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弘厲重傷揪人情  相殘之事傷禛心
    且說京城裡面大局抵定,圍場那裡卻依然是鬧騰起來。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五阿哥,寶親王居然在蒙古世子的護衛下,就在獵場週遭的林子裡面遇見了刺客,被人一箭射在了胸口上,鮮血登時沾滿了衣襟,世子巴特聞風過去的時候,只見著地上趟了幾個橫七豎八的侍衛屍首,弘厲則是一動不動的躺倒在了馬邊上。

    巴特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將還有氣息的弘厲送了到胤禛的帳篷裡,黛玉瞧著兒子這般氣息微弱,面色蒼白。當即暈倒過去,醒來後,雖是沒有說話,卻是一雙淚眼朦朧,怎麼也不肯說了半個字出來。

    太醫們簇擁在弘厲的周圍,妃嬪大臣們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守在外面。胤禛來來回回的將地上的毯子磨了幾個深深的印子,黛玉哽咽壓抑的哭聲不斷傳了過來,只叫胤禛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厲害。

    「匡當……」

    胤禛身邊盛滿血水的銅盆被胤禛一腳踢倒,御醫們都嚇得不輕,胤禛看了看緊閉雙眼,毫無生氣的弘厲,語調沉肅道:「厲兒若是有個閃失,你們都要陪葬去。」

    撂下這句話,胤禛攥了攥拳頭,也不去看黛玉淚眼朦朧的樣子,卻是掀起了帳篷的簾子,到了外頭。

    帳篷之外,一張張擔憂的臉龐呈現在胤禛的面前,胤禛只看著那些心懷叵測的妃嬪大臣們故作擔憂的神情,冷聲道:「你們都守在這裡做什麼?」

    齊妃故作傷心的抹了抹眼,道:「皇上,寶親王如今傷重在身,臣妾等怎能不著急擔憂呢。」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聲,從齊妃身邊走過,齊妃被胤禛如此漠視,臉上刷的一百。且旁邊妃嬪們竊笑的聲音四起。只叫齊妃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鈕祜祿氏卻是不同,款款的端了一碗燕窩粥上前道:「皇上,御妃娘娘如今勞累的很,想來定是餓極了的,臣妾想進去陪陪她,給她送碗粥的,還望皇上恩准。」

    胤禛瞇起眼角,打量著鈕祜祿氏恭敬的神情,許久之後,突然臉上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了鈕祜祿氏纖細的手腕,怒斥道:「你還有臉來的?」

    旁邊的人皆是嚇得不輕,鈕祜祿氏更是白了臉孔,顫顫的道:「皇上,臣妾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息怒。」

    胤禛手上一用勁,就聽見了鈕祜祿氏腕處咯吱一聲脆響。胤禮見得情況不對勁,忙走到胤禛的身邊,低聲道:「四哥,這個事情,可是不能在這裡處置了。」

    胤禛臉上狠狠地掙扎一番,將鈕祜祿氏拖拽著往胤祥的帳篷而去。剩下的妃嬪大臣們雖說不明所以,卻都是不敢在出生說話,只覺得胤禛如今情緒極為不穩的,生怕連帶到了自己的身上,因此紛紛避去,一時之間,倒也讓龍帳面前清淨許多。

    胤禛將一路惶惑不安的鈕祜祿氏扔到地上,回首卻是將胤祥掛在帳邊的寶劍拔了出來,就要往鈕祜祿氏身上砍去。鈕祜祿氏嚇得面色鐵青,沒法子動彈。好在胤禮和音響隨後趕了過來,見著了這等情景,連忙攔了下來。

    胤祥著急的道:「四哥,你這是做什麼?」

    胤禛怒斥道:「她的兒子害了厲兒,她也是有份的,我要她為厲兒償命!」

    胤禮急急道:「四哥,這些個事情,可是還沒有弄了清楚,熹妃娘娘未必是參與了的,再者說了,又沒有人見著,卻是不能說了是弘歷的作為。」

    鈕祜祿氏這才明白過來胤禛的暴怒從何而來,連忙跪倒在地上道:「皇上聖明,寶親王受傷的事情斷斷和四阿哥沒有干係啊。」

    胤禛左右看了一眼胤祥和胤禮,緩緩的放了劍,卻是依舊殺意騰騰的道:「沒有干係,朕問過隨在弘歷身邊的侍衛,他們說弘歷原本是和他們在一處打獵的,可是自打厲兒進去,他便支使走了身邊的人,自己不知去向。如今厲兒重傷在身,弘晝幾個都是在的,為何獨獨不見了弘歷,他的弓箭,又是在了哪裡?」

    鈕祜祿氏面色一白,想到弘厲受傷以來,已過了大半日的光景,卻是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鈕祜祿氏開始還是竊喜弘厲受傷的,只想著此番抓緊了時候表現,弘厲傷的那般嚴重,若是果真有了什麼,還不就是自己的兒子進位。是以,她才會急急忙忙的來了獻慇勤,卻是忘了那麼一樁事情。

    此刻被胤禛說了出來,鈕祜祿氏雖是想起了弘歷這幾日的動向心裡驚疑,依舊強撐著辯解道:「皇上,四阿哥必然是看著寶親王重傷在身,兄弟情重,不忍相見,所以找個地歇息去了。」

    胤禛一陣冷笑,看著鈕祜祿氏自己說來心虛的模樣,怒斥道:「你還敢狡辯的, 你身為弘歷的額娘,豈能不知道他這幾日的古怪。」

    說著,胤禛揚聲對著外面道:「進來。」

    外面粘竿處統領應聲而進,胤禛打量著地上的鈕祜祿氏,沉聲道:「見這幾日的打探盡皆說給熹妃娘娘聽聽,朕要他們母子死的明白!」

    那統領聽了話,道:「三日前,四阿哥與九貝勒商議除去擋路石,幫助十四貝勒回京述職。昨日晚上,四阿哥收了九貝勒淬毒的利箭,今日寶親王重傷在身之時,五阿哥等人皆在密林狩獵,卑職無能,沒有看顧上四阿哥,讓他不知所蹤。有了機會傷了寶親王。」

    胤禛冷冷的揮退了暗衛,再看著地上一身頹敗的鈕祜祿氏道:「如何,朕可是有冤枉了他,多日之前,朕便知道他和老九幾個計謀。想要殺了厲兒,迎合了老十四在京中的謀反,拖住朕的腳步。」

    鈕祜祿氏呆滯裡許久,方才道:「皇上,若您真是早知道的,為何不看住弘歷?」

    胤禛臉上霜寒一般,厲聲道:「朕不過是信他終是念著骨肉親情不會下手,沒想到他身為兄長,卻是連四歲的弟弟都不肯放過。真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鈕祜祿氏聽著胤禛說出這幾個字來,自知大勢已去,卻是大笑一聲,咬牙看著胤禛道:「皇上,你說四阿哥其心可誅,臣妾卻要問問,若不是多了一個五阿哥,您又怎麼會多年疏遠四阿哥,讓他整日家裡不得志,您既然也知道他們師兄弟,就該知道都是您的血脈,為何你卻是這般偏心的,五阿哥生下來就是寶親王,我的四阿哥,無論如何上進,如今也不過一個阿哥的名分,連貝子都不是!」

    胤禛怒指著鈕祜祿氏道:「你還好意思跟朕說了這個,當初厲兒出生的時候,朕何曾怠慢過弘歷,若不是你,一味的固執了弘歷,不讓他去和蓮心兄妹玩耍。稍有疏失,便大哭大鬧的吵到乾清宮來說是要請罪,弄得朕心煩不已。若不是你教導他一些個不該有的念頭,朕怎會不心疼這個兒子!弘歷走到這一步,卻是你的作為害了他!」

    鈕祜祿氏轟然倒在地上,不再說話,只拿了帕子摀住臉嚶嚶哭泣。胤禛聽的心煩,卻是現在也不能處置,無論如何,也是得回了京城再說,否則,蒙古眾多親貴在了這裡,卻是讓別人看了一場笑話。若是讓准格爾這些不臣的人知道京中這裡的變化,恐怕多生事端。

    因此,胤禛皺眉看了地上的鈕祜祿氏幾眼,道:「將她拉下去,先行關了起來,等到那個逆子回來,一併處置了。」

    胤禮搖了搖頭,應聲將鈕祜祿氏拉了起身,鈕祜祿氏哭喊道:「皇上,臣妾不打緊,只弘歷還是個孩子,您便饒了他吧,好歹,那也是你嫡親的骨肉啊。」

    胤禛冷厲的道:「晚了,從他射出那支箭開始,朕便沒有了這個兒子!」

    胤禛也不再去看,掛心著如今黛玉還在那裡一個人苦苦的支撐,忙並了腳步出去,臨走之前,卻是交給了胤祥兩個一項意思。便是立刻將允禟允祀幾個拘了起來。胤祥聞言,歎息著去料理了。

    「皇額娘,哥哥做什麼不理我的,是不是他以後都不理會心兒了。」

    蓮心被黛玉牢牢地抱在懷中,小小的眼裡滿是迷濛和不解。以往哥哥再不歡喜,只要她拿了軟綿綿的指頭去勾勾哥哥的臉,哥哥都會笑瞇瞇的陪著她玩耍,為何如今哥哥卻是不動了呢。

    黛玉忍著心酸,一面看著御醫給弘厲施針,一面道:「心兒乖,哥哥現在生病了,等到哥哥好了,便會陪你玩的。」

    蓮心眨了眨眼,道:「那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好呢,外面那些個壞女人說哥哥再也不會醒了呢。」

    黛玉眼中寒光一閃,道:「誰這麼說的,你哥哥自然會醒,而且還會過得比誰都好。」

    那些個女人,素日裡算計她也就罷了。總是都在宮中深鎖宮牆的女子,可是這些個憐憫體貼,卻是絕不包括了容忍她們詛咒自己的孩子。弘厲,一定會醒的。

    胤禛走到帳篷的時候,就聽見黛玉和蓮心令人心酸的對話,心頭一緊,走到黛玉的身後,摟住了他今生摯愛的兩個女子,哄勸道:「你們放心,厲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黛玉軟軟的點了點頭,將身子倚在胤禛的懷裡,她如今是太累了,守了弘厲幾個時辰,又要看顧著蓮心,生怕她再出一個什麼閃失。這樣的負荷需要她找一個依靠來分擔的。

    胤禛只這樣摟著黛玉,一時也是無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什麼時候告訴黛玉,弘厲卻是被她一手養大的弘歷所傷。兩個孩子,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血脈,如今卻是骨肉相殘!

    三更,因為字數少了點,加更一章。隨寫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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