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二，暮暮的拜年有點晚了，但還是要說一句：祝各位親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在新的一年裡，生活幸福，工作順利，學習進步！謝謝親們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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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以為……我的視力已經徹底為零了呢！」鄒宇凱歎息了一聲。
「不會的，現在是晚上啊。」我安慰著他，把兩根手指豎到了他的眼前。
可是他對它們，毫無感覺。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立刻變了。因為我一抬頭，看到鄒玉蘭的臉色，也變得有點慘白。
他失明了嗎？
我懷著恐懼，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凱，你累不累？剛醒來會覺得很累，睡一覺就好了。」
不知道是他真的很累，我是緣於我的心理暗示，他果然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嗯，累了，是覺得很累了。」
他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明明知道他看不到什麼，我還是維持著自己的笑容。
直到他閉上眼睛，呼吸平穩，才鬆了口氣。
一抬頭，看到鄒玉蘭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輕輕地鬆脫了鄒宇凱的手，對著鄒家樹夫婦輕輕點頭，跟著鄒玉蘭走到了病房外面。
「我們去問一下醫生，凱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玉蘭一伸手，握住了我的。
「好。」我嚥下了一口唾沫。
其實，鄒玉蘭未必需要我的陪同，但是，她想必知道我也和她一樣，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鄒玉蘭的法語很流利，而我完全地淪為擺設。聽著她優雅的吐詞，我只是覺得她的手指，越來越冷，心裡也越來越冷。
直到禮貌地告辭，我才膽戰心驚地問：「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雖然他的腦瘤已經手術摘除，但是視力恢復的可能性，還需要再觀察。根據現有的案例來看，不乏失明的例子。」
「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我問。
「是啊，手術本身是成功了的，腦瘤摘除……但是視力……因為已經損傷了，所以……」鄒玉蘭似乎十分苦惱。
我和她默默地在走廊上走著，直到停留在病房的門口，我忽然輕鬆地笑了起來：「我們可以當他的眼睛。至少，他還活著，這就已經很夠了。」
鄒玉蘭搖頭：「可是，對於凱來說，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還沒有壞到那樣的地步呢！」我努力振作了一下自己，伸出手撈過了她的，緊緊一握，「如果連我們都失去了信心，那麼，凱的信心，又從哪裡來呢？」
鄒玉蘭反握住我的手：「不錯，雨若，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