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此時正處在天人交戰的時刻,這夕顏一直是他性幻想的對象,對她肉體一直在內心深處有一種渴望,而面前的黃月英卻是孔明的妻子,是他稱兄道弟的朋友之妻。兩人平時雖然說些葷不葷素不素的玩笑,但一直是發乎於情止於禮的,孟良說這些玩笑話的時候,也一直把她當做夕顏。
但現在要跨越雷池,這讓孟良一下想到了後果:以後如何面對孔明的問題,甚至孔明如果知道了這些苟且之事又該會有怎樣的反應。
想到這裡,他竭力用黃月英的懷裡探出腦袋,決然的用力推開她,說道:「月英,我們不能這樣,大事為重,我不能做對不起孔明的事。」
黃月英愣在那裡,旋即說道:「是的,我太衝動了,現在好多了,要不是你意志堅定,差點我們就犯了大錯。在那邊坐下,陪我喝杯酒你就早點回去吧。」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來,到酒櫃裡拿出兩隻杯子,倒滿了葡萄酒,遞了一杯給孟良。
兩人重新坐下,黃月英問道:「那女子是誰,哪家的,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細細的跟我說說。」
孟良答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那女子是袁渙的小妹叫袁徽,年方十八。哎,你這葡萄酒哪產的,我怎麼感覺頭暈,天暈地轉的……」
醉眼朦朧中,見黃月英滿臉的壞笑,知道自己著了她的道,口裡叫道:「酒裡有迷藥。」話剛說完,砰然倒地,人事不省。
迷迷糊糊中,感覺臉上冰冰涼涼,慢慢醒來一看,自己**的躺在床上,手腳都成了個大字被綁在兩根木棍上。
黃月英只披了件敞開的睡袍騎坐在他的身上,正用濕毛巾在他的額頭上、嘴唇上擦拭著,見他醒來,呵呵一笑,說道:「有本事你就再跑,估計你現在翻身都沒辦法了吧。」
孟良好氣又好笑,哀求道:「月英,我們不能這樣,這樣要出事的。」
黃月英嘿嘿的笑道:「有本事你就忍住。」身體不安分的在他身上動了起來。孟良哪架得住如此挑逗,不到幾分鐘的功夫,便堅硬如鐵。
黃月英向情難自禁的孟良眨眨眼睛,嘴裡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大腦裡蔓延出來,讓孟良頓時激情四溢,他叫道:「放開我。」
黃玉英俯下身體凝視著孟良的表情,判斷著他的意圖,見他已是慾火中燒,這才一拉木棍上的繩扣,解放了他的雙手。孟良來不及活動已經半麻木的手腕,直接摟住了她的腰。他嘴裡嘟囔著:「事已至此,且讓這罪惡感來得更猛烈吧。」支起身體,將黃玉英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隻手解開了腳上的繩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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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依舊俯在她身上,只聽得黃月英得意的哼著京劇老生的唱腔:我今日~~那個~得償所願,啦啦啦。孟良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倒得償所願,我修煉數月之久的金剛不壞之身卻被你破了。」
忽見黃月英一翻身,將他推到一邊,手撐著頭,伏在他胸脯上說道:「你得記住,我們倆是這個世界規則的破壞者,你幹的是大破壞,我幹的是小破壞。我現在有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就像是心裡慾望的魔鬼被徹底釋放出來,無所顧忌的的恣意妄為,別說幹這個不守婦道的事,比這更瘋狂的事我都要干。誰又能奈我何?」
孟良在她胸脯上揪了一把,正色道:「有句話你也得記住,欲使其滅亡,首先得讓他瘋狂,凡事有度。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見孔明了。」
黃月英嗤之以鼻,說道:「拜託,我們是來自未來的人,就好像神明在俯視著芸芸眾生,孔明也好,甘寧也罷,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你還真拿他當朋友兄弟?哦,對了,回去告訴孔明,別說娶一個袁徽,他娶十個都行,不過有一點,任何時候當我需要的時候,得乖乖回到我的腳邊。奶奶的,他就是我的囚徒,放風是可以的,想出獄那得看我的臉色。哎,乾脆我一紙休書把他休了,嫁給你這肌肉男怎樣?」
孟良長歎一聲,知道要想說服她轉變觀念比登天還難,再度騎上她的身體,將她的雙手摁住,凶狠的說:「反正有一點你得記住,壞了我的大事我不會輕饒你的。」
黃月英輕佻的說:「怎麼個不饒我,在床上?」
「且讓你再度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兩人反反覆覆,上上下下一直在相互較量,誰也不妥協誰也不低頭,一直持續到天光漸漸顯露才精疲力竭的睡去。
孟良再度醒來的時候,黃月英已不在房裡。桌上擺著一大壺羊奶,盤子裡扣著幾個荷包蛋,還有幾片炸饅頭片。邊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從魔鬼又恢復到人類,我上課去了,放心吧,我永遠是你的同盟者。
孟良苦笑著將紙條揉成一團,心裡在祈禱,但願看好你的魔鬼,別讓他輕易出門,這也太他娘的恐怖了,遲早讓我們都萬劫不復。
坐下來吃早餐的時候,黃月英的話卻一遍遍的衝擊著腦海:孔明也好,甘寧也罷,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我們才是掌握他們命運的神明。
這樣想著,彷彿自己看到了新的一層境界。
孟良就這樣又在鳳翔城住了幾天,白天便到工場、集市、農家走鄉串戶,和鳳翔城的老人們聊聊天,瞭解一下生活狀態,他還特意去落霞村的牧場陪伴萬老漢放了半天羊,聽老漢絮絮叨叨講著這幾年的人事變遷。
老漢的孫子萬柱子已經成親,眼看著就要抱重孫子了,老漢很滿足,再也無所求,只是囑咐孟良,照顧好萬三兒。這丫頭太倔了,拿定了主意誰的話都不聽,孟良也無可奈何。
鳳翔城的變化並不是很大,唯獨讓孟良感到驚奇的是諸葛雲英開的紡織工場發展迅速,已形成了紡紗、織布、印染、成衣一條龍生產線,成衣更是銷到了交趾一帶,鳳翔城的青壯婦女大部分都在這裡做工,三班倒,幾乎不停機。一打聽銷量,這成衣的銷售量居然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瓷器,只是比鐵器工場略微差一些。
紡織工場的訂單中,軍隊的成衣和旗幟佔了很大一部分,大概是孔明做了工作,諸葛雲英每年主動拿出利潤的兩成作為稅收上交,這讓大家都沒什麼話說。
孟良暗道,原以為鳳翔城是孟家的產業,看來今後要修正為孟家和諸葛家的產業了。
在鳳翔城的最後一天,孟良叫上史渙特意去了桃花源。這桃花源就是孟良一開始來的地方,現在已經發展為百十人的村落了。這裡的人主要是以養魚和種植葡萄釀酒為生,這些村民都是萬大叔遷進來的,也是萬家的奴隸。
桃花源這名字是孟良起的,他始終在想有一天自己急流勇退,就回到這裡釣釣魚,喝喝酒,了卻殘生。所以,竹林裡的那棟竹樓始終保持著原貌,竹林也沒人砍伐。
孟良走進院落的時候,院子裡突然竄出一條狗,跟前跟後快樂的叫著。仔細一看,原來是呂掌櫃當年送他那條丹丹。
丹丹已經老矣。當年,孟良率軍出擊黃巾的時候,丹丹就交給了萬三兒,它一直跟著萬三兒生活,前些日子,萬三兒去下邳開酒店,就把它托付給萬老漢,誰知這丹丹自己跑回了這裡,獨自守著這棟空樓,那裡也不肯去。
孟良摸著丹丹的頭,沉思了好一會,莫非這就是宿命?
臨走的時候,孟良付了一筆錢給一家崔姓的村民,委託他好好照顧丹丹,每天保證它的吃喝。那丹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直將孟良送出了很遠,它彷彿已經預感到,這是和老主人最後的一次見面。
孟良又和黃月英長談了一次,這是他這幾天思考的結果。
他告訴月英:「我知道你不會委屈自己在這寧靜的鄉下當一輩子的教書先生。我的意見是這樣,你還在這裡委屈幾年,畢竟,現在的社會狀況你也知道,婦女拋頭露面做事現在是不可能的,勢必讓我們集團會遭到社會主流更大的抨擊。我找尋找一個機會,讓婦女們能夠出頭露面的機會。先從民間團體開始,等做得有聲有色之後,再逐步步入政界,這樣大家好接受一點。」
黃月英問道:「慈善總會?紅十字會?」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先發動將領、官吏們的家屬搞一些募捐、賑災活動,再慢慢鋪開,到時候,我會安排你來主持這個機構,給你步入政界的機會。」
黃月英直截了當的說:「我看中權力,我想在權力上過把癮,這個要求不算高吧?」
「那你想幹什麼?」
「以後我來主持特務工作,這個比較刺激。」
孟良半開玩笑道:「那豈不是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的野心太大了,如此玩下去,我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證。」
黃月英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你這人心眼深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裡還有一條暗線。我不知道你布這條暗線的目的,但我知道它確確實實存在。韓公至,還有在留縣碰到的田舉、闞清都是這條線上的人,是不是?」
孟良搖頭:「錯了,這都是呂線上的人,韓公至只不過手裡頭有一筆經費方便開支。田舉等人都在闞澤手上。過去名單都在呂掌櫃手上,我都不清楚有多少人。闞澤接手後才慢慢理順的。」
黃月英似信非信的看著他:「反正我不管,你要覺得我一個女人拋頭露面不方便,那我給闞澤做助手,這你總可以放心吧?」
「現在說這事為時過早,以後再商量吧。」孟良敷衍道。
黃月英摟住他,膩聲的說道:「反正在心裡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在心裡給我留個位置,切勿相負才好。」
「哎,你別這樣,這小女兒態不像你的所為,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我強暴你才爽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