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到消息,有人把咱們的一號石油庫給炸了!那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消防車都不夠用的了,初步計算,光是賠償周圍受災居民的錢,就是天數了!」
「什麼!」
城山駿驚得瞪大眼睛,罵了幾句,抓了外套就往外走,走出去,又拐回來,跟路念真說,「讓這兩個小子送你回別墅,晚上不用等我了,我有大事要忙。」
路念真知道發生了大事,點點頭,簡潔地說,「錢是小事,生命最重要,你要注意安全。」
一股暖流劃過城山駿的心田,他點點頭,不及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路念真看著城山駿的背影消失後,才倦倦地跟兩個小弟說,「走吧,咱們回玉山別墅。」
「是,夫人。」
出了婚紗店,路念真第六感,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頭。
左右看看,稀疏的街道上,走著各不相干的行人。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坐進汽車,兩個小子在前面坐著,發動了汽車,往玉山別墅的方向走。
到了一個很窄的路口那裡,突然,前面橫過來一輛大卡車,這輛汽車不得不停下。
卻在這時,黑壓壓幾個人跳到了汽車跟前,嘩啦幾聲,擋車玻璃被砸碎了,幾隻手槍對準了兩個小弟。
「敢動一下,就殺了你們!舉起手來!」
兩個小弟很無奈地慢慢舉起了手。
光光!兩聲,兩個小子都被打中了腦袋,當場昏死過去。
汽車前面,淌著一灘血。
路念真一看不好,馬上掏手提包,拿出來城山駿送給她的那把小手槍,就想去向歹徒射擊。
可惜,晚了,上一秒,一個男人的鐵掌,已經扣住了路念真的手腕。
略略一用力,路念真手腕吃痛,手槍便脫了手,落入對方的手裡。
「下車!走!」
綁架!
路念真大腦裡,劃過這個詞。
眼睛被黑布蒙上了,她坐在一輛汽車裡,東東西西地亂開著。
路念真一句話不說,連通常女人的哭叫也沒有,只是靜靜地坐著,靜觀其變。
如果是黑幫之間的暗鬥,那麼,即便她再哭再鬧,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黑幫之間的剷除,那都是慘不忍睹的。
半小時後,路念真被帶到了一個屋子。
外面喧囂全都阻隔在了外面。
眼睛上的黑布摘掉了,足足一分鐘,路念真都在適應光線的過程中。
略略一看,屋裡很像是一個大大的車間,地上擺放著金屬零件,那邊還有車間的長桌子。
四周,赫然站著十幾個男人,都凶巴巴的。
有一個男人,威嚴地坐在椅子上,正猙獰地笑著,看著她。
「你就是城山駿的老婆?聽說是池田家的繼承人?」
男人壞笑著說。
臉上肌肉猙獰恐怖,一看就是狠毒的角色。
路念真點點頭,「你是誰?」
「很好,竟然不害怕,是女中豪傑啊,不愧是池田家的人。青K組,聽說過嗎?」
當然聽說過!
在看蛇舞門的歷史時,青K組一直是以小敵人的身份屢屢出現的。
是日本不算很大的黑幫,上上屆的老大,好像是蛇舞門滅的。
這樣想來,今天這一出,是要替上上屆老大報仇嘍?
不是沒有害怕,只不過,她心裡更多的是遺憾。畢竟,她還沒有給父母家人報仇,她就要先損了。
「抓我來,你想怎麼樣?是殺?還是威脅城山駿?」
路念真冷冷地說。
(☉_☉)
青K組的老大吃驚地撐大眼,「哎呀,你可真是了不起啊,說到死,你都不怕嗎?看在你長得還不賴的前提下,如果你跟了我,好好地表現,如果床 上功夫讓我滿意了,我可以留下你的命。」
「休想!想殺死我,就來直接的吧!」
「哈哈哈……痛快啊!好!其實跟你說實話了吧,我們跟蛇舞門明斗是鬥不過的,不過原來積下來的怨仇不報也不行,我們就選擇暗裡打擊。聽說你是城山駿最愛的女人,我們就想,殺了你,讓城山駿怎麼也找不到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一定痛苦極了。哈哈哈……你是池田家的血脈,落在我手裡,那是決計不會活著 。只不過,死之前,也應該好好地虐虐你,你瞧,這裡我的手下,可都是熱血沸騰的男子漢呢!」
刷——!
路念真心一顫,她身子抖了抖。
不怕死,可是她怕被虐。
難道真的要被這群豺狼,挨個的侮辱玷污?
假如只有這一條路,那麼她選擇咬舌自盡。
死就死吧,卻不能活活忍受那種狂 虐。
一看路念真害怕了,男人滿意地大笑起來,揮揮手,「小子們,別愣著了,你們的食物來了,還不給我上?」
「哈哈哈……」
一群男人都淫 笑著,向路念真挨近。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會咬舌自盡的!」
男人們依然一步步靠過去。
路念真慘然一笑。
好吧,咬舌自盡吧!
心裡默數著,一,二……
彭!
突然一聲巨響,她身後的大鐵門被撞開了,所有人都一驚,翻身去掏槍。
一個人剛現身,嘟嘟嘟……幾百發子彈就射向了他,光!那人倒地。
眾人一看,嗯?怎麼是個假人?
假人?!
等到大腦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一個矯健的身影斜著跳進來,一手一把槍,嘟嘟嘟嘟一陣猛射,打中了七八個男人,然後突然停了槍,呼哧呼哧朝路念真跑來,大大的風衣一掀,將女人摁倒在地。
嘟嘟嘟嘟嘟……
路念真只聽到屋裡,槍聲紛亂,乒乒乓乓的好一陣不休。
槍聲停止了,才聽到一直摟著自己倒在地上的人,啞聲說,「你,沒事吧?」
(☉_☉)
「阿瑟?你怎麼會在日本?」
而且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他彷彿天兵天將,突然降臨在她身邊。
感慨,驚異,心潮澎湃。
阿瑟,霍克拉著路念真起來,摟緊了她的腰,說,「我一直在。」
「一直?」
阿瑟對著她,暖暖一笑。
「城山駿那傢伙太不小心了,石油庫那邊一出事,就把你忽略了。你確定你很好?沒有受傷吧?小腹上的傷口抻到了沒有?」
阿瑟認真地檢查她週身,路念真差點掉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