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真心裡一陣慌亂。
該死的城山駿,為什麼要說破這些?
城山駿譏諷地笑著,
「哦,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我女人對你這麼好……
我好好地查了一下過去的資料,才發現,呵呵,真是陰差陽錯啊,原來你老爹愛上了我們蛇舞門的霧萌小姐,嗯,也就是路念真同學的親姑媽!是因為霧萌小姐的介入,你老爹拋棄了你老媽。額,更不幸的是,你老爸和霧萌小姐出遊時,因為有人報復蛇舞門,而飛機失事,你老爸也死掉了。看來,嘖嘖,我女人是可憐你了,看在霧萌小姐的份兒上,才對你好的。也就是替霧萌小姐,補償。」
再次殘忍地割著他的心,「補償!你錯把補償當作了愛情,可憐!」
雷烈眼睛越睜越大,魁梧的身子猛一晃,路念真去拉他,被雷烈狠狠地甩開了手。
指著城山駿,質問路念真,「他說的,可都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雷烈,你聽我說……」
「我讓你回答,這些是不是真的!害死我爸爸媽媽的那個壞女人,真的是你的親姑媽?到底是不是!」
路念真怔了怔,深深地看著雷烈,最終長歎一口氣,微微垂頭,「嗯,是的……是真的……」
「哈哈哈……我真是最最白癡的大傻瓜!我他媽就是一個純粹的蠢蛋!」
雷烈傷心地看著路念真,搖著頭,「路念真,你真是夠狠的,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你故意一點點走近我,讓我愛上你,愛得不可自拔,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你是在證明你們的實力嗎?不僅你姑媽可以搶走我的父親,你也有奪走男人心智的能耐!我恨我自己!我恨我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是這樣愛你!」
難過地說著,雷烈眼裡一簇簇怒火,還有霧氣濛濛的水汽。
自己竟然還說她像是親人一樣的感覺,這真是超大諷刺啊!
她哪裡是親人,分明是仇人!
卻……心底還有一份希冀,「路念真,你說實話吧,對我……你果真只是一種補償嗎?」
「不完全是……」
路念真艱難地說著,突然發覺,任何語言都沒有作用了,雷烈已經被這個震驚的消息打懵了。
「佩服佩服,我佩服蛇舞門的能量,竟然可以這樣走進我的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做的麵條都統統吐出來!」吼完,雷烈心膽俱碎地走掉了。
「雷烈!我沒有想要笑話你的意思……我最初也不知道的,我不是有意走近你的……」
路念真歎著氣。
雷烈本來就是一個缺失安全感的人,他本來就心懷繼恨,滿腹牢騷和叛逆,這下子,連他最熱愛的女人都欺騙了他,真不知道,雷烈以後還會不會相信誰了。
城山駿看著路念真那傷感的臉,氣不打一處來,推了推她胳膊,「還走不走?傻站在這裡幹嘛?你站在天亮,雷烈也不會回來了,他徹底恨死你了!」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做?城山駿,你到底有沒有人心?你太狠了!」路念真氣憤地叫著,「為什麼非讓雷烈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會恨我的!他會很傷心的!本來就是我們對不起他家,為什麼你還要故意傷害他?」
「誰讓你關心他……」城山駿梗著脖子並不認錯,還是那副鐵骨錚錚的狀態。
「城山駿,我都答應要嫁給你了,都已經不會改變了,你為什麼還這樣不信任我?」
城山駿苦笑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反正你眼睛裡看著哪個男人,我就想毀滅了哪個!」
路念真看著城山駿那副冷煞的樣子,竟然會邪惡地想到,如果世界上沒有城山駿就好了。
他那份對她所謂的喜歡,逼得她要窒息。
才知道,日本本土女人,是非常不幸的,在男人跟前,根本就是個沒有尊嚴的下等人。還是中國好,中國男人多疼人啊,女人也有地位。
路念真氣憤地拔步走,「城山駿,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城山駿愣了下,臉色難看,「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把你死死留在我身邊!」
「你死去吧!」
城山駿追過去,「嘿嘿,不死,不是說過嗎,死之前也要睡了你……」
彭!
路念真突然發力,用城山駿教給她的格鬥方法,一下子把城山駿撂倒在地,摔得他眼冒金星。
很帥氣地拍拍手,訓斥他,「別以為我是個柔弱好欺的女人,再敢惹我,我就拆了你這身臭骨頭!」
「嘶嘶……疼死了……」城山駿看著路念真灼灼的步伐,忍不住啐道,「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硬骨頭的女人,我就不信了,我還非要啃下你這塊硬骨頭!媽的,這個娘們,現學現賣,動作凌厲著呢!」
不得不暗暗佩服路念真,她真的很聰明,一學就會了。
路念真是城山駿從未遇到過的一類女人,他真的被她深深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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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陽湊在書房門外,努力去聽裡面說的話。
依稀聽到,什麼蛇舞門,什麼路,什麼結婚,突然,瀟陽捕捉到一個詞:「禁錮!」
霍克先生要禁錮誰?
心在顫抖……不會是要禁錮路念真吧?
阿瑟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手下。
「你們負責阻攔城山駿,那小子有點真本事,需要用強勢的火力壓住他,千萬不要讓他衝出去。」
「你帶著一隊人馬,專門壓住蛇舞門其他小弟的進攻。」
「汽車調配交給你……」
「你守在專用機場,做好隨時起飛的準備……」
「美國隱居的地方準備好了嗎?為了安全起見,我要把路禁錮半年,等到城山駿徹底找不到她然後失去信心後再說解除禁錮。」
瀟陽越聽越驚駭!
媽的!那個路念真好哪裡了?竟然讓阿瑟打算強搶女人,帶回美國,然後隱藏起來。
趁著阿瑟沒有發現她,瀟陽趕緊離開了書房,然後恢復到她瘋瘋癲癲的樣子。
夜深人靜時,阿瑟面對著空白的紙,自語著,「路,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