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一十章  雪雁爭理有緣由  黛玉醒轉有人憂
    說道那雪雁去了賈母的屋子,正好撞上賈母穿著一身灰色的絹紗衣,裡頭趁著仙鶴延年金絲褂子,正和來請安的王夫人說話。

    雪雁子外頭求見,賈母如今擔憂著黛玉的病情,自然是急急忙忙的就叫了進來。問道:「可是玉兒有了什麼變化?」

    雪雁看了王夫人一眼,道:「老太太,奴婢原來只是個奴婢,可也是跟著咱們姑娘許久,如今這等情形,奴婢也是顧不得尊卑,求了老太太給咱們姑娘做主。」說話間,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那王夫人。

    賈母聽了這話,忙問道:「這是怎麼說的,可是有什麼人欺辱了玉兒?」

    雪雁兩行清淚流了出來,抽噎道:「老太太,咱們姑娘原是沒了父母,到了這裡,又生了這麼場重病。便是極為可憐的了,可沒曾想到,如今竟是下人們都欺負到了姑娘頭上,屋子裡的丫頭們不做活計,反而是被寶二爺那裡的襲人叫過去給寶二爺做衣服,好端端的一個院子,也是無人灑掃,破敗在那裡。」

    賈母聽的這些,一手揮掉了旁邊的珍珠白青瓷茶盞,罵道:「襲人這個小蹄子,竟是這般沒大沒小,好端端的去動玉兒那裡的人做什麼。」

    王夫人忙在旁邊道:「老太太息怒,原是我想著大姑娘如今病著,要用的衣物也是不多的,寶玉那裡忙不過來,襲人來說,我才叫了她去大姑娘那裡叫幾個人過去幫忙。」

    賈母斥道:「這是什麼話,寶玉那裡丫鬟婆子可是有十來個,還能少得了去?玉兒如今病著,如何還能少了人手照顧。你可是糊塗了心智不成?」

    王夫人陪笑道:「卻是媳婦的不是,一時思慮不周罷了。」

    雪雁卻是諷刺的道:「太太這話說得,思慮不周,莫不是扣下了咱們姑娘的藥材,也是思慮不周麼?」

    賈母立即回過頭去看了王夫人,目光如劍,頗有幾分架勢,道:「你可是扣下了林丫頭的藥材。」

    王夫人恨恨的盯了雪雁,方才轉過身來,道:「回老太太的話,並不是剋扣的,只是我想著如今大姑娘也是吃不下東西的,何況家中現存的藥材也是不多,便是給了大姑娘浪費,還不如給了要緊的人。」

    賈母只氣得哆嗦,許久,才罵道:「太太這話卻是什麼意思,給我外孫女吃便是浪費,誰又是要緊的人。今個兒你倒是回了我,你把那些個東西都是給了誰去?」

    王夫人因賈母生氣,忙道:「媳婦原也是好意的,老太太不必生氣,若是大姑娘要用,便是來我這裡取用,很是便宜。」

    那雪雁看著王夫人的樣子,冷笑道:「我卻不知道太太這個話是什麼道理,憑什麼王爺貝勒給我們姑娘的東西卻是要去太太那裡拿用,難不成竟是成了太太的東西。」

    王夫人卻是看了雪雁,神情中有幾分蔑視的意思,道:「照理來說,既然是送了來咱們府上,便是當由我這個管家太太處置。且你也不過是個丫頭下人,如何竟來給我這個當家的太太這麼說話,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麼?」

    那雪雁大怒,逼近王夫人,字字句句道:「我是咱們姑娘從林家帶來的丫鬟,不是賈家的丫鬟,太太是賈府的當家,我有什麼不能說的。且太太說那藥材是賈家的,今日咱們便是去問了王爺貝勒他們,看看這個藥材到底是送了給賈家還是單單給咱們姑娘補身子的!」

    雪雁的神情如刀,凌厲非凡,看的王夫人也是心中陡然一驚,踉蹌倒退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心頭的狂跳。

    賈母聽的雪雁要去找胤禛胤祿幾個,忙道:「雪雁丫頭,好歹還有我在這裡做主,何必驚動了王爺他們。」

    因而又轉向王夫人道:「你這做舅母的,竟是拿了甥女的藥材,如今還是不快快拿出來,真是要驚動王爺,惹得元春也不安生不成?」

    賈母說到元春,王夫人才想到那元春如今還是胤禛的妾室。心裡猶有些害怕胤禛找了元春的不是。只是,那藥材早已是給了薛姨娘和寶玉,又送了極多去元春那裡。此刻哪裡還湊的出來,便是愣在那裡不敢說話。

    賈母見這情形,便知道王夫人必定已是送了出去,又實在不願意讓雪雁看了賈家的笑話。

    因此叫了身邊的晴雯,從自己的庫房裡拿出了幾株上好的山參,道:「這原是別人送我的東西,如今你可先拿去給玉兒做點湯的,那些個東西,我必是給玉兒做主找了回來。不聽話的丫鬟婆子,你也可找了鳳丫頭,給你換了的,只是,好歹王爺他們如今也是事忙,切不可為了一點子事情就去麻煩了他們。你可明白這個道理?」

    雪雁接過了山參,也知道賈母是在維護王夫人和賈家的顏面,不願意胤禛幾個來出頭。心裡又想著黛玉素來對賈母頗多顧忌,因此便是暫時忍了一口悶氣。點點頭,帶著山參離去了。

    待得雪雁離去,賈母方是大怒,竟是拿著身邊的枴杖,指了王夫人,罵道:「如今你這愚蠢的東西,可是告訴我,那些個藥材都是給了誰去。」

    王夫人心裡深恨,只辯解道:「並不曾給了誰的,只是給了襲人一些,吩咐給了寶玉補身子,另是看著我妹妹這陣子傷了身子骨,因而也給了一些,剩下的,便是送了去給元春,自己留了一點備著不時之需的。」

    賈母瞅了王夫人,語氣卻是慢下來,更是如同棉裡針一般,道:「你倒是疼著你的孩子,你的姐妹,卻是這麼不顧忌別人的骨肉,我那外孫女,竟是不要緊的,反而你那薛家的妹妹,才是正經的主子?」

    王夫人聽了,忙道:「媳婦不過是想著大姑娘這麼許久沒好,吃了也是浪費,總是要過去的人了。」

    賈母這下更是忍不住,恨不得給王夫人重重的幾個耳刮子。卻是又忍了下來,道:「你這沒腦子的東西,素日裡你剋扣玉兒的東西我便是不說話了,你如今卻是想著她早死不成。」

    說完,賈母又看了王夫人,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玉兒的病症到底是毒是病,想來,你是最清楚的了。」

    王夫人身子一顫,伏倒在地,泣道:「老太太這話從何說起,媳婦但凡有什麼做的不好,老太太只管打罵,只這麼一個罪名。媳婦卻是委屈的。」

    賈母淡淡的道:「是不是的,如今我也不與你爭辯。我只告訴你,你現在費盡心機除了玉兒,不過是白想。我那外孫女命格清奇,不是你能算計的。你反是應該好好求神,想著玉兒長命百歲。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沒什麼活頭,卻又不想著家業敗亡。你如今便是回去,把那玉兒的藥材統統給我要回送到玉兒那裡,但凡再少了一樣,便是要找你家老爺來說話了!」

    王夫人聞言,不敢爭辯,心裡卻想著賈母說的話未免太過聳聽,不過就是一個孤女,何以竟能扯到賈家的富貴上面。便是和皇家有些糾葛,沒了父親,人死便是燈滅,誰還能去為他計較的、

    再者,王夫人也想著,好歹賈家還有一個元春在胤禛那裡,黛玉死了,卻是斷了胤禛的一個念想,去了一個狐媚子,到時候,憑著她女兒的姿容,又是有什麼進不了位分的。

    王夫人自然是去了,雖然有些抹臉,依舊問著薛姨娘要回了東西,好在薛姨娘和襲人都還是沒有做了吃的。只是送到元春那裡的,王夫人想著也不過是一些珍珠,便從家中找了一些次的,不過是大小一般。認為三雪必定不識,也就糊弄過去了。就這麼湊合著送了過去。

    然則王夫人終究還是認為這一次竟是少了極大地顏面,被雪雁一個丫鬟壓倒了死處裡,更是想著黛玉早死,便可名正言順的收了雪雁幾個,賣給了牙婆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王夫人將送了出去的東西有事要了回來,自然心中不好意思,也去看了薛姨娘言辭之間,雖是沒有明說,確實有些不自在。

    薛寶釵素來最是在行體察人意,忙笑道:「姨娘不必如此的,我娘如今也是好了不少,想來還是林妹妹急需這些東西呢。」

    幾句話化解了王夫人的尷尬,喜得他連忙拉著薛寶釵的手道:「真真這個孩子最是體貼的。」

    薛姨娘也是想著能在王夫人面前留個薛寶釵的好,比那吃了幾隻人參還好的,因而也並不放在心上,道:「姐姐不必如此,咱們家裡也不是吃不起人參的,只是那個狐媚子,卻是沒有幾日好吃了,便是現在讓她多用一些,也是做做善事,有什麼了不得。」

    王夫人點頭贊同道:「正是如此的,便當是做做好事吧,只等著閉了眼去,少了一大家子人的麻煩。」

    王夫人接過薛寶釵遞上的茶碗,正要喝的,外面周瑞家的卻是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道:「太太,太太,林姑娘醒了。」

    茶盞登時一落,在地上滾了幾下,卻是站直了身子,道:「你說的什麼?」

    周瑞家的自然也知道王夫人是盼著黛玉早死的,因而低了頭道:「林姑娘醒了,太醫瞧著,說是已然大好,將養幾日,便是無礙了,如今老太太她們都是過去了。」

    王夫人頓時癱倒在椅上,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在看了哪裡,許久才將目光著落在了薛姨娘身上,甚是冰涼。

    那薛姨娘也是面色慘白的模樣,抖了抖唇,道:「這怎麼可能,竟是能醫好的,我可是下了。」

    「娘……」

    薛寶釵一聲大喝,驚回了薛姨娘的神智,收住了話頭。瞧著那還在的周瑞家的,薛寶釵打個笑臉,道:「周嬤嬤辛苦了,您便先去休息一會兒子,待會,我就隨了姨娘過去看看林妹妹。」

    周瑞家的瞧著王夫人和薛姨娘面色古怪的緊,也不敢多呆。連忙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沒了人,薛姨娘登時痛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丫頭怎麼這般命硬,連相思子都毒不死她。」

    薛寶釵冷冷掃過去一眼,道:「娘,這相思子三個字切莫再提,若是外人知道了,問到您是如何知道的,可怎麼解釋,還有,那剩下的東西,也是處理乾淨才好。」

    薛姨娘聽了,忙道:「正是的。」

    說著,就去裡屋拿了一個小紙包出來,端了一個小盆,倒了點燈油進去。又拿出火折子點了,方將小紙包投進火中。瞧著那火苗竄了上來,又是淹沒下去,這才放心的坐到在椅上。

    薛寶釵眼中精光一閃,奕奕然走到王夫人身邊,勸慰道:「姨娘,您也不必憂心,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等不到最後,卻是不知道誰勝誰敗呢!」

    王夫人呆滯的眼中陡然有了光亮,整了整衣襟,唇角帶笑,道:「果然寶丫頭是個精明的,既然大姑娘已是好了,我們自然也高興,很該早些去瞧瞧。」

    薛寶釵曼妙道:「既是如此,我們這便和姨娘一道過去吧。」

    三人對視一眼,眉梢處皆是陰沉,攜手往黛玉那裡去了。

    卻說黛玉剛醒之時,猶覺得頭痛欲裂,神智昏聵。雪痕幾個叫了小丫鬟去通知各處,卻是叫了府中的安慰有去胤禛那裡報信的。

    黛玉被服侍著喝了一點清粥,方有了些元氣,趁著賈母等人還未過來,便是問道:「可知我是怎麼了?」

    雪痕左右看了看,帶著恨意,咬牙道:「姑娘是中了相思子之毒。」

    黛玉蹙了蹙眉,毒從何來,不言自明,只是黛玉自幼也是看了些醫書的,知道相思子並無解藥,因而問道:「這毒是哪位御醫解的?」

    雪痕卻是有些為難的樣子,猶豫了許久。黛玉覺得奇怪,道:「怎麼,或是有什麼別的不成?」

    雪痕這才道:「姑娘中毒極深,太醫是無法可想,這解藥是風難安風公子方才送來的。」

    「風難安。」

    黛玉呢喃著這個名字,記憶中,那個碧洗眸子的妖嬈男子浮現在腦海中,想不到這一次,竟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風大哥人呢?」

    雪痕看了看桌上一個錦袋,道:「風公子送來了解藥,便已離開,只說要是姑娘好了,他也就放心了。」

    黛玉眼神隨著雪痕著落在那一個繡工精巧的錦袋上,眼眶裡,恍然生出一層如煙的霧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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