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2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康熙取捨剜心痛  良妃病榻殷殷求
    郭絡羅氏的指尖離著黛玉的臉面只有一步之遙,語調裡也拔高的尖銳非常。

    「只是那年見了你,不過一個小娃子,就讓他畫了畫像,日日夜夜守在書房看著。便是我,去碰了那麼一下,也要跟我著急生氣。前日裡,見了如今長成的你,居然回來告訴我,他要你,一定要你,不管我答應與否,都是要你的!不僅要你,還是要按照正經當家主母的位分,接了你進門。不是妾室,不是側福晉,是那名冊上和我一個身段的平福晉!」

    郭絡羅氏的話語裡,自然是充斥了憤恨不滿。黛玉也有些愕然,雖說早料到若是胤祀讓了郭絡羅氏來這麼個意思,也必定不會侍妾這麼愚蠢的位分,但是沒有想到,胤祀卻是要叫自己做上那個平福晉的位子。

    郭絡羅氏忽而大笑,道:「這麼些年啊,我以為他心裡當是只有我的,沒想到一下子,不僅是要多了一個福晉,還是跟我一樣的平福晉。憑什麼,你憑什麼!」

    黛玉目光中充滿悲憫,看著面前已然陷入癲狂的女子。想來,這個八福晉倒也是真真的愛著那個溫文的八爺,否則,這麼些年來,又何必背了一個惡婦的名聲,也是不肯讓他納妾的。

    思及此,黛玉緩下語調,道:「八福晉多疑了,黛玉從未想過要做那平福晉的。」

    郭絡羅氏驚疑的看著面前沉穩的黛玉,道:「為什麼,你要知道,如今胤祀的地位,能夠得了他的心,又做了平福晉,以後的富貴,可是不能小瞧的。」言語之中,似乎在暗示著將來的皇位必是胤祀繼承。

    黛玉也不去說破郭絡羅氏對於胤祀的赤誠信任,只是誠懇道:「黛玉對於自己的婚事早有主張,八福晉不必掛念。」

    漂亮的鳳眼彎起,郭絡羅氏道:「你可是覺得他不好,配不上你。」

    黛玉好笑的看著郭絡羅氏對著胤祀的一片維護之意,道「八爺驚世之才,是黛玉配不上八爺,還是八福晉這樣的人兒才能留在八爺身邊。」

    郭絡羅氏細細打量了黛玉毫不做作掩飾的神情,方才相信黛玉竟是真沒有和她搶奪胤祀的意思,語氣爺好了許多,頗有幾分落寞的道:「真真是好笑的,他在那麼多人裡面挑中了你,你卻是偏偏看不上他,你們,倒是一樣的脾氣。」

    說罷,郭絡羅氏又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必隱瞞,既然你今日說了不去招惹胤祀的,以後也不要在做什麼算計,否則,可是不要怪我不能饒了你。」

    黛玉笑著點頭,道:「黛玉記住八福晉的吩咐了。」

    郭絡羅氏淡淡的嗯了一聲,要出去找了同來的完顏氏幾人,走到門口處,方才不經意的樣子回轉身子,道:「差點忘了,你那舅母,卻似是極關心你的,一心想要安置好你的婚事。」

    黛玉愕然,繼而明白了郭絡羅氏的意思,笑道:「黛玉多謝八福晉點醒了。」

    郭絡羅氏亦是微微一笑,逕自出了門去。

    賈母幾個見到郭絡羅氏笑容滿面的出來,方才是將一顆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道:「我那外孫女若是有什麼做事不周的地方,還是請福晉大人大量,饒過才好。」

    郭絡羅氏捂了嘴,看著一臉期盼的王夫人和薛姨娘,忽然間笑意芬芳,道:「老太君說笑了,郡主原就是極好的,倒是我造次了才對。果然郡主如今還小,那婚事,還是來日有皇阿瑪做主吧。」

    此話一出,王夫人和薛姨娘登時變了臉色,著急的樣子恰似是那混沌的蠢婦,只能乾瞪著眼的,郭絡羅氏卻是一臉喜氣,親熱的攜了同樣不知所措的完顏氏,去了戲檯子那裡。

    賈母壽宴上提親的事情,就此被黛玉和郭絡羅氏一番交談徹底毀去。王夫人和薛姨娘也是心中惴惴,不知道中間起了什麼變故,一日裡都是坐臥不安的。黛玉看著她們的模樣,也是暗自發笑,反是輕鬆了不少。

    到得晚間,黛玉叫了小丫鬟們燒了幾大桶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因而著了一件衣衫,依舊穿戴整齊等在窗邊,初始,雪痕幾個還是不明白黛玉在夜間的時候還是穿的這般整齊,後來見了胤禛照著往日從窗戶上躍了進來,才是會心的笑笑,退了出去。

    胤禛看著黛玉一副調皮淘氣的神情,沉著臉坐在桌邊,問道:「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黛玉好笑的捂嘴道:「今日的事情那拉姐姐可是也在,你怎麼能不知道的,還不要來問我。」

    胤禛歎了口氣,拿著黛玉淘氣的樣子絲毫無法,道:「玉兒,我很生氣。」

    黛玉收起了頑皮的笑容,坐在胤禛的身邊,道:「四哥,你該知道,我的心意。」

    胤禛身子一震,握住了黛玉的手,竟是顧不得閨閣中的規矩,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老八這麼些年來,顧忌著那安親王府的勢力,輕易不肯納妾。如今為了你,卻是這樣費盡心機,下了決心,我真的有些害怕,萬一他向皇阿瑪求了你,皇阿瑪答應了可是如何是好。」

    黛玉原本要將手抽了回來,看著胤禛愁苦擔憂的模樣,心中一軟,覆上了胤禛的手背,道:「四哥,你不必擔心,皇上定是不會答應的。」

    胤禛歎了口氣,握緊了黛玉的手,道:「玉兒,我必會竭盡全力,為我二人爭一個明天。只是,明日裡,我就要隨了皇阿瑪去蒙古一趟,這個家裡,到處都是算計你的人,你可要小心才好。」

    黛玉點頭,聽的胤禛要前往蒙古,多半是數月半年難得見面,心中也不免一陣不捨,只略略有些紅了眼睛,道:「四哥,你可是要保重的。」

    胤禛微微一笑,積雪的臉上化出絲絲柔情,道:「我的玉兒還在這裡等著我,我自然是要好好小心。」

    黛玉臉面一紅,抬手敲了胤禛一下,嗔道:「誰是你的玉兒。」

    胤禛好笑的保住黛玉的小拳頭,道:「誰打的我,便是誰了。」

    窗外的月光流瀉進了屋中,襯得那些情意也綿長了起來。一室眷戀,早已深植如情人的心底,只等著來日相守。

    第二日裡,胤禛幾個都是隨著康熙起駕去了的,唯獨胤禮,康熙特特留了他下來主管京城的政事,這樣一番安排更是讓那些大臣們篤定了康熙重用胤祀的意思。

    康熙前往蒙古,本就是為了和那些蒙古貴族們商談政事,也是每年拉近滿蒙的手段。胤禛和胤祿幾個表現極好,很的了蒙古的貴族們稱讚,康熙眼見著胤禛越見出色有擔當,心中也是極為高興。可是後面京城來的奏折,卻是叫康熙生了鬱鬱寡歡起來。

    李德全看了康熙凝神不語的模樣,道:「皇上,你也很該歇歇了,這政事還是比不過您的龍體啊。」

    康熙歎氣,眼角的皺紋對疊在一起,此時方能看出,那個呼風喚雨的康熙皇帝早已是垂暮,不再年輕。

    「老八又來了請旨賜婚的折子。」

    只這一句,李德全的心頭便突突直跳,道:「皇上,您可是要好好想想啊。」

    康熙的眼神混住起來,幽幽道:「你隨了朕一生,也該知道,朕是想要護好那些孩子的,可是生在皇家,竟是這麼悲哀。現如今,那些個朝臣們日日夜夜都在為了老八上書,請旨封為太子,現下裡,老八已是權勢極大,不可遏止。且不說那林丫頭是早定了要給胤禛的人兒,便不是的,依著林家在江南朝堂的聲望,在那些士子門人心中的地位,林丫頭也絕不能配給了老八,否則,將來老四是斷斷無法節制他的!」

    康熙說完這麼一大番話,又道:「老八也不是不好的,只是終究老四才是更有擔當能為,老八一味求了賢王的名聲,將來竟是個軟性子。要做帝王,他差之太遠。何況……她……」

    康熙的話未說完,李德全已是眼含淚珠,道:「皇上,佟主子知道您這麼護著四阿哥,必會安心的。」

    康熙緩緩道:「也是啊,朕的蝶兒,在那地下,也是等的朕極久了,朕若是護不了胤禛,以後拿了什麼面目去見她。也罷,也罷,凡事總是有個取捨的。交待了你的事情,這便去辦吧。」

    李德全轟然淚下,跪在地上,喊道:「皇上,您可要三思啊,這麼一下,您可也是剜了身上的一塊肉去。」

    康熙亦是掉出了淚珠子,哆嗦著唇,道:「如今老八已是權勢滔天,再不能容了,此番不僅僅是為了胤禛,也是為了這個天下,你便去吧,無須再說了。」

    李德全這才擦了眼淚,道:「老奴遵旨。」

    康熙看著李德全一邊抹淚踉蹌而出的身影,一面胸口翻起巨浪,好不容易吐出那污穢之物,卻是見得桌案上一抹紅蕊。康熙慘淡一笑,逕自掏出懷中帕子抹了,丟入那帳中的燈籠裡。

    只看著燭火明明滅滅,康熙的臉上,卻是不知是喜是悲,只是明顯的那麼決絕,讓人忍不住也跟著悲慼。

    三日之後,八阿哥,大清貝勒從京中捕捉獵鷹獻給皇上,皇上揭開布簾,卻是垂死的老鷹。龍顏大怒,當即貶斥,並著宗人府查辦,暫圈禁八阿哥胤祀與府上,不得外出,不得探視。

    一時之間,風雲湧動,朝臣思變,和胤祀走的近的朝臣們雖說也是上奏折保胤祀,但是康熙認定了胤祀有折辱聖駕之意,上奏的折子統統駁回去,並且大加斥責,一時之間,無人再敢言語。直到康熙回了京城,胤祀的罪名依舊是未定,曾經熱絡的門庭寥落開來。

    黛玉初初聞得這個消息,也以為如同人們所言,必是胤禛所為。可是胤禛回來之後,那樣憔悴無辜的神色,卻是叫黛玉無法相問,本來朝廷爭奪就是如此,胤禛不下手,便是等著別人來奪了他的性命。因而,縱使連胤禎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責罵胤禛心狠冷酷,黛玉依舊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不過就是極力在為自己爭一條出路而已。

    由於薛家也算的是間接的和胤祀那裡有了些瓜葛,又是在薛寶釵將要選秀的關口,因而,薛姨娘等人倒也是極為注意,沒有時間來找了黛玉煩擾、只是後來的幾日,宮中傳出了良妃病重的消息,黛玉心裡也是很為感慨。

    朝裡朝外都知道胤祀侍母至孝,黛玉回想起那一日在窗前淺淡的一個凝神,不由得也有些擔心那個溫潤如風的男子能不能禁得住這麼接二連三的打擊。沒有想到,黛玉且在煩憂,宮中卻來了轎子,不是康熙,不是別人,正是良妃,纏綿病榻的最後一個恩典。求了康熙,讓她召見黛玉。

    黛玉在賈母和三春三雪擔憂的目光下做上了轎子,進了宮來。到得良妃那裡,只看見一室簡雅清華,一個素衣的女子,雖是病容難掩,依舊由著說不出的極致韻味。恰似那池中白蓮,芳華曼曼。

    良妃正在吃藥,見了黛玉,薄薄的唇角一翹,笑道:「這可是華清郡主吧,快過來,讓我好生瞧瞧。」

    黛玉依言走了過去,道:「黛玉見過娘娘。」

    良妃抬手扶起了黛玉,看起來極為虛弱勉強的樣子,道:「快別這麼多禮了,來,坐到我身邊來。」

    黛玉就著良妃的手坐到床邊宮女搬來的凳子上,看著良妃揮退了左右的宮人。直到良妃帶著迷離的眼神打量了黛玉半晌後,才道:「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來,是為什麼事情?」

    黛玉溫順的道:「娘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的。」

    良妃看著窗外胡亂生長的籐蔓,幽幽道:「胤祀那孩子,從小就是愛爭的,這一次,也是非爭不可。我勸了他多少次,不要和四阿哥為敵,偏生這孩子,就是聽不進去。其實,也是我害苦了他,若不是我這身子這般卑微,讓他從小受盡了欺負,如何能讓他這般爭強好勝,不肯退步!」

    黛玉隱隱覺察出良妃的意思,道:「娘娘,莫不是您也以為四哥害了八爺?」

    良妃回轉眼神看著黛玉,溫婉道:「不,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那個老鷹,到底是怎麼一個事情。」

    黛玉聽的疑惑,問道:「黛玉實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今日叫黛玉進宮,難道不是因為您想著是四哥害了八爺,又因了黛玉和四哥極好,才叫了黛玉進宮勸說四哥的?」

    良妃幽幽道:「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當知道,在這個天下裡,便是有人要陷害胤祀,也要上面的人相信了才可,若是果然皇上信了胤祀,四阿哥再如何做也是無用的,我又何必找了你來勸說。」

    黛玉心中一驚,道:「娘娘的意思,難不成竟是說……」

    黛玉不敢說完,因為縱使她機敏絕頂,也從未將胤祀的事情想到這個上頭,此番聽了良妃的說法,難免有些訝異,脫口道:「可是,八爺也是皇上的骨肉,娘娘,您必是弄錯了。」

    良妃淒淒一笑,道:「孩子,我隨了皇上幾十年,皇上心中所想,我再是清楚不過。皇上這一生,只愛過一個女子,便是那故去的佟皇后。四阿哥是佟皇后耗盡心血養大的血脈,留下的唯一骨肉。只看著皇上這麼些年來,對著四阿哥比太子還要嚴苛的態度,我便知道,皇上心中主意早定。就是太子,亦是為四阿哥擋去危險的屏障。這一點,想必你也是看的出來的。」

    黛玉啞然,對著良妃清澈的雙眸,卻是無從反駁。良妃將耳邊的一束青絲別到腦後,接著道:「可是,孩子,你不知道的是,皇上為了佟皇后,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大清愛新覺羅的男人,並非是薄倖的君王,卻是再癡情不過的有心人。我這麼些年來,冷眼旁觀,看著皇上的作為,一步步的,拔了擋住四阿哥前路的石刺,其中不乏了皇上的至親骨肉。就知道,有朝一日,皇上終是也要對胤祀下手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快,快的連我這殘弱的身子都能親眼見到。」

    黛玉看著良妃的神情,心頭軟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情緒在發酵,只也有些哽咽道:「不知道娘娘是要黛玉幫忙做些什麼?」

    良妃拿了帕子捂在唇邊咳嗽半晌,才道:「這一次裡,胤祀所以那麼快招了禍事,卻是心急和四阿哥爭搶你入門。皇上當初失去了所愛的人,便是再不會許了最愛的四阿哥步上後塵。或許這中間有那麼些朝堂的糾葛,終究你才是那引火的線頭。」

    「娘娘……」黛玉愕然一驚,沒有想到胤祀的圈禁居然和自己也有關係,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言語。

    良妃拍了拍黛玉的手,卻是又一陣咳嗽,道:「孩子,這也不怪你,只是胤祀那孩子太過癡心罷了。如我一般,明知不可,偏要一生等待。我如今只求你,看在胤祀對你的一片癡心上,求求皇上,饒過胤祀一條性命。」

    黛玉忙給良妃輕輕拍著背,道:「娘娘,不是黛玉不允,只是皇上那裡,黛玉確實沒有幾分把握。莫不如,還是黛玉求求四哥他們想想法子吧。」

    「不!」

    良妃雙眼大睜,握住黛玉的手,道:「你如今身處的位子,就如同當年的佟皇后一般,都是和對方相知相守的女子,看到你,皇上才會想到當年佟皇后的良善,只有你,才能救了胤祀!」

    額,我有罪啊……明天上午更新一章吧,我今晚熬夜啊,明天雙休日的說……哎……至於胤禛和黛玉,快了快了,就要走到一起了,實在忙,留言都只能挑著回,灰溜溜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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