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野將自己關在屋裡,睡了一覺又一覺。
在夢中,她不斷的重複著櫻井條山那帶血的微笑以及自己沾滿了血的手。
雖然他是主動撞向自己的刀,但是刀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和自己殺了他沒有區別。
她是個殺人兇手,不可原諒!
一身冷汗,夢中再次驚醒,然後,一個寬大的懷抱將她緊緊抱著。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摟緊他,摟緊他。
「對不起,對不起」任小野胡亂的喊著。
「沒事了」凌殤宇拍了拍她的背「這就是現實,現實往往都很殘酷。」
「我殺人了……」任小野咬著嘴唇,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現在,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櫻井條山早知道自己會死,他料到爺爺是不會遵守約定放他走的,他只是找了個很合宜的機會了斷了自己,這並不怪你。好了,別想了,你已經睡了一整天,後天學校要期中考,你準備準備吧。」凌殤宇轉身拿過來一摞書。
任小野瞪大一雙眼睛:那可是她藏起來的,他怎麼找到的,更何況,自己明明被學校除名了,還考什麼試?
凌殤宇看出她的疑惑,翻開一本書說:「戀惜替你將學籍恢復了。」
原來是戀惜,任小野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感激也有愧疚,馬上和凌殤宇保持到安全的距離。
「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凌殤宇卻不理她的反應,湊過去「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不用。」任小野翻著白眼,伸手推他。
兩人推來推去的工夫,林護士恰巧敲門進來,看到這副情景就像是情侶在打情罵俏,她的臉一紅,想退出去卻被凌殤宇叫住。
「少爺,我來給小姐送藥。」她將藥盒放到桌子上。
任小野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有傷,希望塗了藥可以早些痊癒去學校考試,但是聽到凌殤宇說:「你放下吧,我給她上」
她馬上表情僵硬,變成了塑像。
「是,少爺」林護士關上門退出去,任小野明明看到她臉上閃過的一絲很那個的笑,很那個很那個。
「不用你」任小野退到床角,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不懷好意的獸人。
「躺下」凌殤宇拿過藥箱,命令似的說。
任小野快哭了,自己渾身都是傷,豈不是要被他看個夠,明明還沒到契約約定的時間。
「躺下」凌殤宇一把抓過任小野將她按到床上「老實點。」
「不要」任小野一想到白夜上次被塗得花花綠綠的臉,她的心哇涼哇涼的。
凌殤宇才不管她的大喊大叫,伸手解開她的衣服,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被解開……
任小野羞得閉上眼睛,慌亂中卻感受不到凌殤宇的下一步動作了。
眼開一隻眼,看到他有些壞壞的笑意從眼中一閃而過,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說:「我想告訴你,這藥是口服的。」
「啊……」一聲尖叫。
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