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迎春婚事露端倪  史家抄沒人心動
    鳳姐兒知道薛寶釵的心思,是想要她拿了出來貼補的,因此雖未推脫,卻是處處也都要拉上了薛寶釵,誰也不肯吃了半點虧去。這樣糾纏了許久,還是賈環終於看不上眼,拿出了自己的梯己來給賈母主持喪事。

    有了銀錢,薛寶釵和鳳姐兒都是爭相當起了好孫媳婦,處理的極為妥當,賈環一直看著,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就是他的祖母費盡心機,不惜利用親骨肉維護的賈家門楣。賈環從未明白,賈母做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麼,若說果真是疼惜骨肉,難不成他和林姐姐諸人都不是骨肉。若說為了家族,自應該除掉那些腐朽的紈褲子弟,如寶玉之流,便該早早的捨去。或者,她注重的只是那些個規矩體統,只要賈家的架子不倒,賈家血脈的根源純正,其它的,便是負了誰,都已是沒有所謂的了吧。

    探春看著賈環若有所思的神情,關心的道:「環兒,你這是做什麼呢?」

    賈環微微一笑,看著探春道:「我在想,老祖宗一生寶塔尖上住著,如今卻是慘淡的連喪事都要我這個庶出的孫子出了銀錢,真是好笑的很。」

    探春一滯,知道賈環當日離家就已是斷絕了思緒,因此只歎了一口氣,不曾再說話。

    惜春紅了眼眶,停下手中的活計,道:「環哥哥,你還是不肯原諒了老祖宗麼,她也是沒有法子的。」

    惜春一直生活在眾人的保護下,先是賈珍,後是黛玉,再到後來,便是胤禛幾個也是看在黛玉的份上,對她頗多疼寵。因此心性嬌憨,再是耿直不過。只是惜春嬌憨卻不是愚笨,也知道在這個家裡,賈母對著黛玉和賈環使了多少的心計,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問。

    賈環柔和了目光,看著這個當年只跟著探春叫他環兒,如今卻是因著他長了本事,佩服不已,改口叫他環哥哥的惜春。不由得滲透出一點暖意。

    這個惜春,在家裡面,當算得上最直爽不過的一個人了,便是探春和迎春,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難怪林姐姐,竟是那麼疼惜她。

    賈環拍了拍惜春的頭,道:「我知道她老人家總是有她的擔憂,只是那般不顧血脈親情的做法,我卻是再不能容忍。」

    迎春歎口氣道:「老祖宗一生,為了家裡耗盡心血,可惜我爹爹卻是不孝的,大廈將傾,竟是還有心思買了兩個小妾回房裡養著。」

    探春幾個聽了迎春的話,都是想著那一日裡初初被胤禮送了回來,還沒有來的及好好看看賈母,就聽見賈赫那裡傳出了淫笑之聲,才知道賈赫竟是私下動用了別人送來的表禮,買了兩個年齡極小的丫鬟放在房裡。

    迎春從來是不敢在賈赫面前大聲說一句話的,今見賈赫這麼丟人才是忍了不住,到了賈赫房裡,勸告他不要這般不得消停。哪知道賈赫反說迎春不孝,狠狠地打了迎春一個巴掌,若不是賈環賈珍聞訊過來了,迎春卻是要被賈赫一陣好大的收拾。

    探春握住了迎春的手,安慰道:「二姐姐,如今你也顧不得這麼許多,還是多多保重自己要緊。」

    探春這話大有深意,只因為當初賈赫就是要打了主意將迎春拿去給一個五十許的老官紳做妾室,換的極多的銀兩,只是賈母給擋住了。如今賈母去了,少不得賈赫的主意就是要動到了迎春的頭上。

    迎春聞言,自然一陣悲切,伏在桌上痛苦道:「我卻是怎麼有這麼一個爹爹的。且不如去死了才好呢。」

    迎春一時哭著,不免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暖意四散的身影來,那般的溫軟高雅,與世無爭。只是,今生恐怕就要成為念想了。

    賈環見得迎春大哭,竟是笑了道:「二姐姐做什麼這個樣子,你的婚事,自然是有人做主的,卻是輪不到大伯父呢。」

    迎春身子一震,睜著迷濛的淚顏道:「環兒,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賈環只笑著不語,唯獨探春急道:「環兒,你倒是快說的。」

    賈環這才道:「我整日隨著十六爺在宮中處理政事,前日裡也是偶然見到十二爺的。他自說了,要去承德求見皇上,想來為的是什麼事情,你們也該略略猜到才是。」

    探春幾個素日進了園子裡面,都知道只要迎春去了,如今已是履郡王的胤綯必然也會跟了過去,只說是要給皇上和娘娘請安,實則誰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迎春心中固然高興,胤綯也向她說過必是會向皇上求了婚事。可是迎春也明白,胤禛是個極為重情的人,對於兄弟的姻緣不免更看重了幾分。胤禛對於她,始終還是有些不滿意的。

    因此只哭著道:「他竟是不去求的才好,我也知道,他不是一次兩次的去跟皇上說了,每每都是被擋了回來。我一個漢人家的包衣,如何能做了他的嫡福晉。」

    一時默然,縱使胤禛不似康熙那般計較這些東西,可是皇家玉牒,宗人府那面也必會有些說辭。果然胤禛執意下旨也是沒有人去阻攔,可是胤禛,卻是真的肯麼?

    探春思及此,也便有些冷意。惜春更是扁起了嘴巴。可賈環卻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道:「二姐姐,你放心吧,還有林姐姐在那裡做主,定然會有法子。」

    賈環說到這裡,又是笑了笑,道:「你以為十二爺是傻的,為何要挑了這麼個時候去承德,他也知道平日便是有林姐姐,皇上也要思量思量,竟是不妨又悄悄地改了主意。可是現下,皇上卻是斷斷不會違背林姐姐一丁點意思。」

    探春疑惑道:「這可是怎麼說法,難不成林姐姐竟是身子不好?」

    賈環笑道:「哪裡是身子不好,十七爺可說了,林姐姐有了身孕,皇上怎會再惹她不痛快。十二爺正是聽了這個消息,才著急的立刻就趕了過去。」

    探春幾個都是大喜,惜春更是道:「我總看著十二爺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是這般狡猾的人。」

    探春只握住了迎春的手,道:「你可放心了,這一下子,十二爺必是能夠求了旨意回來的。」

    迎春這才含淚點頭,拿帕子抹了臉,只滿心期盼著那個人早日來了這裡,對於這個家,她卻是自見到父親那般醜陋的嘴臉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念想。

    賈環舒展了眉頭,道:「只怕賜婚的旨意竟是不止這麼一樁。」

    惜春更是睜圓了眼珠,道:「還有誰的,是你麼?」

    賈環搖了搖頭,失笑不語。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便知道是風雨欲來的前兆。有句話他並未說了出來,十二爺所以趕著求了旨意,卻是還有別的意思。

    只因為賈家大禍將至,只有嫁出去的女兒才能斷了罪名,好生生的活下去。否則,迎春幾個,不似他和賈珍,在朝事上是立了功勳的,若是將來抄起家來,獨獨放過了他們幾個,卻是不能對著外面交代,唯今之計,只有脫了和賈家的干係,才是大好。

    想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林姐姐的福源而避過了來日的大禍。只這點上,賈環不得不認同賈母卻是極聰敏的,一早便看出將來林姐姐才是能大富貴的人。只可惜,滿盤算計,終於還是毀在了一些有心人的手裡。

    若不是王夫人之流處處和林姐姐過不去,若不是那老祖宗一心注重了嫡庶之別,只想著利用骨肉親情,卻又不肯捨了那些頑固的念頭,誠心的將家裡交了給他打理。若是果然有一份心思在裡頭,他今日也不會袖手旁觀。只不知道,老人家是否明白,他,賈環從未看重過家中的產業,要的不過是一分真心。

    賈環的心思固然深遠,探春幾個都是猜不到半分。迎春的事情既定之後,便已是四更時分,天上濛濛擦起了一層白霧。賈環一夜未睡,被丫鬟們伺候著梳洗了,就徑直往靈堂裡走去。

    靈堂之上,倒也是熱鬧的很,賈環步了出來的時候,已經見著了王夫人和賈政諸人都是坐在了位上,只是賈赫,斜著一個衣帶子,面容萎靡,看上去很是沒有精氣神。

    賈環齒冷一笑,懶得去理會,見了賈珍過來,上前道:「大哥,可是準備好的了?」

    賈珍道:「鐵檻寺那裡,已經是準備妥當,等著過去,便可以做法事了。」

    賈環點了點頭,對著賈政道:「可以起行了的。」

    賈政這幾日頭髮盡皆是白了,又見著賈環如今的態度冷淡,卻是只能輕歎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只轉過身子去叫了王夫人,要她叫著寶玉起身。

    王夫人忙叫襲人好生攙扶了寶玉出去,到了馬車的時候,寶玉卻是遲遲不肯挪了上去。

    賈政見著眾人都是在那裡等著,臉上沉了下來,就有些不高興。王夫人生怕賈政又是收拾寶玉的,忙問道:「我的兒,你這可是怎麼了,有哪裡舒服不成。」

    寶玉皺了皺眉頭,看著那素雅的馬車,吸吸鼻頭道:「這車裡,竟是沒有燃了熏香的,墊子也是鋪的不舒服呢。」

    王夫人聽了忙道:「襲人,還不快快去那點子麝香過來點燃的。」

    襲人聽了話要去拿東西,賈政卻是大罵道:「現下裡還有心去弄那些東西,且要知道如今是個什麼光景。再者說了,你在牢裡那些時候,難不成就是有這些享受的玩意兒。竟是回家住了幾天,又不知好歹起來。」

    寶玉被賈政罵的極是委屈,因而道:「我卻沒有說什麼的,素日我們家裡出門,車上不都是要先熏過的麼。」

    賈政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賈環冷冷一笑道:「你若是要熏香,來日守孝期滿,回牢裡的時候,我倒是能給你送上幾包進去。」

    王夫人聽了這話,嚇得不輕,抱著寶玉對賈環道:「寶玉如今既然已經出來了,自然是不能再進去的。」

    賈環明知道王夫人如今是驚弓之鳥,害怕的很,也不去理會她。上了馬鞍,道:「大哥,寶玉也是男兒,做不了馬車,且讓他騎騎馬吧。」

    賈珍點頭道:「正是如此,寶玉也是個男兒大丈夫,竟是同著太太們一道做了馬車卻是不好。」

    賈政見著賈珍和賈環都是如此說法,便拿眼剜著寶玉,非要他騎馬不可。寶玉哪裡願意捨棄了舒適的馬車,卻在外面馬背上盯著日曬。只是賈政臉上凶得很,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上了馬背,只感覺到臀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王夫人含恨望著賈環,不敢說話,逕自沒好氣的和薛寶釵坐在了一處,一路之上,時不時的掀開簾子來看看寶玉。

    到了鐵檻寺的時候,已經是午間時分,因賈家的光景短短時日便大不如前,所以發喪事宜也籌備的極為簡便,因此略略耽擱了三四個時辰,賈母便入了土。一大家子人轉換回去了。

    只是摔盆的時候,賈政想著要賈環來做,王夫人卻是急急忙忙的道寶玉是哥哥,做了事情才是正好的。賈環此時根本不屑去爭了那麼個賈家嫡孫的名分,不過甩了甩袖口,便就退了幾步遠去。

    夜幕的時候,一眾人回了府門,賈環原本要回了自己的居所,還是看著趙姨娘想陪著賈政的份上,這才多留了一晚。王夫人如今也是沒有心情去和趙姨娘拈酸吃醋,自心痛寶玉又是一番折騰。照料他吃食後去休息,自己才會了院子。

    王夫人回了院子後沒多久,薛寶釵就頂著夜露過來了。王夫人心裡吃驚,道:「你怎麼是不陪著寶玉的,這麼晚卻是過來做什麼。」

    薛寶釵這幾日也是被寶玉纏的緊了,從牢中回來,寶玉不免是又要享受的極好,還是要她每日床底之間伺候著,心裡早已是不耐煩的很,只是現在薛家也是艱難,因此才忍了脾氣。

    薛寶釵見王夫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陪笑道:「太太可不要生氣的,實在是有大事情呢。」

    王夫人披了衣服起身,道:「什麼大事情。」

    薛寶釵屏退了身邊的人,才走到王夫人跟前,小聲的道:「太太,金陵那邊傳來消息,史家被抄了。」

    王夫人大驚失色,坐正了身子道:「這怎麼會的,前日不還捎了信來,說是雲丫頭出嫁在即,不能來拜祭了,也是弄了表禮的。」

    薛寶釵歎息道:「這可是真的呢,今日我回來,娘就來找了我,說是今早我們鋪子裡面的掌櫃,南下帶回來的消息。」

    王夫人還是有些不信,道:「怎麼沒有聽了老爺們說的。」

    薛寶釵愁眉道:「如今家裡的事情,都是東府邊的珍大爺和環二爺在做主,老爺至孝,是沒有心情管這些事的。再說大老爺那邊,您卻也是知道日日都做些什麼。」

    王夫人此時方才信了七八分,道:「那可是雷霆的速度,竟是半點風聲都沒有透了出來。」

    薛寶釵給王夫人倒了一杯茶水,道:「太太,我想著如今的時候,四家裡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雖說我們這裡還有點賢妃娘娘的余恩,卻恐那御妃娘娘小心眼子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正經的還是要找個出路才行。否則,來日可就是不及的了。」

    王夫人聽到提起元春,又聞了御妃二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恨道:「若不是那麼個狐媚子做了什麼手腳,我兒好端端的在宮裡住著,如何竟是能被賜死,必然是她妖言迷惑皇上,這筆帳,我卻是要跟她算的!」

    薛寶釵道:「那位如今如日中天,太太又是要護住寶玉的,因此我想著,現下裡能跟那邊抗衡的,只怕就只有那麼幾個了。」

    王夫人一直深恨黛玉,聽的竟是還有人能跟黛玉抗衡,因此忙問道:「你快說說,到底是誰的?」

    薛寶釵主意了一番窗外的動靜,這才在王夫人耳邊小聲的說起了籌謀多日的想法,只把王夫人聽的眉開眼笑,眼角的皺紋堆疊在了一處。

    至於其中究竟是有多少狠辣的心思計謀,卻不是一時能說的清楚地了。只是那一下,卻是葬送了賈家最後的生路。

    史家抄家的事情,不過兩三日終是傳到了京城裡面,只把那些和史家多年聯姻的門戶嚇得不輕,紛紛上書撇盡了干係。胤禛那頭抄了史家之後,也是沒有了什麼響動。在承德呆足了讓黛玉安胎的兩月,胤禛終於起駕回了京城,依舊只帶著黛玉住在圓明園中並不曾回了宮裡。

    胤禛原本想要將黛玉有身孕的事情隱瞞下來,只是那世上卻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圓明園中人員極多,胤禛又捨不得黛玉日日都在屋子裡窩著,顯了懷的肚子只要略一鼓脹,都能看出端倪。因此胤禛索性大方的昭告了朝野,滿朝得知皇上惜之如命的御妃有了身孕,都是人心浮動。猜測著若是一朝得男,卻是這位的皇位不假了。

    黛玉原本就是極大的惹了眼球,又有了身孕,胤禛緊張不已,為防了意外,將一半以上的好手暗衛都調在了黛玉周圍護著,身邊服侍的宮女也都是粘竿處千挑萬選的人才,由三雪領命護著,把黛玉保護的如鐵桶一般,宮中想要下手的不少,卻是都少了一份膽氣,也沒有那個能為。

    晚上米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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