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看你們這樣怎麼跟生離死別似的,還挺感人的嗎?」尤美在門口已經站了很久了,默默看著他們兄妹的一舉一動,靜靜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直到最後才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看你們的言行舉止,倒不像兄妹,蠻像一對難捨難分、親親窩窩的小情人。」
張家仁沒有說話,用犀利的目光向尤美撇了一眼。那目光裡,彷彿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語的力量,尤美張開口還想說些什麼,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只有張家琪紅著臉反駁說:「大嫂,你又拿我開心啦!二哥只是關心我嗎!」
尤美撇開了剛才的話題,極為認真地說:「家仁,你不是說公司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今天還去不去?再不走,我就不去啦!」
張家仁為張家琪蓋了蓋被子,溫和地說:「小心,別著涼。你好好休息,二哥還有事,晚上再回來看你。記住一定要按時吃藥啊!」
張家琪笑著點點頭,溫順地說:「是,二哥。」張家仁這才站起身走到了門口,微笑著輕輕關上了臥室的門。
在張家仁與尤美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的時候,張家琪掀開被子,下了床,迅速地脫去穿在身上的髒衣服,換上了一套潔白如雪的新衣服。不一會兒,她又撤去陰紅的床單和被罩,連同那些髒衣服一股腦兒的放到了門口。直到一切收拾完畢,她打開了臥室的門,喊了兩聲:「吳媽!吳媽!」
這樣沾有血漬和污漬的衣物,吳媽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吳媽是一個好保姆,也是一個在無數的富商家庭幹過的、極有經驗的老保姆啦!富人和窮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富人這樣的衣物比窮人更多一些。換句話說:就是富人比窮人的性生活更加的頻繁、**罷了。但即使這樣,吳媽在洗張家琪的衣物的時候,還是對衣服、被單和被罩上的血漬產生了些許的疑惑……
剛走一會兒,張家琪坐在梳妝台前,打扮起了自己。她拿著梳子梳理著自己秀麗的長髮,鏡子中的她也在用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長髮。只是她感覺到鏡子的她有些異樣,但她又說不出有哪兒不對。「哪兒不對呢?是門!門在輕輕地移動。」張家琪瞪大眼睛,仔細看向了自己的房門。房門確實在悄悄地動,漸漸裂開了一道縫。一個矮小的身影闖了進來,是張風。張家琪連忙微笑著轉過身問:「小風,有事嗎?」可就在她一轉身的瞬間,她猛然發現鏡子中的她竟然沒有轉身,還在機械地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雙碩大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她。
「啊……」她嚇得從座位上,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她的心也「噗通噗通」地狂跳起來。當她再回首時,鏡子中又什麼也沒有了。
「是眼花,還是錯覺?」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鏡子中的她也小心翼翼地重新站了起來。
她自我安慰說:「也許是眼花吧!」
「四姑姑,你沒事吧!」張風很謹慎地走到了張家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