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拉請求為年氏  元春之事有緣由
    寶玉再度進了牢房,王夫人自然心急火燎,日日吵著是要賈政將寶玉弄了出來。可寶玉是被胤禛親自下旨弄到牢房裡面去的,誰又是有那麼一個本事敢將他救了出來,只一來二去,一晃又是數月而過,黛玉那裡,肚子鼓脹的如同球一般,胤禛每每見了,不免心驚膽戰的厲害。

    那拉氏也曾過來看了幾次,每次就是極為高興地樣子,只是黛玉臨產前的一月,那拉氏來的時候,卻是愁容滿面,對著黛玉,也是很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

    黛玉自然覺得稀罕,這麼許久,也是知道那拉氏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爽朗滿家女兒,這麼著支支吾吾,卻是不像個道理,因笑道:「姐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那拉氏的手停在黛玉的肚子上,許久歎氣道:「年貴妃快是不行了。」

    黛玉微微一驚,前日裡年氏也是來過園子的,特特的遞了帖子,說是要給御妃娘娘賀喜。可是胤禛生怕出事,如今的黛玉就是整日裡窩在床上,行動都是不便的。若是年氏果然要下手,竟是方便的很。因此胤禛給駁了回去,也沒有自己去見她。年氏來了一趟,只好自己又回去了。

    可這麼短短的時候,如何就說是要去了呢?黛玉因問道:「這可是怎麼說的,前些時日聽說還是極為精神的。」

    那拉氏蹙眉道:「也是活該如此,本就是不怎麼好的身子骨,偏偏整日裡提心吊膽,擔心些沒影的事情。我總勸她,朝廷上的事情自有皇上去操心,卻是礙她不著。哪裡知道,她就是聽不進去,整日家裡吃不下睡不好的,可不是大大的耗損了身子。」

    黛玉聞言,不由得凝眉。那拉氏這話沒有說明白,可是黛玉也明白,必然是因為那年羹堯的事情讓年氏擔心不少。

    胤禛即位之後,年羹堯自然成了一方的封疆大吏,可年羹堯本就是沙場上的猛夫,與為官之道上卻是半點也沒有分寸。一朝得志,便覺得天下都是他為胤禛打了回來的,也不明白那是早就有了的定局。便是少了他一個年羹堯,又有什麼要緊。

    再者因又見了年氏在宮中位分尊貴,因此竟是長了不少飛揚跋扈的脾性,就是每每在胤禛面前,也是拿了極多的架子。因此,除他早已是必然。只不過胤禛初初即位的時候,因了年羹堯手裡還有西北的兵權,暫可壓制著胤禎手裡的軍功。因此且是容忍了些許。

    現下裡,胤禛已慢慢將極多的兵權都收歸到手中,又是還有什麼懼怕的地方。所以,先是一道詔書斥責年羹堯跋扈專權,將他降了一級,再是從年家的旁支下手,一點一點剝奪年家的根基。滿朝上下,如今系出年家的朝臣已是沒有幾個了,便是還有,也不過是一些個不打緊的小衙門裡面,做個閒職。

    黛玉當初搬出宮來,也是為了不想要在年羹堯未除去的緊要關頭再和她爭風吃醋,給胤禛添了麻煩。是以,年氏在宮中風光許久,如今眼見著家中一點點敗落,父兄皆是受難,如何能不心慌焦急的。

    黛玉惋惜道:「其實,她也算是一個聰明慧黠的女子,可是,往往所求太多了。」

    那拉氏苦笑一聲,握住了黛玉的手道:「妹妹,天下之間,如你一般得到所愛之人傾心對待的女子又有幾個。所以,你也忘了她對你的不好吧。」

    黛玉先是一怔,聽著那拉氏這話頗多感慨,繼而笑道:「那拉姐姐,你這話的意思,我聽著卻是有些糊塗的。」

    眼珠一轉,黛玉試探的道:「姐姐,你也是在怪責皇上冷落了你麼。」

    那拉氏聽的這話,好笑道:「你可不要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和皇上之間,從來就不是你們想的樣子。」

    那拉氏和胤禛之間難辨的態度早已深深地勾起了黛玉的疑惑之意,只是一直未有機會問出口來,如今見著那拉氏再度說起,黛玉不免就有些打聽的意思。

    黛玉因此笑道:「姐姐,你和皇上,可是有些心結未解的。」

    那拉氏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妹妹,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疙瘩的,可是且容許姐姐這麼自私一次。現下裡卻是不能跟你交待了清楚。」

    說到這裡,那拉氏正色道:「只一句話,你要記住。皇上是我的兄長,更是我的恩人。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是,從未變過。」

    那拉氏的神情忽而有些恍惚,迷濛著一雙充滿霧氣的眸子,道:「這麼許久以來,我該是好好謝謝他,若不是他,我們娘倆兒也不能偷的那麼一些安樂日子。」

    黛玉聽的奇怪,娘兒倆,若是她沒有記錯,那拉氏一生, 便是只有弘暉那麼一個嫡長子的。她所說的娘兒倆就必定是她和弘暉了。只是弘暉是胤禛的親骨肉,胤禛照顧她們原也是應該的,何以竟要這麼感激,甚而還說什麼偷回來的安樂日子。

    黛玉張了張嘴,剛是要問,已是被那拉氏堵了回來。那拉氏只笑道:「你如今且不要著急,總有一日,我是會跟你交代清楚的。」

    黛玉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知道這麼一出,必定也是有些原有,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將這事略過去不提了。

    那拉氏見黛玉有些疲累,趕緊道:「瞧我這該打的,竟是一直沒有說了正事。」

    黛玉挑了挑眉,道:「姐姐有話就是說了吧,憋在心裡好生難受呢。」

    那拉氏這才小心的撿了話道:「我想著,年貴妃素日也是好的,不過脾氣大了一些,卻是沒有什麼壞心眼,如今她日日想著的無非就是皇上。若是妹妹不介意的,倒是可否勸勸皇上,讓他回去宮裡,住些時日。且不說日日和年貴妃在一處,偶爾去看個兩眼子,也是好的。」

    黛玉凝眉不語,那拉氏生怕黛玉不答應,還要著惱,竟是在此時動了胎氣,那卻是大大的不好了,因此又道:「妹妹若是不願意的,也不打緊,橫豎看不看的,也沒有什麼要緊。」

    黛玉微微一笑,手撫著肚子,輕輕的道:「姐姐,這麼久以來,皇上一直隨著我的小性子住在這裡,宮裡宮外,必定是閒話極多的,我也知道,姐姐那裡,必然也很不安生。」

    那拉氏聞言,忙正色道:「你這話可是在怎麼說的,如何竟是成了你的小性子,我冷眼看著,卻是皇上貪圖了這裡的景致呢。」

    黛玉聽著那拉氏的話,好笑道:「姐姐,你也不用這般為了我說話,皇上在這裡住著許久,想來,外間的聲浪早已是翻了天去了。只是皇上體諒我不願意見著了宮中的爭鬥,又不耐看了那些妃嬪們花枝招展的模樣,這才諸事不管的留在了這裡。」

    那拉氏見瞞不過去,這才歎道:「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過錯。我知道你生性喜靜,偏生那些個妃嬪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去。再者說了,先帝當初不也是時時都住在暢春園中,也沒有見得幾個朝臣說話。如今急著上書要皇上回宮,不過是自己的私心罷了。」

    那拉氏說到這裡,冷笑道:「前日裡,那禮部侍郎羅哈爾也是來找我的,只因為我額娘那邊的一點子血緣干係,我便見了他。誰知道滿口都是些要我勸解皇上回宮的話語,拿了規矩體統來拘著,當我是不知道他的女兒選秀入宮多時,卻是還沒有被寵幸的麼?」

    黛玉見著那拉氏毫不避忌的模樣,也是幽幽一笑,後宮風雲,牽扯朝堂,便是再複雜不過的道理。那麼些功名利祿,怎麼能讓人捨得啊。

    那拉氏又道:「我如今來,只是想著年氏一日不如一日,況且,你也知道,她爭強好勝一場,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黛玉聽即此,想了想,念到年氏這半年多來,安分了不少,因此略略有些同情。只是如今胤禛惦念她即將臨盆,要他一個人回宮去,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黛玉見了那拉氏親自來說,也不忍再讓她為難,便道:「姐姐,我在這裡也是住的久了,再者馬上就是冬季的時候,這園子中卻是要冷了不少。今日裡皇上來了,我便同他說說,一道回宮去吧。」

    那拉氏大喜,道:「妹妹,我知道是為難你的了,只是你放心,若是你回宮修養卻是有那個不長眼的來煩了你,我必是饒不了她。」

    黛玉微笑點頭,後宮的事情,胤禛自然管不了許多,想來那拉氏也是自有安排保障。橫豎身邊那麼多暗衛護著,頂多就是不去見了那麼些外人也就是了。

    黛玉晚間的時候,等著胤禛處理完政事回來,便將想要回宮的打算和胤禛說了。胤禛原本正是拿了熱熱的帕子給黛玉慰燙著有些發腫的腿踝,卻聞黛玉這麼一說,就有些皺起了眉頭呢。

    胤禛將帕子扔到一邊,摟了黛玉在床上,一手按壓著腫脹之處,一面道:「如何這個時侯,還是想要回宮去住的。」

    黛玉軟軟笑道:「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在這裡呆的久了,想要換個地方。」

    胤禛蹙眉,顯然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說法,黛玉好笑道:「若不是為了這個,難不成我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胤禛嘴角一撇,道:「你最不願意回宮住的,現下裡又是要臨盆的時候,且回宮去做什麼?」

    黛玉捲了卷手中的秀髮,嗔道:「怎麼,我卻是想回宮住住,你還不答應的,竟是怕我找了誰的麻煩不成。」

    胤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隨著黛玉的肚子越見大的,心思也是每日多變起來。常常精靈古怪的讓胤禛吃不準頭腦。見得黛玉拿了話來堵她,胤禛雖也知道黛玉必然有什麼別的說法,不過卻是道:「我哪裡又怕你找了誰的麻煩,你若是想找,盡可以找去。只是你若真想回去的,我也沒有什麼說法。」

    黛玉面上一喜,扭頭道:「真的?」

    胤禛好笑的刮了黛玉的鼻頭,道:「看你歡喜的這樣,竟是那麼想回去住的?」

    黛玉知道年氏已然是時日無多,當即道:「那我們明日便回去吧。」

    胤禛驚訝的看著黛玉的神情,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只半晌皺眉道:「明日不行,你如今不比以前便宜走動,還是等我好好安排一番,才能回去。」

    黛玉不滿的撇了撇嘴,道:「那麼一點子路途,還是要安排些什麼?」

    胤禛卻是不肯再讓一步,臉色一變道:「這可不行,若是回去,至少也要三日之後,讓侍衛們修補好了路面的坑坑窪窪,再將馬車佈置的平穩一些。否則,便是要等到你生產後再說這個事情了。」

    黛玉見狀,知道胤禛是無論如何不肯再讓一步了的,只好點了點頭,卻似是極其委屈的神情。嗔怪道:「你說如此就如此吧。」

    只是說到這裡,黛玉卻是又想起了今日雪雁進來稟報的事情,問道:「我聽說,今日三妹妹回了一趟賈家。」

    胤禛本嗅著黛玉的髮香,聽的黛玉這麼一問,道:「什麼回去的,是那個賈王氏在街上恰巧碰這裡,硬將人帶回去的。」

    黛玉因此挑眉道:「舅母還敢這麼霸道,難道卻是不怕了環兒找上門去。」

    胤禛冷冷一哼,道:「她如今已是瘋婦一般,四處找人搭救她的兒子,見了一點子希望,還會有什麼顧忌。」

    黛玉輕輕歎了一口氣,道:「說來,寶玉也是舅母心肝一樣養大的,便是外祖母,也是鳳凰蛋子一樣疼著。只可惜,她們只知道疼惜他,卻是從沒有教過做人的道理。弄得如今只知道享受祖宗留下的家業,卻把那些真真上進的看作了俗世的混人。」

    胤禛素來看不起這等自命不凡的紈褲子弟,加之寶玉冒犯了黛玉,因此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如今誰敢出面救那個鳳凰蛋子。」

    黛玉素來跟寶玉石不親近的,所以如今見胤禛純粹是為了私怨就將寶玉先行弄到大牢裡面,又要每日裡做了苦工,不見多少難受,反是覺得胤禛這等言行窩心之處,卻是有些 好笑。

    胤禛見黛玉發笑,將她摟緊了道:「那個賈寶玉,按照老十七的說法,就是一個臭石頭,你可不准為他煩憂的。」

    黛玉輕捶了胤禛肩頭,道:「我不過就是歎息幾聲,你卻說到哪裡去了。」

    說到這裡,黛玉卻也是有些感慨,道:「想來,舅母一生,三個兒女,最是長進的兒子,卻是早夭。一個女兒,又被賜死了,僅剩下的寶玉,要她眼看著在牢中受罪,也是不能的。」

    胤禛聽到黛玉提起了元春,悶了許久,方才道:「玉兒,賈氏沒死。」

    黛玉扭過頭來看他,卻是不見多少驚疑的樣子,只笑道:「你那藥果真不是要人命的毒藥麼?」

    胤禛卻是大驚,道:「玉兒,你早就知道了的?」

    黛玉調皮的笑了笑,道:「是我叫了鄔思道儘管給她吃的呢,否則,你以為當年那般深重的情誼都是未能忘的,如今就肯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大姐姐去死?」

    胤禛這才明白黛玉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因此歎口氣,道:「我卻是被你捏在手心裡,一舉一動都沒法子了。」

    黛玉見胤禛主動說了出來,也是正色道:「我知道那藥,必然不會要了大姐姐的命,依著你的性子,傷了我的人,你從來不會乾脆的給了她一條死路。是以,我怕鄔思道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大姐姐一條性命。才是囑咐了他,只是那藥,到底是什麼,我卻是一直猜不到的。」

    胤禛聽到此處,略略有些得意的神情,兼且眼裡露出寒光。

    「她當初用了什麼東西謀害你,如今我且十倍的還給了她。相思子,加著了媚性的藥水,調和在一處,便是致人瘋癲的劇毒。我要她日日夜夜保留著一點神智,想著昔日的舒服日子,卻是流落街頭。不得善終!」

    胤禛說這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對於元春的恨意。只把黛玉也有些駭著了。

    黛玉輕歎一聲,道:「你又是何必如此的。」

    胤禛冷冷哼了哼,道:「鄔思道來求過我,要我就此將賈氏交了給她,只是我卻不能應。如今他們正在郊外的莊子裡,暫且由著鄔思道照顧她幾日,將來賈氏卻還有大用處。」

    黛玉見得胤禛絲毫不肯放過胤禛,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沒有什麼意思的,只好暗自惋惜一聲,想著鄔思道也是個可憐之人。原本是賈家的教書先生,和元春是那麼登對,只可惜,當初無權無勢,等著一身本事而來,投靠了明主。才發現愛憐的女子成了主子的妾室,那種掙扎,不可謂是不痛心的。

    胤禛知道黛玉心軟之處,莫過於賈家那點子血脈聯繫,如今也很不願她憂心太多,只拍了拍黛玉的臉頰,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才是正經,那些個事情,不必想了。至於你三妹妹那裡,如今有巴特跟在身邊,你且不用擔心,沒人能欺負了她去。」

    黛玉點了點頭,靠在胤禛的肩頭沉沉的睡了過去。胤禛見狀,放好了黛玉,自去安排了回宮的事宜。從路途的打點,到侍衛的調派保護,無一不是細細的囑咐。

    二更肯定很晚,說不準的,雪舞頭暈暈的,狀態不好,所以二更不知道行不行,親們不要等了,明天再看吧。汗,這不算廢話吧……還有大家問還有幾章,理了個大綱,估計還有八章結文,分別是年氏死去,賈家抄家,胤禎叛亂,胤祀賜死,挾持黛玉,黛玉產子,交託江山,攜手天下。也不一定,看到時候的補充情況。就這樣了,待會你們又要罵我說多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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