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我的小野貓 對不起,我愛你 原來你真不是天使
    食物的香味誘惑著食慾膨脹,同時也使某人很快的睜開了眼睛,臉上溫溫的,應該是護士給她擦過臉了。

    感覺這一覺似乎睡了好幾天,總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夢裡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唯一安慰的是,好像夢見了塵哥哥,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和她腦袋靠著腦袋一起看天。但這個夢馬上又變成了噩夢,因為記憶裡塵哥哥的臉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宵塵那個混蛋,讓她忍不住就要做點肢體運動。

    一隻精巧的飯盒遞到她的眼前,順著飯盒往上看,就看到了白夜。

    在柔和的光暈裡,他的眼睛微微彎著,好看的臉上洋溢著如春風拂柳般溫和的笑容。

    如果他前世不是天使,就罰我頓頓只喝粥,沒肉吃。

    白夜打開飯盒蓋,香氣撲鼻而來。

    任小野無法坐著,只能偏著頭,努力的把眼睛往那裡瞅。

    「棗香白粥,這是你的早飯。」

    「啊??」任小野臉上的盼望瞬間轉成了失望,眼珠子在他的身上打轉,還抱有一線希望他可以變出一隻雞腿。

    白夜小心的盛出一碗白粥,在床邊坐下,用勺子攪了兩下,輕輕吹去上面的熱氣。

    「在你出院前,只能喝粥。」

    「不是吧,大哥。」任小野有抓狂的感覺,臉埋在被單上蹭來蹭去,原來你真不是天使,我被老天鄙視了。

    「來,張嘴」白夜將勺子送到她嘴邊。

    任小野張開嘴,粥不熱不涼,溫度正好,夾著淡淡的棗香和白米的醇香。

    她不知道,就是這簡單的一盒粥卻是出自最頂級廚師之手,比那些海參湯鮑魚汁還要貴。

    白夜早就想到她是只無肉不歡的饞貓,怕她吃白粥會不習慣,所以才費心將粥也做得這麼好吃。

    任小野一隻眼睛看著他,他認真的樣子比他憂鬱的時候好看多了,起碼不會讓人覺得心疼。

    不知為什麼,每次他在關心自己時,都會有種久違的熟悉感,就像是,他為自己做一切都是應該的,自己接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很想說自己:呸,臭不要臉。

    很快,一飯盒的粥就被喝個精光。

    白夜拿過紙巾給她擦去嘴角的污漬,小聲問:「還疼嗎?」

    「嗯」任小野點點頭,從醒來到現在,背上一直火辣/辣的疼,幸好她有著超出平常女孩的忍耐力,才沒有大哭大叫。

    白夜的目光中帶著心疼和責怪,點著她的鼻子說「以後不准再做這麼危險的事,知道嗎?」

    任小野聽話的點點頭,還不忘牢騷一句「你真像我師兄。」

    「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師兄好了。」他語氣平靜的說,目光一閃卻瞅見chuang上那頂黑色的鴨舌帽,立刻變得深邃。

    任小野應該沒發現,因為她的視角看不到那個方位。

    「有誰來過嗎?」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

    「我一直在睡,就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唉呀,痛。」任小野突然想撒嬌,因為的確很痛,更何況在夜的面前,她知道一定會得到他細心的叮嚀與安慰,不像獸人,只會說「你是白癡啊。」

    白夜聽見她喊痛,站起身查看她的傷,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他不想告訴她,這是最重的Ⅲ度燒傷,就算痊癒了,燒傷區的皮膚依然會皺縮變形,這意味著她永遠不可能像別的愛美女孩子一樣穿露大片肩和背的衣服了。

    白夜希望躺在這裡受這份罪的人是自己,哪怕比這再重一些都沒關係。細長的手指撫過背上那片紗布,憂傷自眼中不經意的流露。

    任小野不想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只是想撒個嬌而已,於是伸出一隻手放在白夜的手上,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畫著圈圈。

    「夜,我不痛了。」

    白夜反握著她的手,同時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肩,手指一勾便將那頂黑色的帽子勾起。

    同時,俯下身,在任小野的臉蛋上輕輕一吻,手中的帽子滑著美麗的弧線落入他的口袋。

    凌殤宇進來的時候,正好碰見白夜在親任小野。

    他在門口愣了幾秒,有種自己養的小寵物跟別家的主人親密的感覺,任小野不是他的女人,他本沒有理由干涉她和什麼人做朋友,然而那個人偏偏是白夜。如果白夜有一天跟他說,他要帶走任小野,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

    「咳」他咳嗽了聲以示提醒。

    白夜緩緩直起身子,回頭朝他笑了笑,他這乾淨無害的笑容總是能輕易將凌殤宇的怒氣打壓下去,而且他還有個很完美的解釋「我在幫她吹眼睛。」

    吹眼睛用得著離得那麼近?用得著嘴也貼上去?

    凌殤宇努力使自己裝得不在乎,走過來將一包雞鴨魚肉腸扔到桌子上。

    任小野在流口水,然後就聽到白夜說:「這些東西她不能吃,你別忘了,她是病人。扔掉吧。」

    不等凌殤宇反應,白夜已經提著袋子出去了,任小野真希望自己可以突然縮小鑽到袋子裡。

    將那一包東西扔進垃圾箱,白夜掏出口袋裡的黑帽子,似有所思,但很快揮手一撇,帽子也安穩的躺了進去。

    嘴角的冷笑隱去,又恢復了平時的神態。

    任小野趴在那裡,眼睛盯著凌殤宇的鞋,什麼牌子的她叫不上來,屬於那種休閒皮鞋,他很少穿牛仔褲,一般都是休閒西褲。本來個子就高,這樣顯得更加高不可攀,任小野算過,她站在他面前,只能夠到他的胸口。

    「傷口還痛嗎?」他問,同時手伸過來,想摸一下她的臉。

    任小野往後縮了縮,避開了。

    凌殤宇的手僵在半空,指關節動了兩下,緩緩收回褲袋。

    每個人都問她痛不痛,她要是不痛那就是植物人。但是身體上的痛比起心理上的似乎是針扎和挖心的區別。

    她在嫉妒嗎,在吃醋嗎?因為她親眼看見他和葉戀惜之間的恩愛?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討厭!

    任小野又把臉埋起來,最近,她感覺自己像一隻鴕鳥,懼怕風沙,害怕危險,想要什麼都逃避著。

    「我困了」她說。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