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我的小野貓 對不起,我愛你 我會照顧她
    凌殤宇垂下頭,經歷過這件事,他突然覺得她已經不是自己的一隻寵物那麼簡單,當看著她絕然將自己撲倒擋住了那根柱子;看著她縮成一團躺在手術台上,那血淋淋的後背的疼痛就像疼在他心裡一樣,讓他恨不得把心拿出來揉一揉才可以解脫。

    他有時候想,如果她真的死了,真的離自己而去,他會不會瘋掉。

    凌殤宇伸手給她掖了下被子,轉身出去了。

    在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上白夜,兩人很會意的來到走廊盡頭,乘著電梯上到天台。

    秋天的風很涼卻很舒服,透過衣衫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撫摸著肌膚。

    白夜倚著欄杆,在他的身後是林立的高樓大廈,而他就如這磚瓦水泥中的一抹青綠,耀眼而養目。

    凌殤宇說過,夜走過的地方,連枯草都會變綠,連鐵樹都會開花。

    他雙手握著欄杆,遙望著遠處的風景,風吹起他的髮絲和衣衫,他說:「有些冷。」

    白夜輕輕一笑,「我不希望她再因為你而受傷。」

    凌殤宇怔了怔,回過頭看著他的側臉,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就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出來的。

    「你喜歡她?」凌殤宇想了很多條原因,最後只能這麼問。

    「你喜歡她嗎?」白夜不答反問。

    凌殤宇果然被問住了,彷徨的心中找不到正確答案,對啊,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白夜轉過身面對著他說:「如果你不喜歡她,那麼就放她自由;如果你喜歡她,就將她留在身邊好好照顧她。」

    凌殤宇愣住了,他原本還怕白夜會將她從自己身邊帶走,沒想到他只是讓自己照顧好她,為什麼從任小野出現後,自己一直都認為可以瞭解他瞭解到骨頭裡的夜竟變得這樣難以琢磨。

    他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兩人靜靜的站著,都不說話。

    許久,白夜才歎了聲,眼神飄向遠處灰濛濛的天空「宇,如果不是你,她現在不會遭遇這一切,她會安安穩穩的學習,平平淡淡的畢業,然後找一份好工作,嫁給一個愛她的,她愛的人,結婚,生孩子,直到老去。但是現在,你改變了她的人生,所以,你就不能再有任何借口可以傷害她,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起全部責任。」

    凌殤宇接上話說:「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這是他早就想說的話,在看到她受傷之後。此時說出來,才覺得心裡一陣舒暢。

    白夜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但願你說到做到。」

    回到病房,裡面傳來輕微的哭聲,兩人同時一愣,從認識任小野到現在,這丫頭從來就沒哭過,就算再委屈也只是眼淚含在眼圈。

    匆匆的推開門,這才看到發出哭聲的原來是安陌麗,她的老媽。

    凌殤宇本來不想通知她的家人,但是考慮再三,覺得一個人生病的時候還是需要家人的溫暖,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也不差這幾天了。

    凌殤宇和白夜問過好,站在床邊。

    安陌麗沒想到這兩個男人會同時出現,而且臉上都掛著天要塌下來的表情。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種表情下的含義,她開始不再那麼擔心女兒的病情了,反倒正擔心她的戀情。

    任小野半閉著眼睛,她有些發愁,自己是個病人本來需要別人的安慰,但現在卻要反過來安慰安陌麗,老媽,你什麼時候能堅強一些。

    這時,凌殤宇的電話響了,他走到窗邊接起,然後任小野聽到他說了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名字「阿風」

    凌殤宇說了『阿風』兩個字之後便出去了,任小野很好奇,在她的心裡某處,她一直認為阿風是個已經死了的人,估計沒死也被她這樣咒死了。

    抬眼看著白夜,臉上沒啥表情,好像他根本就沒聽見一樣。

    任小野覺得,白夜很適合去做地下工作,因為想從他的臉上發現某些事情,那真是難於上青天。

    凌殤宇接完電話後,任小野分明覺得他是興高采烈的,而且他很熱情的安排安陌麗和白夜去吃飯,白夜說:「我今天要回公司,改天吧。」

    他向安陌麗表示了下歉意就離開了。

    范西集團最近的確很忙,因為要收購幾個公司,連白慕青都要天天去公司裡打點。

    凌殤宇帶著安陌麗去吃飯了,任小野用被子捂著頭,哀聲長歎:肉,肉,肉。

    莫然覺得雖然這次很背運,但總算是得到了宵塵的原諒。

    天色已晚,他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喝著紅酒。

    一陣敲門聲傳來,他很不情願的起身,通過貓眼,他看見來人是易天,他摘了墨鏡,穿著普通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清新颯爽。

    莫然與易天也只是因為這次計劃才認識的,他私下裡認為,易天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城府頗深,做同伴是良選,但做敵人就是大敵。

    他伸手去擰門把手,但是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他聽五門的一些兄弟說,易天要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戴墨鏡。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那麼他現在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莫然不得不去懷疑。

    他放在門把上的手退縮了。

    難道是宵塵派他來幹掉自己?怎麼會,他明明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五門的大哥會說話不算話嗎?其實是他把宵塵想得太過高尚,他本來就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他可以溫柔的直視著你的眼睛說:你走吧。在你轉過頭的時候,他的刀子就會插入你的心臟。

    莫然心裡一緊,不由向後退了退。

    易天在門外不耐煩的說:「老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這冷冰冰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就像是閻王在宣佈著某個人的死亡,莫然害怕了,轉頭看向窗戶,窗戶開著,風吹起白紗窗簾,他知道,那裡是他逃走的出路。

    他想著,腳步就朝著窗子移動,可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一聲槍響,門鎖被易天一槍崩斷了,大門呼的一聲敞開。

    莫然僵在原地,他分明感覺到易天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他不知道現在求饒還有沒有用,但依然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易天一聲冷笑,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莫然的心臟猛然停止,在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死了。

    可是並沒有聽到槍響,而是傳來一聲低吟。

    他回過頭便看到易天正倚著牆,槍掉落在地毯上,而他的手腕上則淌滿了血,不是莫然眼睛不好,以現在的光線,任何人都看不到那是個紮在皮膚裡的小刀片。

    一個人立在窗外,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他抬起的手緩緩收回放進衣服的口袋。

    然後說:「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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