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零二章   香魂幽幽難清明  黛玉有心補過失
    香菱諾諾的應了,也不敢辯解自己是在伺候醉了酒的薛蟠,只道:「不知道太太和姑娘有什麼要事要吩咐的?」

    薛寶釵對待香菱的態度雖然也是看不起,但到底也要和善一些,不像那薛姨娘總是認為香菱才是禍害了薛蟠的人,薛蟠自己卻是沒有半點責任。

    因此問話也極輕,道:「你可知道你家爺這些日子是在做些什麼?」

    香菱驚慌的抬抬頭,也不敢正經說話,搖了兩下,又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薛姨娘瞧著生氣,罵道:「沒用的東西,你成日裡伺候蟠兒,卻是連他做些什麼都不知道嗎?」

    香菱被薛姨娘的模樣嚇唬的不輕,更是不敢回話。薛寶釵道:「縱使有什麼,你只說便是,我不會怪你的。」

    香菱還是一徑的搖頭,不肯開口,薛寶釵轉而問道:「那我且問你,我哥哥今日可是有什麼大的進益支出?」

    香菱聽見薛寶釵問了這個,咬了咬唇,回道:「爺前日裡倒是帶回了一大包銀子,不過又帶了出去。到底是怎麼著,我並不敢問的。」

    那薛姨娘聽著了,大罵道:「這麼個事情,你也不來回我,要了你做什麼用處,不過白吃飯罷了。」

    香菱被罵的大哭,又不敢出了聲響,只得咬了唇,竟是將臉面都憋得通紅了。

    薛寶釵見狀道:「你下去吧,以後瞧著你們爺有什麼事情的,要早些來說。」

    香菱因而哭哭啼啼的下去了。薛姨娘聽的竟真是薛蟠私下那了鋪子裡的銀兩。一面擔心薛蟠又在外間惹了什麼禍事才拿了錢財去解決的,一面又心痛那白花花的銀錢。兀自在屋子裡罵個不停。

    薛寶釵因而皺眉道:「銀子已是花了出去,您也是別再擔心,正經明日問問哥哥這麼多錢花到哪裡去了才是道理。若是用了什麼歪處,那才是大大的不對了。」

    薛姨娘忙道:「正是這個理兒,要是在外面結識了些什麼不正經的人物,學壞了人性兒。那才是大大的不對了。」

    薛寶釵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繼續看著面前的賬簿,也不去管那薛姨娘的叨念。在她心裡,才沒有什麼人能把那薛蟠帶了壞去。橫豎都是他影響著別人。

    薛寶釵心裡也是深恨的,若不是她生做了女兒,不能承繼了家業,又何必為了這麼一個廢物哥哥苦心謀劃。一肩挑起了薛家的重擔。到時候還不是得給了別人。不過。到底是骨肉天性,薛寶釵縱使有些不滿,依舊是盡力維持著薛家。

    第二日裡,薛蟠酒醒了,薛姨娘自然是急急忙忙的去問了薛蟠銀子都用到了何處。薛蟠也是一番迷糊,聽的老娘來審問銀錢,糊塗的報了出來。

    薛姨娘方才知道薛蟠竟是去那青樓裡買了一個清官的一夜。和那極多的京城子弟比拚著喊價,到的最後才是將整整五百兩銀錢都花用上了。薛姨娘氣的臉面慘白,偏生薛蟠還是極為有理的,只道是香菱伺候的不夠好,便是如此,才去了青樓。

    那薛姨娘也真真是糊塗,聽信了薛蟠的話,只當再納一個機敏的妾室進來,便能讓薛蟠收了心去。逕自去跟薛寶釵商議,薛寶釵聽了大怒,道是再娶十個也便是這個德行,何況如今是住在賈家,成日裡納妾算是什麼模樣。

    薛姨娘左右聽著都是個理,再也不敢多說。薛寶釵也去說落了薛蟠一頓。薛蟠雖說年齡比薛寶釵大了極多,但從小就怕極了這個妹妹,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再也不敢提納妾的事情。

    可那薛蟠自此卻是埋怨上了香菱,說道香菱不該將自己拿了銀錢的事情說出去。成日裡喝了酒便要打香菱,只弄得香菱身上遍佈傷痕,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活。

    這麼著又過了一些時候,史湘雲和薛寶釵交好,也不去黛玉那裡玩耍。偏生薛寶釵每每竟是要攜了史湘雲過去湊上一份子。史湘雲無法,也就隨了過去。

    惜春看不慣史湘雲的模樣,十句裡倒是有九句都在數落黛玉的不是。因而也總是和史湘雲唱著反調。只弄得臉紅脖粗,誰也不肯讓了半步。總要眾人來勸解才能安寧的。

    賈母久聽了這些事情,也暗自惱恨,好歹黛玉才是正經的跟史家有了血緣的親人,怎麼著那雲丫頭竟是偏生要跟薛家人處在一起。賈母費心之處,也是極為憂慮的。

    卻說那一日,史湘雲和惜春又頂了幾句,探春和迎春便拉了惜春早早的回去。天氣也是漸漸轉暖,黛玉覺得成日裡這麼吵鬧著實無趣的,悶悶的交待了雪雁關了院門,想要睡上一會兒子。

    雪雁應聲去了,倒是關了門的,只是身後多了一個香菱進了屋子。

    黛玉奇怪的看了雪雁一眼,道:「這是怎麼的,寶姐姐可是已經回去了,又把香菱請進來做什麼,你很該直接告訴她的。」

    黛玉以為香菱是來找了薛寶釵,不過是路上錯了去,因此便很不經意的道。原成想香菱這下必會自行離開,哪知道香菱卻是愣在原地,身子一直哆嗦。黛玉方才注意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這是怎麼了,日頭也是暖的,大白天的竟是哆嗦了起來?」

    黛玉忙讓雪雁拿了件厚實的衣物過來,雪雁過去正要給香菱披上,卻被香菱驚叫著躲了過去,不肯讓人靠近的樣子。黛玉因而起了疑心,道:「雪雁,這是怎麼回事?」

    雪雁搖了搖頭,也很是迷茫,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剛才去關院門,瞧見香菱蹲在院前那草堆子裡,我以為她要見姑娘,便帶了她進來。」

    黛玉眼底一閃,從旁邊慢慢的靠近香菱,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成想,腳底下還沒貼近,香菱已經大叫著推開黛玉,力道極大,竟讓黛玉無法站穩,眼看著要往地上栽了去。

    雪痕慌了神,連忙上前接住黛玉的身子,舉起手就是要往香菱的腦門上招呼下去。

    「住手!」

    黛玉呵斥一聲,雪痕這才不甘願的收了回去。

    「姑娘,她可是這般無禮的。」

    雪痕早已是不服氣,身為胤禛身邊的暗衛,被派來保護黛玉,卻讓人在眼皮底下對黛玉不敬,對雪痕幾個而言,無疑是極大地侮辱。

    黛玉站穩了身子,道:「她卻不是故意的。」

    雪痕幾個不明白,剛才的情景可是都看見了,那還能有什麼說的,總不能是那薛家母女特特叫了香菱來推姑娘吧。若是她們真有這個成算,此刻也該是拿著一把刀子,哪裡就是這一推就能了事。

    「雪鷺,你把香菱給架住了。」

    雪鷺聽了黛玉的話,使出一個身法便將香菱架在了身前,香菱卻是反應極大,完全不似平日裡的怯懦,秀麗的臉上佈滿了驚恐和淚珠。

    黛玉歎了一口氣,上前將香菱的領口處拉低了幾分,霎時,便有青紅的傷痕露了出來。黛玉又是將香菱的袖口挑高,同樣是道道傷痕毫無遮掩的在那裡,與女子細緻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雪雁幾個見狀,紛紛駭然,雖說也是見過了胤禛那雷霆手腕的,不過對付的到底還是一些個虎狼之輩。一個小小的女子被打得這般模樣,卻是教她們也震驚一番。

    黛玉壓低了嗓子,看著香菱的驚恐,歎息道:「你們這下可是明白了,她本不是故意傷我,只是被人打怕了,誤以為我也是要打她罷了。」

    正是因為剛才在無意間的靠近,讓黛玉瞧見了香菱脖上的傷痕,黛玉才知道香菱為何如此反常。

    雪雁怒道:「這是哪個沒良心的東西,居然這麼打一個姑娘家的?」

    雪痕卻是因為素日負責收集賈府中的消息,隱隱猜到了幾分。冷言道:「這府中上上下下,還能有誰去打了薛家的妾室。」

    雪鷺驚道:「難不成竟是那個薛蟠打的?」

    黛玉擰了擰眉,道:「平日也是聽說香菱日子過得極為不好,只是卻沒有見過今日這般多的傷痕,只怕其中有些別的事情。」

    雪痕聞言道:「這有什麼難的,姑娘若是想知道,我這便去探聽回來。」

    說完,雪痕也不等黛玉回答,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去。黛玉瞧著素來不喜管閒事的雪痕此時竟然這般著急,大為奇怪,盯著雪痕的背影道:「我總是覺得,雪痕對這個事情,似乎太過上心了。」

    雪雁雪鷺對視一眼,方才有些感傷的道:「姑娘,雪痕的娘親也是個妾室,便是被了夫家的人活活打死的。」

    黛玉這才明白雪痕為何那般生恨,原來竟是牽出了以往的傷心事情。當即也不多說什麼。看著香菱癡癡傻傻的樣子,心中也大是同情。只是此刻情況未明,香菱又是薛家的妾室,黛玉也不能怎麼做主。只好道:「你們先帶了她下去休整一番,等雪痕回來再作計較。」

    雪雁雪鷺聽了這話,將香菱帶了出去。黛玉聞得香菱哭哭啼啼的聲音,竟覺得有些愧疚的感覺。說起來,香菱的這番境遇與她也並不是全然沒有關聯的。

    當初黛玉為了順應那些個說法,求了林如海寫信給賈政,安排了官職給賈雨村,也正是為了如此,賈雨村才是給了賈家的顏面,放過了薛蟠,還將香菱判給了薛家。當時想的是這都是對的,可不能多改了那歷史。

    其實黛玉現在想來,她為了自己和身邊的人所做的種種,早已是和書上所記大為不同。原來當初的說法也不過是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一種私心而已。原本還是對著香菱的命運無所動的,現在看了香菱這般模樣,黛玉亦是萬般無奈,皆在心頭。如果,當初堅持一點,會不會這個可憐的女子就有不同的命運了。

    黛玉這裡費盡思量,雪痕卻已是很快的就從胤禛安插在賈家下人裡面的暗衛裡得出了消息。

    消息自然是從薛家那些碎嘴的奴才口中一一傳了出來。原來那薛蟠自打沒有娶到妾室,又被薛姨娘斷了銀錢,便成日裡喝酒打罵香菱。不過以前也還是有些分寸,香菱也只好忍了。

    前幾日,薛蟠又要喝酒,因家裡沒了存的,香菱連忙出去買了來,卻就在那時遇上了兒時的玩伴,名喚李狗兒的。李狗兒也是流落在京城,在外間混著日子。香菱與李狗兒本就是青梅竹馬,那時也是因為無錢葬父這才賣了自己。

    如今見到李狗兒過得潦倒,便將自己手裡積攢的一點例銀給了李狗兒。讓他找個路子尋些正經的事情。李狗兒拿了錢,果然疏通了一個門路,去了一家府上做小廝。昨日便拿了第一月領的工錢來還香菱。

    哪知道這件事情卻叫看守後門的門房告訴了鶯兒,鶯兒碎嘴又說了出去,薛蟠直叫香菱不守婦道,給他帶了綠帽。逮住香菱便是一通亂打不說,今晨更是用上了皮鞭子。任憑香菱如何喊冤都是沒用。香菱也是個硬骨頭,不管怎麼挨了打,都不肯說出李狗兒到底是在何處做工。看起來也是真真的喜歡著李狗兒。

    薛姨娘和薛寶釵也不管的,只說香菱不守婦道,便是活該。香菱被打的沒了神智,薛蟠也打累了,逕自去睡了一會兒,香菱估摸著就是趁了這個時侯跑了出來,此刻薛家正在到處找呢。

    黛玉聽了雪痕說了前因後果,瞇眼看了被收拾妥當的香菱,混沌著神智坐在籐椅上。呆滯的竟不像個活人一般,難得的是還惦念著李狗兒,嘴中不停地叨念著狗兒快跑幾個字。

    雪鷺也是不恥薛家人的作為,但是聽的了薛家已是在找香菱,也知道這檔子事情,按說黛玉是無論如何不能插手的。那香菱是薛家的妾室,不似惜春賈環,好歹還是黛玉的弟弟妹妹,黛玉為他們籌謀,旁人也是無話可說。這個事情卻是薛家的,如何插手。

    因此,雪鷺便道:「姑娘,既然薛家在找,我們還是送了香菱回去吧,否則他們又有話說了。」

    雪雁也道:「這個事情,正經是薛家的家務事,早些送了香菱回去,省的她們竟是拿這來敗壞姑娘的名聲。」

    黛玉並沒有做聲,只看了一直神情掙扎的雪痕,道:「雪痕,你怎麼說的?」

    雪痕悶了半晌,眼睛通紅,瞧著香菱的模樣,竟是給黛玉跪了下去,道:「姑娘,雪痕從未求過您什麼事情,但是今日,求您救救香菱。」

    雪雁大驚,忙道:「雪痕,你這是在做什麼?」

    雪鷺也道:「你這可不是給姑娘找了麻煩。」

    雪痕不做聲的攥緊了拳頭,固執的看著黛玉,那眼中竟是黛玉從未瞧見過的脆弱。

    身為七雪之首,胤禛身邊得力的屬下,何時有過這種眼神,黛玉唇邊一絲歎息,將雪痕扶了起來。道:「你起來吧,我知道你這意思。」

    雪雁勸道:「姑娘竟真是要自找了麻煩。」

    黛玉冷冷一笑,看著香菱可憐的樣子,道:「這麻煩不找也是要來的。今日事情既然到了我這裡,若是見死不救,豈不和那些人一個模樣。」

    音調忽然沉了下來,帶著點歉疚,「說來,這原也是我當日的過錯,今日就一併補上吧。」

    雪痕聞言大喜,道:「姑娘是要幫了香菱嗎?」

    黛玉粲然一笑 ,道:「既然你都是開了口,我還有什麼說得,只是……」

    黛玉的目光移到香菱身上,「如今她這般模樣,卻是不行的。可得想個法子先喚了她的神智回來。香菱這麼念著那個狗兒,若是能找著他,便就好了,卻不知,這個狗兒是在哪裡。」

    雪痕忙道:「那門房收了狗兒的銀子,才肯幫他通了信息的。聽說那門房供了出來,說狗兒今日還是要來的。薛家已是帶人在後面堵著了。」

    黛玉想了想,道:「如此,雪雁你便去後門那條街面上等著,若是見到一徑的要往後門去的人,證實了是狗兒,便悄悄的把他帶進來。」

    雪雁立即領命而去,雖是不滿雪痕此番的衝動,到底還是多年的姐妹,知道雪痕對於當年的事情無法忘懷,如今能夠幫了香菱,想來也是一種安慰。加之又是黛玉的命令,。因而心裡倒也沒有多少不情願。

    黛玉便領著雪痕幾個在房中守著香菱。那賈府甚大,加之前些時日的事情,黛玉猜度,一時半會,薛家還是找不到這裡來,如今只能等了找到狗兒,問了香菱才能知道下面該是如何的。

    雪雁在賈府外的街面上等了許久,不多時,果然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急匆匆往賈府奔了過來。雪雁生怕他走近了被薛家的人抓個正著。便在前面攔了下來,探問是否就是狗兒。

    哪知道那個李狗兒竟然是極機敏的人。費了雪雁一番功夫,方才肯承認自己便是李狗兒,白白浪費了許多的時間。一等著證明了身份,雪雁立刻左右看了看,見得無人,便是將李狗兒一把抓起,從牆頭躍了進來。

    黛玉的房中,一點梅香橫在景德鎮的青花瓷瓶裡,上等的玻璃屏風看的狗兒連眼都不眨的。那狗兒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帶到了府中,以為是自己私下見香菱的事情敗露了,賈家來抓,連忙告饒。

    「奴才知道錯了,主子便是饒了我吧。」

    黛玉冷眼瞧著李狗兒,倒也覺得他反應極快。看上去確實有幾分機敏,但是一想到香菱為他受的苦楚,又是有心想要試試香菱是否錯信了人的。

    也不直說,只沉了聲道:「你可知道今日把你帶進來是做什麼的?」

    那狗兒隔著一個屏風,也看不清楚黛玉的眉目,但覺得這個聲響極為清麗婉約,便是有些怒氣,也很是動人。並不似那些狠辣之人。因此大著膽子道:「奴才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招惹了貴人。」

    黛玉冷冷一哼,問道:「你可認識香菱?」

    狗兒心裡一驚,忙道:「奴才和香菱丫頭原是舊時,若有過錯,還望貴人開恩饒了她吧。」

    這狗兒一開口便說為了香菱求情,顧不上自己,黛玉倒是有幾分滿意,不過這話中卻是有個問題。

    「你如何說香菱是丫頭的?」

    狗兒回道:「香菱告訴我,是在這裡伺候一個姑娘的。」

    原來那香菱還是想著以前的情分,雖然知道已經是不能,也想著在狗兒心裡留個念想,並沒有說了出來自己是給別人做了沒名沒分的小妾,只說自己是個丫鬟。

    黛玉聽的狗兒這樣說,揣摩香菱的心思,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了幾分。感歎香菱竟是個有骨氣的,並不稀罕做了別人的妾室,不似那襲人鶯兒之流,日日夜夜謀算的便是這個。

    「你當真是要為香菱求情?」

    狗兒聽了這話,忙道:「要是有什麼罪過,貴人便怪責到奴才身上吧,只不要為難了香菱。」

    黛玉聽到這裡,自覺得那狗兒算得上是一個有情有意的人物,給身邊的雪痕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把香菱扶了出來,又讓雪鷺撤去了屏風。

    那狗兒見到香菱,先是一喜,竟然從地上竄了起來,直直的奔過去,後來才是意會到了什麼,衝著黛玉憨厚的笑笑,摸摸腦袋又跪了下去。

    黛玉撲哧一笑,覺得這個狗兒真是極為真實的人兒,頗有幾分不羈的感覺。想來剛才的守著禮法已是憋壞了他。笑道:「快起來吧,總不能一直跪著。」

    狗兒樂呵呵的起了來,眼珠子盯著香菱直看,慢慢的,那副高興的神色卻是變了。

    「香菱,香菱這是怎麼了?」

    黛玉知道他終於看出香菱的呆滯反常,歎口氣,道:「她這些日子挨了極多的打,現在,有些神志不清了。」

    狗兒又急又怒,忙上得前去,竟然顧不得什麼規矩,一把推開了雪痕。雪痕也不在意,由著狗兒不顧規矩的捲了香菱的袖子,這才見到一條條的鞭痕。

    狗兒滿臉是淚,又喚了香菱幾聲依舊得不到回應,狗兒心中又急又痛,竟然回過頭來衝著黛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她?」

    雪鷺大怒,道:「不要命的東西,竟敢衝著咱們姑娘吼叫。」

    雪鷺抬手便要打,卻被黛玉攔住了,黛玉軟軟的看著哭的鼻涕眼淚裹在一處的狗兒,柔聲道:「你先別急,這些個事情,我會一一告訴了你的。」

    狗兒方才覺得自己剛才沒有了規矩,衝著黛玉做了個揖,小心翼翼的扶了香菱坐在籐椅上,行為舉止似是完全忘了尊卑。

    三雪看的大怒,黛玉反而心中安慰,如此一來,才是證明了那狗兒對這香菱的心意。若是在這個時候,還能顧忌了主僕其它,便是沒有多少真情了。

    媽媽生病了,明天陪她看醫生,估計早上不能碼字,應該也會晚一點才能更新,先跟大家說一下,免得大家明天等。今天兩章都是六千多字,雪舞的最大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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