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傾墨言都未曾合眼,憔悴寫滿了整個俊容,見天色放明,努力的支撐著身體走出屋外,「備轎,本王要進宮!」
藍星、藍月知道多勸無意,只能吩咐備轎。
威嚴的皇宮門外,禁軍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裡,見王爺坐轎到來,紛紛下跪行禮。
「本王要進宮!」聲音雖然有些無力,但威嚴不失的傾墨言冷冷的說道。
禁軍一臉的為難,「王爺,皇上有旨,沒有皇上宣召,王爺不能入宮!」
「如果,本王一定要入宮呢?」傾墨言寒著臉,渾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禁軍不禁為之一顫,見到的墨王爺,一直是個溫文儒雅,笑意拂面的翩翩佳公子,如此冷厲卻是頭一次見到,絕不亞於皇上發怒時的寒氣。
「王爺,請不要為難卑職!」一個膽大的禁軍抱拳說道,「卑職等皇命在身,如果王爺硬要闖入,屬下等只有得罪了……」
「哼!」傾墨言冷哼,「你們擋的住本王嗎?」說著,不顧前面指著自己的矛,依舊往裡走著……
藍星、藍月二人分別站在傾墨言左右,隨時準備護王爺入宮!
傾墨言一臉的泰然,逕自往皇宮內走著,守門的禁軍欲上前阻止,都被藍星、藍月擋下,由於顧及王爺身份,大家都不敢使出全力,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傾墨言步入皇宮……
「本王硬闖皇宮,一切後果……本王自會一力承當!」傾墨言冷冷撂下話,往大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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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人人自危,傾月寒近日變的異常暴戾,稍有不慎,輕則挨個幾板子,重則發配邊疆……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小文子依舊平緩的喊著。
「臣等……無事上奏……」如今,四海昇平,本就無事,加上大家都隱隱聽說了昨日之事,誰還會往槍口上撞呢!
傾月寒冷著臉,步出大殿,和迎面急匆匆趕來的傾墨言打了個正面……
「墨言參見皇兄!」傾墨言焦急的微微行禮,「墨言有事不明,可否和皇兄私自一聊……」
傾月寒看著臉色蒼白的傾墨言,他的出現,更加刺激到了傾月寒的神經,想起慕雪凝和他苟且之事,心中之火越少越大。
傾月寒冷冽的緩緩說道「等春風苑事了,朕……給你機會說話!來人啊,帶墨王爺下去……」
「皇兄……請容墨言一說……皇兄……皇兄……」被御林軍架住的傾墨言無力的大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傾月寒離去,「皇兄……你不能打雪兒……皇兄……」
春風苑內,人人發顫,死亡離大家越來越近……
每一個奴才,包括剛剛帶來的小然,都被綁在寬大的長凳上。
慕雪凝聲音嘶啞,早已沒有了聲音,滿面污垢的癱坐在地上,膝蓋上的血嘖已經乾枯,臉上的淚痕早已不見,只見她雙眼空洞的看著一個個被幫綁好的太監宮女們……
「皇上駕到——」
慕雪凝突然轉頭,只見一身明黃色黃袍的傾月寒,威嚴的走進春風苑,面無表情的他渾身傳遞著嗜血的殺氣!
「皇上……」慕雪凝想站起來,最終倒下,只能艱難的爬著過去,每一下的移動,都牽動著腿上的傷。
傾月寒冷眼看著,眼眸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寵溺,有的,只是憤怒。
「求求你——」終於爬到傾月寒身邊的慕雪凝,微微抬起手,顫抖的抓住傾月寒衣擺的一角,虛弱的說著,「求求你,放了她們……賜我……賜我一……一死……」
傾月寒見慕雪凝渾身沾滿了泥土,雙腿上到處是血,心中閃過心痛,但,想起她的背叛,內心又被怒火遮掩。
「打!」
隨著傾月寒冷冷的聲音,行刑之人的板子有規律的落下,哀嚎四起,慘絕人寰!
「啊……」慕雪凝大吼,淚水不斷流出,雙手無助的拉著傾月寒的下擺,「我求求你,你放了他們,我求求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啊……我求求你……」
見傾月寒根本沒有反應,小然、小玉、小蘭等人早已被打嘴裡到處溢出血來。
慕雪凝大哭著爬著過去,企圖想用身體去護著她們,可是,如今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支撐著起來……
板子依舊的落下,慕雪凝撕心裂肺的大吼著,「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 停手啊……不要……」
「啊……」慕雪凝無助的大哭著,眼睜睜的看著慘狀。
「雪兒,我……先……走……一步了……」小然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緩緩說出,「對……不……起……」
隨即,全身一軟,在慕雪凝的面前死去!
慕雪凝楞著,看著一個個的被杖刑至死,不在哭泣!
傾月寒冷眼看著慕雪凝的反應,此時,方才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有多愛,恨就有多深!
看著慕雪凝如此, 傾月寒緩步上前,慢慢蹲在她的面前,冰冷的指腹滑過她臉上的淚跡,淡淡的說道:「這些……都是你背叛朕的後果……」
「我沒有……」慕雪凝癡癡呆呆的說著,眼神空洞,「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傾月寒冷笑,根本沒有聽進去慕雪凝的話,冷冽的眼神掃過淒慘,「把慕雪凝關入水牢!」
慕雪凝淒涼的一笑,未在說話,任由著侍衛將自己拖走,心已死,一切還有何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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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藍月的及時趕到,在加上張鈺的示意,御林軍放開了傾墨言。
「王爺,慕姑娘就靠你去解救了!」張鈺期盼的看著傾墨言。
傾墨言微微點頭,不顧心扉的劇痛,疾步往春風苑奔去……
剛剛踏入苑內,滿院的慘狀映入眼瞼,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雪兒……」傾墨言不顧傾月寒冷冽的目光,逕自在人堆裡尋找著佳人的影子,濃郁的血腥味讓他反胃。
「雪兒呢?」傾墨言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傾月寒,傷心的問道。
「已經打入水牢!」傾月寒淡淡的說著,心中的痛都化作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