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花千夜罵道。
水洵澤反手一揮「啪」,花千夜瞬間跌倒在地上,一手摀住臉頰,直起伸起,雙眼含怒的望著他。
水洵澤扯了扯衣袖,站直了身子,低聲道:「來人,帶王妃上船。」
花千夜瞬間瞠大了雙眼,望著倏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幾道身影,在那幾人近身時,她本能地揮動著雙手:「滾開!別碰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王爺。」那幾名侍衛見花千夜瘋了一般的反抗,不由看向站與一旁的水洵澤。
「帶走!」水洵澤冷冷地瞥了眼花千夜,他輕哼了一聲,便欲轉身離去。
得到水洵澤命令的侍衛,再也沒有所顧忌,上前一個個粗魯的拽起花千夜,將她抬起。
「混蛋!!——放開我——我不是王妃!我不是——」花千夜掙扎著身子,只可惜現在她雙手雙腳被人禁錮著,別說是逃了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人四平八穩的抬向了海邊。
一路上她嘴中怒罵聲不斷,現在她能做的恐怕也只有這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裡頭說不出的慌亂,那人為什麼會說她是他的王妃?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這……
她能看得出那叫水洵澤的傢伙恨她,是的,一份深深地恨意,從他的眼中清楚地顯露著。
為何一個素未蒙面的人要恨她?
為何他要如此篤定的告訴她,他是她的夫?
誰能來為她解答。
無痕……
水無痕又去哪裡?
他不是應該到海邊了嗎?
水無痕是躲起來了嗎?
還是說……
花千夜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擔心著水無痕的安危,若是他躲起來了也便罷了,如果也被這群人抓住了,那可怎麼好!
想到此處,她漸漸地平復了下來,也許到了船上能遇上水無痕?
只是那怪物一般的水無痕會那麼輕易就被人抓嗎?
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過短短的兩日,可她清楚地知道,水無痕的武功深不可測,加上他不畏懼毒的特質。
想要抓住水無痕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平靜下來仔細一想,她便更為的沉澱下來,看那人的樣子是不可能會放了自己,而且現在她的腳傷還未有痊癒,倒不如就暫時順從,待到腳傷復原,再尋找脫逃的機會。
想來想去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只有這個,而且這也是唯一能盡快離開的島的辦法。
從這裡到御風少說也要兩個月的航行,她就不信在這兩個月裡,自己找不到辦法離開!
注意一定,花千夜反倒放輕鬆了,也不再叫罵,也不再掙扎,任由那幾人把她抬上了停泊在海邊的大船上。
上了船,她便被人抬進了一間船艙,進入船艙,那人早已佇立於艙中。
「王爺。」
「把她放下。」水洵澤睇著花千夜,此刻她倒是變得異常的安靜,那張小嘴兒中也沒有再叫嚷,只是這份安靜讓他看在眼中,更為的不屑。
花千夜被放在地上,那幾位侍衛便離開了,一時間這間不大的船艙中,就只剩下那人與她了。
她抿緊了雙唇,低垂螓首。
水洵澤沉寂良久後,邁開了腳步,踱到花千夜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低下頭的她,「王妃這會兒怎麼不罵了?」
「我罵有用嗎?」花千夜仰起頭來,對上的是一雙森冷不慘一絲情感的眼,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會讓人看了寒上心頭。這人太危險了。
「確實沒有用。」水洵澤清冷一笑,勾了勾唇,蹲下身子,手扣住了花千夜的下頜,「王妃可真是讓本王尋得好苦。」
「我不是你的王妃!!」下頜被扣住,他的力道好重,似要把她的頜骨捏碎了一般。
「花千夜,你以為失憶就能把一切的事實都抹去?哈哈——」水洵澤大笑道:「六年前是你用了卑劣的手段讓本王不得不娶了你,這六年過後,你卻告訴本王你忘記了,忘記了我這個你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
「我才不愛你!!」花千夜脫口道,這人瘋了不成,居然說她愛他?鬼話連篇!
水洵澤黑眸中一絲浮動劃過在花千夜的話下,他扣住她下頜上的力道倏然一沉。
花千夜疼得眼淚都擠出了眼眶,「好疼……」
「疼嗎?」水洵澤輕輕一笑,目光卻冷冰冰的望著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手上的力道漸漸地放鬆。
花千夜順勢倒入了水洵澤的懷中,她很想要直起身來,可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禁錮著,令她動彈不得,只能眨著一雙滲水的眸子。
「千夜,你說過這輩子你最愛的人就是本王……你說過,這輩子都是本王的妻……你說過……」
從上而下的聲音落在花千夜的耳中。
「千夜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你連都要背叛我!!——」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搖晃著。
花千夜只覺頭被晃得好暈好暈,噁心感直往上湧,他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清楚!
水洵澤望著那被自己搖晃在手中的花千夜,他低低地笑了,「呵呵……呵呵……千夜……」將她納入懷中,手上的力道變得好輕好柔,他緊緊地鎖在她柔美的臉蛋上,「千夜長大了呢。我的王妃終於長大了……」
花千夜迷迷糊糊,朦朦朧朧,只覺得頭好暈好暈,她嘴中喃喃道:「無痕……無痕……」
水洵澤抱住花千夜的身子驟然一挺,僵直當場,他的手慢慢地失去了那份溫柔,一張俊朗的臉更是猙獰的可怖。「你不是失憶了嗎?!你不是忘記了一切嗎?!」又一次把花千夜推開,雙手緊鎖住她的雙肩。
「我沒有……我沒有!!——」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說她失憶了,她根本就沒有,她沒有,沒有……
無痕……
無痕你在哪裡!
不知為何,她現在所能想到的人只有他一人!
「你沒有失憶?!」水洵澤抓住了花千夜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不知道!……」花千夜半撐著眼皮,現在就她自己都已經迷茫了,她是否真的忘卻了,水無痕也同樣詢問過相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