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野雖然學武時間不長,但是在兵器方面樣樣精通,反倒是櫻井條山以前是練空手道的,對這種刀顯然不是太熟悉。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凌宗澤是為任小野開了一個大大的後門。
櫻井條山倒是不以為然,玩轉了下手裡的長刀,突然就一刀刺出,速度之快,堪比雷電。
任小野橫刀一擋,頓覺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從刀上傳來,震得她虎口一陣發麻。
凌宗澤以為櫻井條山不會使刀,熟料他卻是個用日本武士刀的高手,此時見他出手才歎為觀止,同時,眼神更迫切的看向任小野,希望她可以讓自己的眼前一亮。
果然,任小野彈開櫻井條山的長刀,刷刷刷,連砍數刀,刀刀精準,刀刀神速,其中有刀的大開大闔,也有劍的靈巧迅猛。
櫻井條山不敢大意,揮擋之即竟已被她逼至欄杆上,遂後腳一蹬,借力使力,刀尖向前輕佻,直取任小野的喉嚨。
刀在任小野喉前一寸處停住,凌宗澤眼睛不自覺的大了圈兒,而殺一刀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刀尖卻被任小野的兩指夾住,她輕輕向外一彈,右手揮刀點在櫻井條山的脖子上,速度之快竟連看得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叔,你輸了」任小野揚起嘴角。
「丫頭」凌宗澤在下面說道:「生死台上必須分生死,殺了他。」
任小野下不了手,從小到大,她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更何況是人。
對生存的追求是每個人的權利,這位大叔也只是想活著從這裡出去而已。
如果非要選擇,她寧願選擇繼續遵循自己的武道。
於是,刀在空中劃了道美麗的弧線,收刀入鞘。
櫻井條山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欣賞之色,他微閉了下眼睛,提刀向任小野刺去。
任小野用刀鞘一擋,不得不再次拔出刀來,就在刀拔出的那一刻,櫻井條山忽然閃至她的身側,彷彿一招出空,但卻聽見刀入皮肉之聲,鮮血四濺,濺到了任小野的臉上,溫熱的感覺。
血順著櫻井條山的小腹淌到任小野的手上、身上,她的大腦在瞬間變得空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櫻井條山慢慢將身體從任小野的刀身上抽離,腳下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胸口起伏,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大叔」任小野扔下刀,急忙扶起他。
櫻井條山慢慢閉上眼睛,竟然……笑了。
「記住我們的約……定啊,姑娘。」
手擎起又滑下,帶起點點血花。
任小野站起身奔到欄杆前,乞求似的大喊:「七爺,快叫醫生救救他。」
凌宗澤不動,臉上堆起笑容「丫頭,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