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很快打回了電話,在那頭說道:「凌總,美國醫院說,他們已經收到了費用。所以,您看……」
凌沉和冷著臉按斷電話,心卻慢慢地沉了下去。
凌沉和娶綠蒂的時候已經調查清楚這女人的背景,知道她只有一個姐姐,除了認識幾個警察,幾個窮大學同學,並沒別的親人朋友。她能問誰借錢?
「查,給我查那筆錢的匯款賬戶!」凌沉和咬牙切齒地吩咐陶凝。臉色如同夏天暴雨的天空,一片陰霾。
陶凝答應著,瞥眼看向綠蒂房間的窗戶,心裡不住地歎息。
吩咐完,凌沉和眼睛不經意往樓上那個女人所在的客房輕輕一瞟,卻發現那個女人正躲在窗簾後偷看著他們。
其實,綠蒂躲在窗簾後,以為他看不到自己在看他。真是典型的鴕鳥思維啊。
凌沉和戲謔一笑,他的綠蒂兒從來都是這麼可愛。
秘書很快回了電話:「凌總,那個賬戶,竟然是蒲生財團……」
普生財團?
凌沉和愣住了,心裡突然憋悶得慌。
他靜默了許久,掏出自己隨身帶的金絲盤扣手槍,起身踱到陳剛宜身後,手槍抵住陳剛宜的後腦。
自己心情不好,叛徒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半空響起一聲輕微的砰!凌沉和的手槍是在德國老作坊定制的,平時主要就是帶在身邊把玩,防身是次要的,而凌沉和已經兩次用它來殺人了。所以,他有些不滿自己心愛的工藝手槍又要沾上人的血腥味了。
這把槍由特殊工藝消了聲,發出的槍聲又悶又爆。
槍聲一響,陳剛宜身子一傾,便倒在了血泊裡。手下們身子動也不動,而整個院子除了驚起幾隻鳥便再無任何聲響。一切都像是電影默片,不仔細看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一幕。
秋風吹動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遠處大海的波濤正洶湧澎湃。
凌沉和收回手槍,在嘴邊輕輕一吹。他發誓他真的不想親自動手處理叛徒,只是他想表演給窗戶內的女人看而已。夏綠蒂兒,你最好乖乖主動地坦白從寬你下午見了誰,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