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曼兒!」南景赫急著辯解,「你跟她不一樣,她只要托人保護即可,而你是我要親自生生世世保護的人。」
「現在來分辨這些還有用嗎?」蕭曼清輕輕的冷笑,「她已經走到你的身邊了,你怎麼再推開?」
「我有辦法的,在我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想好了辦法,你相信我。」南景赫摟著蕭曼清的肩,不忍增加一絲力氣,只怕她受不了。
「你就要這麼的傷害一個又一個嗎?」蕭曼清慈愛的瞧著懷中熟睡的孩子,「王爺,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行嗎?」
「好。」南景赫站起身,「受了那麼長時間的罪,一定要好好的養身子。」
南景赫剛離開暖書閣,宮裡就來人傳南柘沖的口諭,讓他馬上進宮。
南景赫以為是因為月菱的事,所以不急不慢的來到了錦陽宮。但是看到面若寒霜的南柘沖還有一邊垂淚的南明陽,便感覺是自己想錯了,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
「皇叔,你可查到墨都國在我朝的那批死士?」南柘沖問。
「沒有,自從蕭凌風被揭發,一切線索都斷了,那批死士也像蒸發了一般,查不到一點蹤跡。」南景赫搖搖頭。
「你看看這個。」南柘衝將手中的一塊令牌遞給了南景赫。
「這是墨都國的信物,皇上從哪裡得到的?」南景赫來回的翻看了一下。
「是明陽拿來的。」南柘沖看了一眼低泣不止的妹妹。
「明陽?」南景赫朝南明陽投去徵詢的目光。
「是的,皇叔。」南明陽淚眼婆娑的道,「是我從駙馬書桌的暗格裡找到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南景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追問道。
「我一直知道駙馬的心中藏著一個人,可是卻不知道他會偷偷的對我下手,若不是前幾天的夜裡我一時心煩沒有睡著,還被蒙在鼓裡。」南明陽把對南柘沖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心再次有如刀絞,在哥哥與叔叔面前忍不住的哭泣。
「還是朕來說吧。」南柘沖不忍妹妹再次傷心的訴說,接口道,「那一夜明陽沒有睡著,半夜裡覺察到殷子傲起床的聲音,她以為是要小解,也沒在意,可之後覺得後背被點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覺,一覺睡到天亮,看到殷子傲還是好好的躺在床上。這接連幾天,明陽存了心,發現每夜都會如此。朕以為殷子傲是給明陽點了睡穴。」
「點穴?莫非他會武功?」南景赫立馬想到。
「嗯。」南柘沖點點頭,「從他那裡找到墨都國的令牌,就不可再小覷了他。今日本是明陽去萬安寺拜佛的日子,明陽推說身體不適,讓殷子傲代她去了,之後明陽就仔細的翻查,結果就發現了這塊令牌。」
「怪不得他對蕭凌風與墨都國勾結的事瞭若指掌,原來他才是更隱蔽的奸細。本王還以為他果真很有本事,原來是一直在暗中觀察,發現蕭凌風已被本王發現,才做出了丟車保帥的舉動,將蕭凌風一黨一網打盡,重新開始佈局。」南景赫分析道。
「嗯。」南柘沖也很認同,「可恨這個殷子傲,虧朕還跟他夜談要事!不知游神醫可查出先皇是否中毒,此事怕也跟他們那群賊人有關。還有煙兒,據你所述跟三夫人當時的病情一樣,游神醫已確診為中毒。看來這事情還很玄妙。」
「游神醫說天下奇毒均出自毒王,臣已派人去找毒王,相信很快就會破解。」南景赫道。
「皇上,皇叔。」南明陽突然插話,淚眼乞求道,「不管駙馬做了什麼事,請饒他不死,他是陽兒的丈夫,陽兒不能沒有他,哪怕把陽兒貶為庶人,把他的武功廢掉,與他做天下最貧賤的夫妻也知足了。」
「陽兒,既然他做到了現在的位子,怕是只憑勸解是行不通的,反而還會讓他心存恨念。所以你回去之後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朕會暗中注意他,在他與那批隱藏的死士有所行動時,一網打盡。對他,朕答應你可以饒他不死。這也是除去墨都國在我朝的奸黨的機會,為了大南王朝,你也要做到守口如瓶。」南柘沖交代。
「嗯。謝皇上。」南明陽抹了把淚,離開錦陽宮,她便不能再掉一滴淚。
太皇太后壽辰在即,宮裡忙忙碌碌的張羅,要給太皇太后做一個極大的慶生宴。
自從知道了殷子傲的消息,南景赫就又開始為墨都國的事情忙碌,有了目標就更加警惕。
有了時間,南景赫就會去暖書閣看蕭曼清母子,見她們二人其樂融融,他也不想再提月菱的事,等殷子傲的事情了結之後,蕭曼清的身體恢復好了,再做定奪吧。
蕭曼清也再沒親口詢問月菱的事,不管南景赫再做什麼打算,人都是要娶的,而她是無心再嫁了,而且月菱與她都不過是南景赫自己母妃的影子,一個替代品,替代南景赫幼年失去的夢。這樣的婚姻還值得要碼?
「今日太皇太后壽宴,我不帶你去了。月子還沒做完,著了風可不好。」大早,南景赫來到暖書閣對蕭曼清道。
「即使去又是什麼身份?太皇太后也不喜歡我,見到了也只能讓她老人家填堵。」蕭曼清搖著孩子,無所謂的說道。
南景赫定睛瞧著蕭曼清,不知再說什麼好,最後只道,「我先去了。」
「嗯。」蕭曼清輕輕應了一聲,繼續哄她的孩子。
南景赫微張了兩下唇,無奈的緊閉,猛然轉頭,走了。
太皇太后的壽宴熱鬧非凡,大南王朝重量級的大臣極其家眷都來參加,還有先皇南景遇在位時的寵妃也不例外,在容妃的帶領下早早的來了。
與南景赫平輩的五位王爺,還有與南柘沖平輩的兄弟姐妹們難得的齊聚一堂,讓太皇太后飽嘗兒孫滿堂的幸福。
太后也有些疑惑,這個孩子應該早早就來的,怎麼快近午時也沒見到個影兒?
「可能駙馬有事,陽兒在等駙馬吧,他們可是總粘在一塊兒的。」太后找借口道。
「這個陽兒,見到她,哀家一定得好好說說,有了夫君就忘了哀家這老太婆了。」太皇太后雖然言語嗔怪,但心裡還是樂滋滋的替南明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