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慕雪凝抓住攔著自己的矛,嘶吼著,淚水早已糊住了雙眼。
守門的侍衛根本不管慕雪凝的悲慼,一副冷然。
「求求你們……我要見皇上……」不甘心的慕雪凝幾乎無法站立,慢慢滑到在地上,痛苦的叫著,「我要見皇上……求求你們……讓我見見皇上……」
小蘭和小玉亦淚流滿面,上前去扶慕雪凝,「雪兒,算了,沒有用的……君無戲言的!」
「不,不行……」慕雪凝企圖爬起來,可是,腿上一點支撐的能力都沒有……
暗處,張鈺眼睜睜的看著這幕,看著慕雪凝的腿已經被血染紅,正欲上前……
「站住!」苗嵐冷冷的喝止。
張鈺沉痛的停住了腳步,一臉的悲傷。
「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嗎?」苗嵐冷靜的說著,「如果,你在參合一腳,不但幫不了她,反而會增加了她的罪名,你也逃脫不了……」
張鈺不捨的看著前方哭喊的人,心被狠狠糾痛著,苗嵐說的對,如果自己過去,被有心的人用來做文章,只會對她不利。
「皇上如今盛怒,看來……宮中的一番腥風血雨是避免不了了……唉……」苗嵐亦緊皺眉頭,深深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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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香海坐在軟榻上,享受著剛剛做好的糕點,外面的喧鬧讓此時的她異常的興奮,血液在沸騰。
翠玉匆匆跑了進來,將皇上剛剛頒下的聖旨興奮的匯報了一遍。
寇香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看來,皇上一點都沒有懷疑,謝海天對女病上果然有著過人之處……
「娘娘,明天慕雪凝就被打入水牢,看來……在將無法翻身……」翠玉想著剛剛見到的情緒,暗笑在心。
寇香海瞪了眼翠玉,「你也說了,是明天……而且只是打入水牢,誰知道皇上今天會不會改變心意……本宮費了這麼多心思,為的就是讓皇上誤會,怎樣也不回讓他功虧一簣的!」
說著,目光越來越陰狠!
「娘娘,皇上如今被自己的親弟弟帶了如此大的一頂綠帽子,又豈會輕易罷手呢?」翠玉分析著,「當初,奴婢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娘娘不直接讓謝太醫流了她的孩子,現在,終於明白了!」
寇香海翻翻眼睛,「哦?說來聽聽……」
「如果,只是讓她失去骨肉,只會惹來皇上更多的疼惜,反而……娘娘的計劃不好實施,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不同了,謝太醫施針,擾亂了她內腹的脈絡,在加上上次被皇上碰見她和墨王爺衣衫不整,孤男寡女的在寢宮之內……皇上必定會大怒,如此一來,慕雪凝將萬劫不復,也就不是娘娘的障礙了!」翠玉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寇香海詭異的一笑,看著手指上鮮紅色的蔻丹,嗜血閃過眼瞼。
是不是應該加點催化劑呢?寇香海淡淡一笑,「本宮有些不舒服,去請謝太醫過來給本宮看看……」
「是,娘娘!」翠玉微微一福,心領神會的退下。
謝海天神情自若的踏進浮悅宮,原來,當自己親自安排的事情,一步步的按計劃有規律的走著,是這麼讓人興奮的一件事情。
「參見娘娘!」謝海天微微行禮。
寇香海點頭示意,「到了最後關頭,怎樣也不能出了岔子,回頭你出宮了,記得去墨王爺府一趟,將宮中的情形告知他……」
「娘娘,這個……」謝海天猶豫著。
「怎麼,有問題嗎?」寇香海冷眼掃過謝海天,淡淡的問著。
「娘娘,墨王爺要是知道此事,必定氣血不暢,導致內息混亂的!」謝海天但有的說著,無論如何,自己對墨王爺都有著一份愧疚,現如今,墨王爺必定活不長久,又何必在去催命呢。
「哼——」寇香海冷哼,「你同情他?要是東窗事發,誰來同情你我?」
謝海天一愣,當然明白寇香海所說,愧疚隨即消失殆盡,關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利益,任何都可以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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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言坐在涼亭裡,劇烈的咳嗽著,白色的絲絹上有著隱隱血跡……
十日了,皇兄將自己拒於宮外,不得踏出墨王府,雪兒的情況一概不知,多次上折求見皇兄,亦石沉大海,了無音信。
「王爺,謝太醫求見!」一個小廝前來稟報。
「有情!」傾墨言虛弱的說著,隨即,往前廳緩緩走去……
「老臣參見墨王爺!」謝海天淡淡掃過臉色蒼白的傾墨言,緩緩行禮。
「謝太醫,免禮!」傾墨言示意奉茶,「不知……謝太醫今日來王府所謂何事?」
謝海天一臉猶豫,「唉,王爺,不是老臣多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傾墨言不明白,「此話怎講?」
「王爺……慕姑娘如今以有身孕!」
謝海天的話震驚了傾墨言,隨即開心的一笑,「是真的嗎?雪兒有身孕了?」如此一來,皇兄豈不是又有子嗣……
「問題是,經所有太醫證實,慕姑娘剛剛足月!」謝海天緩緩說著,表情十分的凝重。
「剛剛足月?」傾墨言微擰眉頭,據自己所知,皇兄只是在那一日寵幸過雪兒,怎麼會剛剛足月?
「皇兄……如何反應?」傾墨言擔憂的問著,心跳加速。
「唉——」謝海天長長一歎,「皇上震怒,賜春風苑所有奴才仗斃,慕姑娘她……」
「雪兒如何?」傾墨言捂著胸口,焦急的問道。
「打入水牢!」
「噗——」傾墨言血氣上湧,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王爺!」謝海天急忙上前,拿起傾墨言的手就診斷著,「王爺,您不能在動氣了……」
「本王沒事!」傾墨言沉痛。
謝海天見傾墨言氣息翻滾,急忙拿出懷間的金針為他治療,手有些發顫,內心有些恐慌。
寇貴妃如今此舉,大概是讓皇上更加的加深墨王爺和慕雪凝之間的私情誤會,可是……王爺的身體眼看就不行了,自己如此做,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在謝海天的治療下,傾墨言暫時的舒服了一些,勉強的淡淡一笑,「來人,送謝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