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這漫長的北國的雪,在這個原始的森林裡,始終都沒有停過。雪,已經覆蓋了所有的道路,使這個森林的一切完全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繫。雪的厚度已經有兩米多深了,在這白茫茫的世界裡,看不到一點人曾經留下的痕跡。只有風雪中,彷彿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這厚厚的雪上,踏出了輕輕的「沙沙」聲。
它的輕巧,它的矯健,它的敏捷,足以讓人汗顏。人類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不一會兒,它便消失在了這潔白的世界裡,只留下一串嬌小的足跡。順著這串清晰的足跡,一個古式的傍山石屋,呈現在了眼前。足跡到了這兒,更加清晰了。一朵朵白色的梅花形的足跡,印在了石屋的石板上,通向了石屋的深處。
乍看這石屋,似乎是那麼的微小。然而,再看這足印,彷彿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沿著這串清晰的腳印,再往裡,是一片黑乎乎的世界,漸漸地再也聽不見任何的風聲,也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了。再往前,逐漸出現了隱隱約約的亮光,發出了「辟哩啪啦」的聲音。亮光大了,是一團篝火。那串足跡也重新看見了,但隨著篝火的臨近,漸漸融化成了一點水跡,最後完全被這熊熊的烈火蒸發掉了。
足跡消失了,但它的廬山真面目,也清晰的展現在面前了——是一隻玲瓏剔透的雪狐狸。它就趴在篝火旁,旁邊放滿了死兔子和死松鼠——很像是被它咬死的。它靜靜地趴在地上,看著篝火正對著的石床上未穿衣服的女主人——胡玉。
胡玉望著這個在床上漸漸恢復了血色,在昏迷中還把自己當成「澤華」的男人,胡亂的拿過了衣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