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南景赫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蕭曼清,他可沒想到容妃會這麼快下手,不知蕭曼清的心可否來的及留給自己一點,他不得不賭。
蕭曼清抬頭望著南景赫墨染的雙瞳,看到的是一灘似水柔情,還有捨身救自己的那痛苦的一幕,心莫名的顫動,雙唇輕啟,不由的脫口而出,「曼清願意嫁王爺為妃。」
喝,南柘炫抱拳捶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個丫頭是哪根筋不對了?
容妃微微一怔,不可思議的盯著蕭曼清。她竟然肯捨棄了二皇子,選擇那個暴戾的王爺?
南景遇也暗暗稱奇,宮裡的傳聞他不是不知,可他深知對這個弟弟的瞭解,不相信他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並不出眾的女子。更不會相信會有女子情願留在他的身邊,而且還是面對做二皇子妃的選擇。他讓蕭曼清自己選擇,只是想堵住南景赫的嘴,暗地裡還是想幫自己的愛妃的。可是答案卻令人大跌眼鏡。
南景赫滿意的笑了笑,「皇上,這就是結果。臣弟會選最近的良辰吉日迎娶王妃。還請皇上與容妃娘娘,還有柘炫來六王府喝杯喜酒。」
蕭曼清漸漸的回過了神,頭嗡的炸開了,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南景赫?撇頭向南柘炫望去,他正朝自己不停的呲牙咧嘴。
天啊,怎麼回事?莫非這南景赫身上有某種魔力,可以讓自己一時失去了本性?即使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也不必拿出終身的幸福做酬謝啊。
「既然蕭曼清願意就嫁景赫為妃吧。容妃,朕會給炫兒選一個好妃子的。」南景遇只得點頭答應,也不忘記安慰一下自己的愛妃。
「謝皇上!」南景赫施禮道,「臣弟暫且帶曼清告退。」
南景遇微微點頭。
南景赫拉起一旁沉浸在萬分後悔與自責當中的蕭曼清揚長而去。
蕭曼清機械的朝南景遇,這個時代的皇上輕輕的俯了俯身,便被南景赫拖拽出了御書房。
「哎呀,六王爺,府裡出事了。」一個公公急匆匆的跑來,正巧碰上了剛出御書房的二人。
「王府怎麼了?」南景赫面不改色的問。
「不是王府,是宰相府。」公公歇了口氣,解釋道,「三夫人突然病重,氣息微弱,怕是——」
「怕是什麼?」蕭曼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門時三夫人可是好好的,怎麼會一陣子功夫就病危了,而且平日裡也不見她有什麼病症啊。
「走!」不容蕭曼清再去追問,南景赫環臂輕攬住她的腰間,使著輕功急步掠去。
片刻功夫,二人已飄然落至宰相府的那所僻靜的小院,院子裡多了些匆匆晃動的身影。
有人看到了突然從天而降的南景赫與蕭曼清,顧不上驚訝,緊張的道,「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三夫人怕不行了。」
蕭曼清砰的推開了房門,衝到了三夫人的床前。
本來一張富有生機的充滿慈愛的臉此時已經變的死氣沉沉,氣若游絲,靜靜的躺在床上,宛若一個將死的人。
「怎麼會這樣?我離開時不是好好的麼?」蕭曼清顫抖著聲音問一旁的蕭凌風。他這麼快的守在三夫人身邊應該是看在此時蕭曼清身份不同的緣故,若是平日哪會這麼快得到三夫人的消息,照三夫人急劇惡化的病情,怕是知道之後面對的也是具冰冷的軀體了。
蕭凌風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自顧搖頭歎息。
「病成什麼樣了?弄得跟快死了似的。」二夫人款款走進了小屋,夾帶著尖酸刻薄的話語。一眼看見站在蕭曼清身後的南景赫,趕快閉住了嘴。
可是這話已經傳進了屋裡每個人的耳裡。別人可以無視,可蕭曼清卻不能容忍。來到這個世上,是三夫人給了她僅有的親情與慈愛。她怎能容忍別人來詛咒自己的母親?即使情況真的不好,也要全力搶救,不能放棄一線生機。
「不准你說她!」蕭曼清轉身撞開了身後的南景赫,站在了二夫人的面前,噴火的目光能將這個妖媚的女人燒灼。
二夫人明顯的露出了懼色,蕭曼清如此憤怒的神情是旁人從未見過的。
「好了,好了,是二娘說錯話了。」二夫人小聲的道,她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此時礙著南景赫在,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是錯的夠多了。」蕭曼清冷冷的道,「若是我娘有個什麼事,你就要為你十幾年前使出的卑劣手段付出代價!」
「我使什麼手段了?」二夫人一怔,故作茫然不解。
蕭曼清換了口氣,此時不是理論的時候,還是搶救三夫人的性命要緊,於是瞪了二夫人一眼,轉過身,「大夫呢?大夫怎麼說?」
「大夫也查不出三夫人的病由,無法對症下藥。束手無措。」煙兒輕輕的啜泣著,「他們都說從未見過夫人的病,脈搏上毫無病象,可身子確實不好。」
「傳太醫!傳我的命令,去宮裡請最好的太醫過來!」久未出聲的南景赫突然命道。
蕭曼清感激的望了一眼南景赫,雖然他的表情漠然,可是傳出的命令卻有幾分溫度。而蕭凌風根本無心,否則憑他身為當朝宰相,妻子重病,早該懇請諭旨,請最好的太醫過來了。蕭曼清為三夫人歎息,可歎她時時想忘記紅塵,靜心皈依佛門,可就是做不到,談話間都會流露出對這個傷透了她的家,傷透了她的人充滿留戀。
看著一個家僕在蕭凌風的示意下匆匆跑去,蕭曼清歎了口氣,問煙兒,「我娘是怎麼突然發病的?」
「小姐進宮之後,夫人很擔心,在院子裡呆著出神,奴婢也勸不回來。順手拿了小姐的披風給夫人披上了。」說著,煙兒偷偷的瞥了一眼旁側的南景赫,這披風可是王爺送給小姐的,她給夫人披上不知會不會怪罪?只是夫人沒什麼好的遮寒的衣物,就自作主張拿了這件名貴的紫裘長毛披風,心想小姐一定不會在意,只是這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