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魔難去自癲狂  二春入宮為寶釵
    昏沉的燭火下,四面皆是冰冷的格局,草原之上,原就是氣候變化極大,晚間的時候更是天冷的厲害。如今郭絡羅氏被關押在這麼一個沒有暖爐的帳篷裡,卻是比著以前的金尊玉貴不知去了多少。

    只不過,郭絡羅氏卻也沒有什麼反應,並不曾如同那薛寶釵之流,到底是王孫之後,不過抿了唇角,逕自將自己縮成一團,窩在角落裡面,思緒之上,卻已經是飛的極遠了。

    穩實的步子踏足在心間,郭絡羅氏抬頭一看,面上的欣喜一閃而逝,再看著胤禛手裡的信箋,自嘲的道:「小小一封休書,卻要皇上親自送來,臣婦真是好大的臉面。」

    胤禛不發一言的將休書扔擲過去,譏諷道:「你為了他,挾持玉兒,如今卻是被他休棄,真是好生該當的事情。」

    郭絡羅氏冷笑一聲,拾起休書,平靜的看過之後道:「允祀並不是不要我的,只不過聖旨在前,若是不休了我,便是抗旨,我們兩都是死路,休了我,才是真真的為了我好,皇上不必拿這些來激我。」

    胤禛自走到帳篷中唯一的椅上坐下,看著屋中燭火微弱,冷清的模樣,淡淡道:「當初安然格格也是京城裡面皇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如今落得這中結局,真是可憐的很。」

    郭絡羅氏早已心如止水,也不管胤禛如何說話,只道:「這一切,不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麼。」

    說到此處,郭絡羅氏輕笑起來道:「成者為王敗者寇,既然先帝將帝位給了皇上,便是皇上可以隨意令了允祀休妻,若是今日高高在上的是允祀,那麼就該是臣婦隨意折騰您心愛的御妃娘娘了。」

    郭絡羅氏挑釁的言辭讓胤禛眼角一瞇,卻是微微笑道:「臣婦,你如今接了休書,還有資格稱作了臣婦?」

    郭絡羅氏的臉上終於白了幾分,咬牙道:「便是我今後不過一個下堂妻,允祀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怪他。」

    胤禛譏誚的看著郭絡羅氏堅定地樣子,嘲諷道:「你倒是好的,只是允祀開始的確是不願寫了休書。」

    胤禛瞧著郭絡羅氏臉上的欣喜,冷笑幾聲又道:「不過你可知道後來他為何又寫了?」

    郭絡羅氏毫不在乎的道:「皇權大如天,允祀不能不寫,皇上今日就是來告訴我這個道理。只是皇上放心,想必皇上如此對了我,我外公那裡,必然也是敗了,既如此,皇上還有什麼顧慮的,又何必再來警示,生怕我再不安分呢。」

    胤禛捲了捲袖口,淡淡道:「你以為朕是來警告你的?」

    郭絡羅氏微微偏過頭去,毫不在乎道:「不知皇上還有什麼賜教。」

    胤禛唇角的笑意加深,站起身來,走到郭絡羅氏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道:「朕是來告訴你,允祀原本寧可死也不要寫了休書,可是後來胤禮告訴他,是你傷了玉兒,你挾持了玉兒,他就寫了,痛痛快快的寫了……」

    胤禛帶著一點鬼魅的話音落在郭絡羅氏那裡,不過是猛然的回頭,和明顯的不敢置信。郭絡羅氏臉色慘白,唇瓣抖了許久,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能說出來。

    胤禛滿意的看著郭絡羅氏的樣子,他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他答應玉兒,不殺了這個女人,可是卻並未說不折磨她。胤禮對她有著從小到的情分,說不得,來送了休書的時候,竟是會好生安慰一番,甚而拿了什麼允祀身不由己的理由來勸解,這樣卻是太便宜了她!

    殘羹冷炙,孤風淒雨折磨不了這個女人,可是允祀的不愛,允祀的心有他人卻是能重重的灼燒她的心肺。胤禛一直知道,一個人的身體無論如何損毀,都是可能再幸福下去的,然而若是心中的那個支柱忐忑了,那麼,就再也沒有回轉的理由!

    郭絡羅氏看著胤禛微笑得意的神情,自欺欺人的道:「不,不可能的,若是允祀果真是為了她休了我,你如何能忍!」

    話到這裡,郭絡羅氏幾乎已經是咬牙切齒的憤恨。

    胤禛自得的笑道:「朕為何不能忍,是他一直思慕玉兒,玉兒從未有什麼回應,不過一心呆在朕的身邊而已。」

    胤禛嘲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郭絡羅氏一眼,冷笑道:「反倒是你,今日為了他甘願涉險,結果他卻為了朕的玉兒休了你,你還真是可憐的女人。」

    郭絡羅氏被胤禛刻薄的話語刺激的近乎癲狂,只一個勁的蒙著腦袋,拚命喊道:「不不可能的,允祀他心裡是有我的,他絕不會這麼對我。」

    只是,越喊叫,郭絡羅氏的聲音便越發虛弱無力起來,只因為她一直知道自己睡在允祀的枕邊時,那些夜晚輾轉難斷的你囊是為了誰。陰雨綿綿的時候,允祀惆悵百結的抑鬱又是為了誰。那麼多堅不可摧的表象集中起來,加上胤禛刻意的話語,郭絡羅氏終於將自己逼到瘋魔的地步,歇斯底里的吼叫,在帳篷裡面大肆發洩。

    胤禛皺眉退了幾步,再看著郭絡羅氏瘋子的作為,心情裡許久的悶氣舒暢了許多。外頭守著的侍衛聽見裡面極大地動靜,以為胤禛出了什麼事情,都是紛紛進來。

    胤禛拍拍衣角沾上的塵土,道:「將安然格格送回明尚額駙那裡,就說朕的交代,可要好生看著格格,但凡有什麼損毀,朕這裡都交待不了。」

    那侍衛悶悶的看了郭絡羅氏不成人形的樣子許久,方才打著膽子道:「啟稟皇上,這八福晉……」

    胤禛冷眼一挑,厲聲道:「沒有什麼八福晉了,如今的她,是安然格格!」

    胤禛說完,大步邁了出去,留下一個癲狂的女子,眼中閃著赤紅的光芒,卻是久久不能平息。

    圍場的事情鬧得風雲變幻,各家蒙古王爺雖說開始就靜觀了事態的發展,可如今見了胤禛雷厲風行的手段,再聞得京中號稱百戰百勝的大將軍王十四貝勒都是被精妙的佈局安排拿下,一時之間,不敢再小看了這個冷面帝王,紛紛表了忠心。

    而黛玉在胤禛心中地位最重,因此各家都是進了最好的藥材上來,給黛玉和弘厲服用,雖說皇家不缺藥材,可是那蒙古的東西也是極好的,那些個陳年的壓箱底的東西果然極大地補了黛玉和弘厲的身子,讓兩個人都漸漸好轉起來。

    至於盛京那面,胤禛初初聞得無驚無險的時候,還是皺了眉頭,不明白連他都是沒有思慮到的地方,胤祿幾個倒是哪裡找了可靠的人手來幫著解決了,只在後來黛玉修養的期間,胤祿一封書信而來,胤禛看了風難安幾個字,再見著黛玉疲倦已極的模樣,歎了口氣,將所有的話語都壓回心頭。

    京中各項事務需要處理,所以待得黛玉和弘厲的身子調養好了些之後,胤禛便一頭扎進了關於謀反一事的處理之上,允祀幾個固然因為聖旨昭然不能處置,但是那些個參與了臂膀,此次卻是必須要斬斷,否則,便是後患堪憂。

    黛玉因為身子骨不好,竟是比著弘厲還要好的艱難,只能每日裡歪在床榻上,直到回京半月後,才是漸漸能起。只不過這養傷的時日,黛玉還是極為開懷的。

    且不說胤禛每日裡聞言軟語的體貼,便是蓮心的乖巧討喜也叫黛玉的心軟到了極致。加之弘厲恢復,又有了弘歷他們兄弟之間的友愛相處,人生至此,黛玉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了。

    這一日裡,迎春約上了惜春帶著些滋補的東西過來看望黛玉,卻是一些江南廚子煲的湯水。

    黛玉知道迎春府中的廚子手藝極好,在熬湯方面更是連宮中的御廚都比不過,因此忙叫了雪雁拿下去溫熱。看著迎春鼓脹起來的肚子,微微笑道:「可是快生了吧。」

    迎春懷孕許久,便是因此,胤綯當初都沒有跟著去了圍場。此時迎春羞怯的摸了肚子道:「太醫說了,就是下個月的事情了。」

    黛玉笑道:「真是好的,若是個女兒,將來竟給厲兒做了兒媳婦才好。」

    迎春聞言忙道:「這可怎麼使得,他們可是堂兄妹呢。」

    黛玉捂嘴笑道:「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當了真去。不過不能做了我的兒媳婦,將來探春妹妹那裡,也是能的。」

    卻說探春也是和迎春一道有了身孕的,只不過肚子極大,竟是必當初黛玉差不了多少,因此巴特極為高興,估摸著也是一對龍鳳胎,自打回了京之後,便一直不許探春出門了。

    惜春撇了撇嘴道:「林姐姐,你不知道,三姐姐那個肚子好生嚇人的,我都怕一碰就給炸了開來呢。」

    迎春橫過去一個白眼,對著惜春很是無奈的道:「你又混說什麼,仔細你三姐夫聽了又是一頓生氣。」

    惜春毫不在乎的道:「我才是不怕的呢,橫豎三姐夫和胤禮較量起來,也不過就是差不離的身手。」

    黛玉好笑的道:「好了,等你以後有了身子,不也是一般的事情,如今卻來說你三姐姐做什麼。」

    一番打趣過後,迎春卻是支支吾吾的說起了來意。

    「娘娘,薛寶釵那邊,也是要臨盆了。」

    黛玉淡然一笑,道:「算算時日,也該是這麼個時候了。」

    因又見了迎春和惜春不要意思說話的樣子,好笑道:「這可是怎麼了,若是二姐姐也就罷了,四妹妹可是最最伶俐爽快的人兒,在我跟前也支支吾吾起來。」

    惜春被黛玉一笑話,立刻道:「林姐姐,我們不過就是想讓你答應,暫且將薛寶釵接出來幾日,待得生了孩子,再送回去的,你這麼笑話我們做什麼。」

    迎春大驚,呵斥道:「惜春,怎麼說話的,若是皇上知道了,你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雖說胤禛一貫看在黛玉的份上不計較惜春的冒失,可是關係到黛玉那裡,卻也是從不通融,因此惜春忙苦了臉道:「林姐姐,你不要告訴皇上,我知道錯了。」

    黛玉搖頭道:「你啊,總是做這麼些可憐樣子給誰瞧呢。」

    惜春自吐了舌頭,迎春看著她毫無出嫁女子的穩重,也是毫無辦法,只是再度為難道:「薛寶釵原是最有應得,只是孩子生在牢中,只怕大大的不好。」

    黛玉淡淡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孩子無辜,原就不應該承擔父母的罪責。你們接了她出來,孩子生了下來,便養在自己身邊吧,皇上那裡,我自然會說的。」

    迎春和惜春二人都是大喜,只不過卻是又轉換神情,道:「還是請娘娘親自下個懿旨吧。」

    黛玉蹙眉疑惑的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那牢房原就是柳翻雲在打理,你們去了,他還能不讓你們提人的,再者說了,便是履郡王幾個,也是能做主的。」

    惜春扁了扁嘴,抱怨道:「林姐姐,自打上次厲兒去了一趟牢房,誰還敢得罪了那小王爺,現下裡沒有你的意思,我們可是不能將人領了出來。」

    黛玉斂眉想起了上次弘厲去牢房的事情,明白眾人顧忌,胤綯幾個和胤禛再是親近,然而卻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弘厲是將來繼位的人,是明堂正道的主子,因此竟是寧肯得罪了迎春幾個得寵王爺的福晉,也不願白白的惹惱了弘厲。

    想到這裡,黛玉微微搖了搖頭,果真是皇權大如天啊,難怪迎春二人非要巴巴的求了自己的懿旨。總不能他們幾個在此刻拿了這些事情去煩憂胤禛。自己是弘厲的皇額娘,想來,她的懿旨,再是管用不過了。

    思及此,黛玉也就不再為難迎春和惜春,淺笑道:「既是如此,待會你們就拿了我的旨意,去講她接了出來吧。」

    迎春和惜春忙歡喜的謝了黛玉,哪知道這個時侯,後面卻是一個冷清的童聲道:「皇額娘,您不能將薛寶釵放了出來。」

    逆光之處,弘厲一身寶藍錦袍,稚氣的眉頭擰緊,卻是用了從未曾見過的冷寒對著有些不安的迎春和惜春二人。

    黛玉有些不高興弘厲這般無禮,壓低了聲音道:「厲兒,不許這樣,不過是一個有身子的人,暫且出來幾日,有什麼干係。」

    跟著弘厲進來的弘歷,見著黛玉不悅的神情,忙站了出來道:「皇額娘不要誤會,五弟這樣做,原是為了您好,那個薛寶釵,這幾日卻是不太安分的主。」

    迎春和惜春大驚,忙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兩兄弟的眼光一沉,卻是都想到了暗衛的稟報……

    晚了一下下,不好意思,明天四更過後,就……你們明白的了哈……弘厲弘歷,寫的我腦子打結,不知道你們看的會不會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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