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比之前平靜很多的慕雪凝,傾月寒心在滴血,自己是在幹什麼……這樣得到她,是自己最初的想法嗎?
慕雪凝緩緩轉身,看著也沒有任何遮掩的傾月寒,目光冷淡,平淡無奇的說著,「恭喜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紀念!」
「……」看著慕雪凝如此,傾月寒深痛的看著她,她現今,為何可以表現的一切都無所謂!
慕雪凝笑了,看著傾月寒的表情,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哀然,笑的很無奈……
「知道嗎?曾經我太重視那道膜了,如今……謝謝你幫了我個大忙,我不在為它的存在而苦惱,也不會在為它的存在而步步受控!」慕雪凝淡淡的說著,笑意也越來越深。
傾月寒生氣的下床,憤恨的看著慕雪凝,「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慕雪凝偏著頭,真的在沉思,想了好久,眉頭越來越緊,最後一臉茫然的看著傾月寒,「我不知道……」
「你……」傾月寒不知道說什麼好。
慕雪凝看著傾月寒那生氣的表情,再一次笑開,笑的很純真。
「皇上,奴婢可以走了嗎?」慕雪凝柔柔的問著,見傾月寒沒有說話,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皇上,請問,奴婢是這樣走出去,還是……」
「穿上它!」傾月寒順勢從床邊的衣架上拿下一套平日在宮中穿的明黃色錦袍。
慕雪凝搖頭,一臉的認真,「如今,奴婢還不想死,這個衣服,奴婢不敢穿……當然,不是怕你殺了我,是怕你那些嬪妃們用吐沫淹死我,吼……好髒呢!」
說到最後,慕雪凝不忘記嫌棄的蹙了下眉頭。
傾月寒穿戴好衣物,走出寢宮,讓小文子去找套合適的衣裳前來……
小文子很快就在半夜的深宮裡弄到了衣裳,交到傾月寒的手裡,從那會房間裡傳來的嘶叫聲,小文子就猜到了發生什麼。
只是,沒有想到,慕雪凝竟然如此抵抗,皇上竟然對她用了強的,看著傾月寒進入寢宮的背影,小文子無奈的搖搖頭,不明白皇上。
皇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獨獨對她情有獨鍾呢!
如今,發生了如此關係,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想著,慕雪凝穿戴上剛剛找來的衣物,緩步走出御龍殿的寢宮,未曾看門外伺候著的小文子,逕自走著……
腳步不是很快,一步一步,走的都很專心,脊背直挺挺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她知道,傾月寒在寢宮的門口看著自己,自己一定要走的很有尊嚴,走的很平靜……
直到慕雪凝消失在黑夜裡,傾月寒都未曾拉回目光,一切的發展……並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自嘲的笑意浮上傾月寒的臉。
對不起!內心中,傾月寒對著空蕩蕩的御龍殿宮門說著,凝兒……你到底是誰……朕,就真的無法得到你的心嗎?
小文子看著皇上從未曾有過的哀默和悲傷,心中有著動容,她身上到底是散發著什麼,皇上對她如此眷戀,這樣的皇上……是自己從未曾見過的。
「皇上,早些就寢吧!」小文子輕鬆的喊道。
被小文子一喊,傾月寒回過神,依戀的看了眼空蕩的宮門,方才轉身進入寢宮,地上……還到處散落著破碎的衣物,整個空間殘留著屬於慕雪凝的獨有氣味,紗帳內,剛剛的溫存的氣味還未散去……
**
慕雪凝蹲在紫蘭宮內的大樹下,抱著雙腿,仰望著天空……
下身的酸痛時刻提醒著自己,剛剛御龍殿裡的一切,腳踝的疼痛已經麻木,此時亦無心去理會。
「呵呵!」慕雪凝苦笑的搖搖頭,索性坐在了地上,依靠在大樹的樹幹,任由夜風吹著自己凌亂的髮絲。
「雪兒,你怎麼坐在地上……」小蘭和小玉一進院落,就發現了坐在地上,神情詭異的慕雪凝,急忙上前。
慕雪凝微笑著搖搖頭,「只是看星星看的出神了……」
「你這樣吹著夜風,會著涼的!」小蘭扶起慕雪凝,一臉的關心。
慕雪凝無所謂的聳聳肩,心想:如今,著涼對自己來說又有什麼呢?
不想讓小蘭和小玉擔心,慕雪凝隨同她們回了居室,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輾轉難眠,心裡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痛的自己冷汗淋漓。
傾月寒,為什麼是傾月寒!
**
寇香海聽著太監的回報,不可置信的看著,「你說的是真的……」
「回稟娘娘,是真的!」太監堅定的回答。
寇香海一臉的驚詫,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皇上……竟然寵信了那個賤人,而且,有可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翠玉像那個女才示意了下,讓其退下。
「賤人……賤人……」寇香海發狂的將桌子上的茶具掃落在地上,芊芊玉手緊緊的捏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在裡面……
「娘娘!」翠玉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我這麼努力,為什麼……那個賤人不屑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手到擒來……為什麼……」寇香海看著翠玉,眼神冷冽的問著,由於生氣,嬌艷的雙唇微微顫抖著。
翠玉有些害怕,搖搖頭,「奴……奴婢不知……」
「歐-陽-琉-璃——」寇香海再次大吼,隨著邪惡的目光顯露,「我們就等著看吧,你想再次上位,不要做夢了——」
**
「王爺……」藍星見傾墨言極為難受,一臉的擔心。
傾墨言擺擺手,捂著心口,苦笑著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可是,王爺,您……」藍月一臉不放心。
傾墨言微微搖頭,動作極為緩慢,由於胸口的壓迫,這樣的動作都讓他費盡了力氣。
「王爺……」藍星和藍月異口同聲的喊道,擔心之色顯現。
「都下去吧!」傾墨言平緩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我就寢了……」
「是……」藍星和藍月互看一眼,知道王爺的脾氣,只能抱拳退下。
看著他們離去,傾墨言卸下偽裝,捂著胸口的手加重了力道,那樣壓抑的感覺,久久不能平復,想起下午在獵場的一切,傾墨言深深的刺痛著。
雪兒那嬌美的容顏,久久不能從腦海裡除去……
想著,想著……皇兄那醋意橫生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