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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生,你喝酒了?」
綠蒂話剛出口,就被蒲生抱住了,呼呼地在她耳邊呼著酒氣:「我剛喝了兩杯馬丁尼,你肯定不知道我出門。宴會上我跟趙露西一起跳舞了,你也不知道。我和趙露西明天在明珠飯店約會,你肯定也不知道。你對我就無視到這種程度麼?」
「你怎麼跟孩子似的。」他在別人面前可不這樣。綠蒂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說他的艷情史:「我感激你,在乎你,沒有無視你。」
「你難道不嫉妒?不難過?不想捉姦,不想把你的丈夫大卸八塊?」蒲生聲音裡滿是痛苦,「綠蒂兒,剛才你抱著雜誌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你什麼時候也對我露出這種可愛表情,我就滿足了。愛一個人,是不是就像個孩子依戀自己的父母親一樣?你在那個男人面前像個孩子,可是在我面前卻像個大人。而我在你面前,就像個孩子。瞧啊,這多麼不公平!」
綠蒂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想什麼呢!」
他不覺得疼,反而笑了起來,捧起綠蒂的臉,深情地說:「我愛你。」他抱著綠蒂,像個小孩子一樣雙手抱著她,不放開,最後綠蒂身子被他醉醺醺地帶倒在床 上,他把她壓在身下:「我忍受不了了。你可是我的妻子!」
「放開我。蒲生。」綠蒂聲音開始嚴肅。
「我醉了,我不放!」他依舊把她壓在身下,試圖親吻她。
「你在裝醉!蒲生!醉酒不是借口。」綠蒂平靜地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掙扎:「跟你一起三年,你對我很好。我不是個無情的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想要我就來吧。如果你能快樂,我給你。反正我已經沒什麼貞操了。我就是賤人一個!」
蒲生愣了下。
過了許久,他一把把綠蒂推到一邊。
「今天你睡地板。」他閉著眼睛說道。
「好,我接受你的懲罰。」綠蒂轉身去浴室拿了條毛巾,給他擦著臉:「喝醉的大俠,今天你來霸佔我的房間,睡我的床好麼?」
「這樣才對,夏綠蒂。我要懲罰你。因為你讓我很痛苦。」他指著夏綠蒂,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你的伶牙俐齒是我教的麼?」然後身子猛然往後仰,倒在床上。
他醉了,或許他真的累了。
綠蒂幫他脫掉鞋襪,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新被褥癱在地板上。就這麼睡下了。
睡到半夜,綠蒂只覺得渾身發冷。旁邊窸窣的響動。綠蒂微微睜開眼,恰看到蒲生酒醒了,從床上坐起來。
綠蒂趕緊閉上眼睛。
蒲生下床,把綠蒂從地板上抱起來,抱上床,細心地為她蓋上被子。他還是捨不得她睡地板的。
他坐在床邊,長久地看著綠蒂,然後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開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綠蒂去幼兒園接女兒。
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可心。
她穿著黑紅色蘇格蘭格子衫,外套著dior的白色絨背心,腳上穿著一條名牌淡藍牛仔褲,腳上瞪著一雙咖啡色的平底靴子。一頭大()波浪長卷髮,讓她看起來很嬌俏嫵媚。
可心帶著兩個四五歲的頭戴鴨舌帽,穿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兒從幼兒園走出來。
維琛站在車旁邊,拉著可心的手,使勁兒搖晃著:「小姑姑,我要吃必勝客。我要吃必勝客。」
維祁卻安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麼人。
「阿祁!」維琛看到這個年齡不比他小多少的弟弟不上車,就氣哼哼道:「哼,你又等那個小丫頭片子,你再跟她玩,我讓小姑姑不帶你吃必勝客了。」
可心擰了一下維琛的小臉:「小少爺,你怎麼那麼霸道哪!我看阿祁最乖了,你就是一個小壞蛋。」
維祁不理睬維琛,依舊安靜地站著,眼睛盯著幼兒園門口。果然不多時,蒲生囡囡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看到囡囡,小男孩兒的眼睛忽地一亮。
「媽咪。」女兒快樂地喊著媽媽。然後她看到了維琛和維祁兩個小朋友。就喊道:「小哥哥,這是我媽咪。我媽咪長得可漂亮了。」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站在一旁的綠蒂。
女兒撲進綠蒂懷裡,綠蒂牽著女兒的手,走向震驚中的可心。
「綠蒂!」可心看到綠蒂明顯有些激動。哥哥自從和綠蒂結婚就移民加拿大。她三年來第一次看到綠蒂。再看了看她身邊的女兒,不禁驚訝地說不出話。他們竟然生了一個女兒。
綠蒂伸出手,跟可心握了握手,然後視線就放在可心身邊兩個小傢伙身上。然後她激動地差點哭了出來。
她終究是忍住了,和可心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幼兒園旁邊的必勝客。三個小傢伙很快就在店內置兒童樂園裡玩在了一起。
可心和綠蒂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照看寶寶,一邊聊天。
可心說道:「綠蒂,沉和哥哥這三年變了許多。不,應該是又恢復成了以前沒結婚時候的樣子。濫交女友,整日不著家,總是跟一幫朋友聚在匡威酒吧的斯諾克俱樂部玩通宵。以前蕭媽媽還能管的動他,現在他誰的話都不聽。他都三十歲的人了,卻像個沒有家的浪子一樣。真是悲哀。」
綠蒂低著頭,卻說不出什麼話。
「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可心聲音猛地拔高。
綠蒂抬起頭,淡淡問:「這不是你所希望的麼?」
「怎麼是我希望的呢?我可不希望我沉和哥哥毀在你手裡。」可心拿出她的多普達手機,給綠蒂看她和一個英國男孩子的合照:「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是我boyfriend。雖然我不多愛他,可是只要你對凌沉和好一點,我情願愛他。」
綠蒂愣了很久,緩緩說道:「可心,你長大了,成熟了,知道如何愛一個人了。」
可心很快便沮喪起來:「夏綠蒂,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你這樣的人呢,如果你跟沉和哥哥在一起,那我蒲生哥哥怎麼辦。哎……」
「媽咪,」囡囡跑過來,拽著綠蒂的手,滿臉委屈:「媽咪媽咪,那個小壞蛋又欺負我。」
綠蒂擦了擦囡囡弄髒的小臉和小手,「那不是壞蛋,那是哥哥。你再叫壞蛋,我讓
「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可心聲音猛地拔高。
綠蒂抬起頭,淡淡問:「這不是你希望的麼?」
「怎麼是我希望的呢?我可不希望我沉和哥哥毀在你手裡。」可心拿出她的多普達手機,給綠蒂看她和一個英國男孩子的合照:「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是我boyfriend。雖然我不多愛他,可是只要你對凌沉和好一點,我情願愛他。」
綠蒂愣了很久,緩緩說道:「可心,你長大了,成熟了,知道如何愛一個人了。」
兩人一陣沉默。可心很快便沮喪起來:「夏綠蒂,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你這樣的人呢,如果你跟沉和哥哥在一起,那我蒲生哥哥怎麼辦。哎……」
就在這時,「媽咪,」囡囡跑過來,拽著綠蒂的手,滿臉委屈:「媽咪媽咪,那個小壞蛋又欺負我。」
綠蒂擦了擦囡囡弄髒的小臉和小手,「那不是壞蛋,那是哥哥。你再叫壞蛋,我讓papa打你PP。」
囡囡滿眼都是淚光,低著頭,委屈地嘟噥:「媽咪偏心眼。媽咪壞。」
琛琛也跟著囡囡跑了過來,可心訓道:「夏維琛,你為什麼總欺負小妹妹。快給我老實交代!」
綠蒂聽到可心喊夏維琛。心裡猛地一顫。原來,他依舊讓兒子跟她的姓。
琛琛小臉都是怒氣,指著囡囡:「是她,老拿嘴親阿祁的臉。我氣死了,氣死我了!!」撅著嘴又要親回囡囡,囡囡嚇得跑進媽咪懷裡,哇哇哭了起來。
綠蒂拉住了琛琛的小手:「琛琛,你知道我是誰麼?」
琛琛往後退了一步,斜著眼睛裝腔作勢地對綠蒂看了又看:「你是這個小魔女的媽媽。肯定是大魔女,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這話,綠蒂心裡像是被馬蜂紮了一下,她握住琛琛的小手,忘記了鬆開。
這是自己的兒子啊。自己的兒子不認識自己,心不是不疼的。
琛琛被綠蒂的樣子嚇壞了,使勁兒掙脫綠蒂的手,卻掙不開。
小傢伙很快眉毛豎了起來:「別以為你是小魔女的媽媽大魔女,我就怕你。」琛琛掏出兜裡papa給他特別定做的兒童手機,一鍵撥號撥了爸爸的手機:「老爸,我是夏維琛。」
凌沉和嗯了一聲,夏維琛大聲地告狀:「有人欺負你兒子,你說怎麼辦吧。」
凌沉和又說了一句什麼。琛琛小朋友關掉手機,立刻氣焰高漲,哈哈大笑著:「魔女們你們聽著,我papa說了,誰欺負他兒子,他就欺負誰的兒子。」
可心促狹笑道:「她可是你媽媽。你讓爸爸欺負媽媽的兒子,不還是欺負你嘛!!你這傻小子。」
琛琛小朋友似乎也轉不過這個彎來。
可心領著他和阿祁坐車離開的時候,他依舊在想,我的媽咪在哪裡?真的是囡囡的魔女媽媽麼?
於是晚上吃晚餐的時候,琛琛小朋友蹲在凳子上,滿臉憂鬱。
凌沉和給安靜吃飯的阿祁碗裡夾了塊糖醋魚,見兒子蹲在凳子上不吃飯,就拿筷子敲了敲琛琛的小腦袋:「臭小子,你想什麼呢?」
小琛琛扭過小腦袋,委屈地瞪著大眼睛,眼睛裡都是淚水:「papa,我沒有媽媽,我沒有媽媽了……哇哇……」琛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拉過阿祁的衣袖抹眼睛。
於是,夏維祁小朋友也哭了起來。
凌沉和最煩小孩子哭,放下筷子,大吼:「閉嘴!再哭把你們丟出去。」
琛琛蠻橫地跳下凳子,小腦袋頂著凌沉和的腿,像頭牛似地狠狠地頂,凌沉和不得不站起來。最後阿祁也來給琛琛助陣,兩個寶寶一起頂著凌沉和的腿,不讓他挪動一步,哭得肝腸寸斷:「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
下章預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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