你好好體會一下。」

    孟良感覺自己狀態不是太好,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再度出槍。誰知感覺到狀態更差,處處被史阿逼得束手束腳,不到二十招再度棄槍認輸。

    史阿將劍插入劍鞘,說道:「這次你只在我手下走了十七招,想一想,什麼原因?」

    孟良道:「你一直沒出全力,真正打起來,我們的實力對比也就這個水平。我的槍按照你說的快准狠的標準,在快字上還不夠。」

    孟良想起了趙雲一槍可以刺出一朵梅花,馬上意識到自己在快字上還有缺陷。

    史阿搖頭:「你確實不夠快,但這不是你輸的原因,現在你把剛才的動作重複一遍。」史阿從一邊拿來一個十字的槍靶插在地上。

    孟良把剛才刺擊的位置按照順序重新在槍靶上走了一遍,史阿則用樹枝在地上寫道:咽喉—左臂——腹部—咽喉——左臂——腹部……

    孟良看了史阿的記錄,當時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自己的突刺雖然就是一招,實際上也就是無招。但是在與人搏擊的時候,不自覺間已形成了習慣,出槍的位置已經有了規律,兩招之後必然要刺向咽喉。這實際上已經從無招變成了有招。

    史阿扔掉樹枝,說道:「你的槍法裡有個極大的破綻,與高手對陣時,你的這個破綻會讓你致命。所以,這是我讓你一個人來的原因,這個破綻不能為外人得知。一個人的習慣養成之後,要想改變它是很難的。你可以再對這個槍靶試驗一下,在每一槍刺出的時候,你心裡至少要有三個目標。此外,要想出槍比別人快,那不是一夕之功,你要用心去體會這個快字。你可以在斷崖邊閉上眼睛體會一下風的流動,那種無處不去無孔不入的感覺。」

    孟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是,師傅。」

    史阿擺手說道:「我們是切磋,別叫我師傅。」說完,便進茅屋裡去了。

    孟良面對著槍靶,仔細的品味著史阿的話:每一槍準備刺出的時候,心裡至少有三個目標。拿起槍比劃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原來在書上看來的,曾在呂方商校實驗手弩時說過的話:忘記你手中的武器,不要刻意去瞄準,當你眼裡只有目標,你才打得准。自己瞬間開悟,這兩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拿起槍來,隨手刺出,在槍到咽喉部位時突然變招,劃過左臂,一下刺中下腹部。再度拿起槍來,看著下腹部,右臂、左頰骨,槍卻刺中了咽喉。

    孟良心中一喜,史阿說心裡有三個目標,我現在居然有四個了。不自覺間,自己的槍法已經上了一個境界。

    不知刺出了多少槍,沉浸在開悟的心情中,史阿什麼時候來到邊上的都不知道。史阿一邊擊掌道:「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悟性,難能可貴啊。來,我再陪你走上幾招。」

    兩人再度對陣,這一番比試,孟良一直堅持到七十餘回合才認輸。史阿笑道:「可以了,現在你的槍法上再無明顯的破綻,這次我是真的使盡全力和你搏擊的。假以時日,你在快字上再能感悟出來,你足可以躋身一流槍手的地位了。還沒吃早飯吧,我熬了粥,去喝點吧。」

    孟良再度謝道:「感謝大師指點,孟良有如夢初醒的感覺。」

    喝完了粥,史阿扛起鋤頭去後面菜地松土。孟良獨自端坐在斷崖邊的涼亭裡,閉著眼睛體會山風入松林的感覺,聽著那山風帶著尖嘯聲在松林裡恣意穿行,流暢至極,毫無阻礙。漸漸的,幻化成自己手中的槍,如同那山風一樣發出一陣陣的嘯聲。

    正如夢如幻之間,耳邊響起一悅耳的女聲:「公子,請用茶。」

    孟良驚醒,轉頭一看,一恬靜自然的黑衣女子端著一個茶盤站立在一邊,一頭秀髮用紫色頭帶束著,在山風裡飛舞著。

    孟良用手指點著他,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那天吃早飯,在茶樓上的那個書生是你裝扮的。你就是曹家的老三,曹琳。」

    那曹琳嘴一撇:「我還救過你的命呢。你那吃相真難看。」說完,放下茶盤,從壺裡倒出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隨即很自然的坐在他對面。

    孟良暗自好笑,這時代的女子看來都有這習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不夠,必須在婚前同未婚夫見上一面。

    想到早晚都是夫妻,這曹琳又是江湖行走之人,孟良也不裝腔作勢,就在椅子上一抱拳:「那就謝謝小姐捨命相救之恩,看來今天約我單獨到這裡,也是小姐出的主意吧?」

    那曹琳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承認:「是,這裡本是我師傅練劍的地方,就是借這個地方和公子說幾句話。」

    孟良見她一臉的認真,也正色道:「小姐有話請講,孟良知無不言。」奶奶的,不會又是要過幾關吧,這女人,咋就一個德行。看這曹琳,也是劍術高手,會不會讓我來個比武招親?

    那曹琳左手一捋右手的袖管,露出蔥蔥玉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公子請用茶,待琳兒慢慢道來。聽說公子為政徐州,大力提倡革弊除陋,世風煥然一新,女子的地位也大大提升,聽說現在已有女子經商,女子從政、教學等等,這些傳言是否是真的?」

    「這社會女人佔了一半,眾生平等,這社會應該有她們的位置。女人的能力不僅體現在家庭中,應該在各個層面上發揮她們的作用,這是我的思路。」

    「那何以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如此何以談得上提高女子地位?」

    孟良沒想到她會這麼尖銳。娘的,這問題應該去問老祖宗,我又不是救世主,想想還是耐心的回答道:「這確實是個陳規陋習,孟良想著手逐步改變它。」

    曹琳聽的此話,愈加咄咄逼人:「聽說公子已經有一妻四妾,何以又貪心不足?既然已認為這是陳規陋習,自己還帶頭做榜樣?」

    孟良也惱了:「小姐,你得搞清楚,首先,不是我主動上門提親,我連你長了幾隻鼻子、幾隻眼睛都不知道,我會主動上門提親?這是你家族的要求。其二,那四個是我的婢女,前妻的陪嫁丫頭,並不是我的妾。」想想有些鬱悶,又補上一句:「你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之人,也別把自己的身價抬得那麼高。」

    孟良說到這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她,她長得雖然不是讓人驚艷的那種人,但確實耐看,特別是大大方方的,有種大家閨秀的風範。誰讓你還沒過門就如此囂張,先打擊一下你的自信心再說。

    誰知那曹琳聽的此話,不僅不惱火,反而笑逐顏開,她站起身來,微微鞠躬致謝:「聽的公子如此說,我還真冤枉公子了。我哥哥寫信來,拾掇父親將我許配給你,我以為是公子在我哥哥面前說了什麼。這樣正好,公子無意,那就直接讓人回絕家父吧。」

    孟良愣住了,真還碰到看不中自己的人了,看她那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突然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便故意說道:「這個,還真不好開口,令尊和你家兄對我情有獨鍾,我若是一口回絕,那恐怕傷了他們的自尊心。」

    曹琳正色道:「公子,我就把我的態度直截了當的說清楚吧,你且聽好了。第一,曹琳雖然一無所長,但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公子一定要娶,曹琳也沒辦法,父命不可違,那請公子將自己的門庭打掃乾淨,不然,曹琳拚死不從。第二,曹琳心中的夫君不是公子這樣的。曹琳雖說喜歡練劍,那只是亂世中的一種自衛辦法。曹琳喜歡謙謙君子、飽學儒生。聽說公子對這類人是很不以為然的。其三,你、我長兄,看你們所做的事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你們政治交易的一個籌碼。對不起,曹琳不願意做籌碼。就這樣,公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曹琳說完,揚長而去,丟下了呆若木雞的孟良坐在亭子裡。

    孟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時無話可說,這女人如此驕傲,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公然拒婚,她憑什麼呀?

    突然,孟良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從亭子裡一躍而起,攔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姐,你如此羞辱於我,我大人大量,也不和你計較。這樣,我們來個賭賽,你打贏了我,我便聽從安排。如果你輸了,得聽從我安排。如何,敢不敢賭?」

    曹琳停下腳步:「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曹琳不待他話說完,拔劍便向他刺去,孟良猝不及防,連槍都未掏出來,急忙後縱開去。那曹琳得了先手,一劍跟著一劍如影隨形,一邊呵斥道:「知道什麼是快嗎,我這就讓你體會一下。」

    曹琳的臉上竟然隱隱現出殺意。

    孟良左支右絀,嘴裡直嚷:「你竟敢謀殺親夫。謀殺親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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