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備些鎮靜劑就好了,可是我們走得匆忙,竟然忘了……」手下站了起來,歎了口氣,急中生智道:「那,我給您找個女人吧。」用make love減輕身體的疼痛不失為一種減輕疼痛的方式。
女人?
段奕之眸子突然亮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手捂著傷口坐了起來,「扶著我。」他高聲命令著。
手下趕緊扶住他。段奕之站立了一會兒,便慢慢地走了出去,往旁邊的艙室走去……
推開鐵門。室內一片昏暗。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女人正在床上酣睡著,頭髮散亂地散了慢慢一個枕頭,手也像嬰兒一樣攥成拳頭放在肩頭,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她難道在睡夢中也在害怕麼?
被注射了鎮靜劑,此刻的她真的很安靜,靜謐祥和,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怎麼還沒醒?」他站在門前淡淡地問,眼睛擔憂地盯著綠蒂,眉頭因為傷痛依舊緊緊皺著。他沒想到組織竟然綁架了綠蒂。再見到她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也真好。他已經不知道來看她幾次了,可是她依舊像現在這樣不醒。
「我怕麻煩,給她注射了鎮靜劑。」手下老實地說道:「會讓她昏睡幾個小時。不過對身體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傷害!」
「啪!」手下身子一趔趄,臉上生生挨了段奕之一巴掌。
「鎮靜劑?」段奕之眼眸更加冰冷,口氣裡滿是拷問。
手下低下頭,身子都在顫抖,囁嚅著:「沒有鎮定劑了,所以我就給她注射了一點嗎啡。因為是第一次被注射,她反應大些,所以到現在還沒醒,二老闆,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段奕之眼睛在夜色中越發清冷,他又接連扇了手下兩巴掌。這才放下手掌,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滾出去!」
手下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段奕之依舊流血的傷口,捂著臉,躬下身,小聲勸道:「可是,這是凌沉和的女人啊……我們帶著她也只是做人質,好讓凌沉和幫我們離開C城,等到了公海,凌家人自然會來接她回去。您這個時候動她,是不是不合適?」
段奕之的神色在走廊的燈光裡暗了一暗,「滾!」
僅僅只是一個字,手下臉色一白,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段奕之走進來,緊緊地關上門。
然後,強裝出來的冰冷和鎮定全部消失無蹤。他的身軀一下子委頓而脆弱起來。背靠著門,渾身都在發抖。
顫抖著手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個針管,狠狠地戳向自己的手臂:「他們不給我用嗎啡,我自己有。呵呵,最後一支嗎啡,本想留作紀念,沒想到今天會用的上,這個玩意兒一點都不好,你以後別用知道麼……」
他喃喃地說著,似乎是說給躺在床上的女人聽。女人睡著了,沒有回答他。他也不惱。藥品從手臂的血管隨著血液流動到四肢百骸,他瞳孔縮了縮,身子輕輕地顫抖著,慢慢地靠著門縮在地上,過了許久,神經彷彿被無限拉長,疼痛也減輕許多,身體像是處在雲上,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他閉著眼睛滿足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