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有可能考不上,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軟弱地回答,頓時失去了考試結束去好好HAPPY的心情,「我累死了,回家吧。」
「好。」他沒有反對,「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不管怎麼樣,等分數出來我們再好好規劃。」
我沒精打采地點頭。
他大張旗鼓地買了很多菜,美其名曰要好好犒勞我。可是剛剛繫上圍裙,卻被他媽媽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
看著他的背影孤獨離開,我忽然笑了,笑得有點神經質,又覺得悲哀。
用手摀住了臉,淚卻從指頭縫裡,蜿蜒而下,帶著灼燙的溫度。
打開被我關了三天的手機,短信的信箱裡,已經塞滿了留言。發件人,是同一個:鄒宇凱。
最後一條是剛剛才發出來的:「若若,考完了吧?」
我愣愣地坐在孤單的電燈光影裡,提不起勁去做飯。
一個人的晚餐,做得再多,吃起來也是沒滋沒味。
鄒宇凱的電話適時地打了進來,我懶洋洋地接起來。
「若若,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沉沉地答,壓抑住驟聽他聲音的狂喜。
聽起來,他恢復得很好。聲音顯然比上次聽到的時候,更中氣十足。
「若若,考完了,自己放鬆一下。也許去泡個吧,跳個舞,會是不錯的選擇。哪怕去逛逛街,適度SHOPPING一下,也是很不錯的。」
隔著長長的電話線,明知道他在遙遠的法國,可是我卻覺得,他就坐在我的身邊,和我促膝而談。
「是的,可是天氣好冷。」我笑著說,「而且,我已經很累了,我要好好補個眠,明天再開始計劃放鬆。」
「很累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可惜我不在你的身邊,不然可以替你捶一捶,你會覺得舒服很多。啊,對了,不如去做個按摩吧,舒經活血的。」
我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復健做得多了,動不動就舒經活血啊!我又不存在血管堵塞的問題,要舒什麼經,活什麼血啊!」
在董汐明正兒八經地教訓以後,和鄒宇凱貧嘴的感覺,尤其的好。
「總是能夠放鬆精神,這是我姐告訴我的良方。」他在電話那頭頑皮地笑,聽聲音,鄒玉蘭就在他的身旁。
彷彿看到了他坐在陽光下,雙眉揚起的模樣,我的眼睛迅速地模糊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