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纏綿難休止 吃醋???
    「咳!」一聲重咳從柏憂日的身後傳來。

    柏憂日臉色一凜,忙收拾起心情,轉過身來,舉目……

    「王爺。」

    凌若涵雙目所見是那遠去的身影,對於柏憂日他只是略一瞥眼,「憂日可是越來越疼千夜了。」

    柏憂日汗液泠泠而下,王爺這話可是有點酸那。「屬下一直把千夜當是妹妹,有哪個哥哥不疼愛妹妹的。」

    「是嗎……」凌若涵若有所思,回眸間,看到的是柏憂日那耳鬢的汗液,伸手,摸了摸,微笑:「憂日看來是有許累了。」

    「呃……」柏憂日身子僵直,不敢有任何的移動,「王爺,屬下不累,屬下就墊著把消息給您送過來。」

    凌若涵縮手,滿意的頜首,人負手而立,「說說看吧。」

    柏憂日當下目色聚斂,凝重之色又泛上,「王爺兩個月前,御風皇帝駕崩了。」

    「兩個月了……」凌若涵低喃地重複著柏憂日的話。

    「是,果然如王爺所料,御風把皇帝駕崩的消息封鎖了,以至於這外頭一直沒能得到任何的消息。」

    「那御風的新帝?」凌若涵舉目,看向那掛面了凝露的松柏,在晨曦中閃著耀眼的光芒,竟是連視線都顯得朦朧了。手不覺中舉起,指尖輕輕地碰觸著松針上的露水……

    柏憂日腳步微微移動了下,更為靠近到凌若涵的身前,聲音略微壓低:「王爺,這御風的新帝是九王子水邱澄。」

    露水順著指甲滑入,帶著絲絲涼意。

    猛地,手一顫,惹來松柏上的露水紛紛落下,眼瞼垂落,「九皇子?本王記得那九皇子兩年前還不過是手抱的奶娃,怎麼……」

    柏憂日吞了吞口水,小聲問道:「是啊,對於這還有另外一則消息,因為新帝年歲還小,所以就設立了攝政王,說是先帝的遺詔上寫得清清楚楚,傳位九皇子水邱澄,立十五王爺水洵澤為攝政王,輔助新帝,直到新帝年滿十六。」說到此處,微微停頓了下,繼而接道:「王爺這消息目前御風方面還沒有正式向外公佈,不過據派在御風的探子回報,最慢也就再半個月,就會舉行登基大典。」

    凌若涵挑眉,斜覷向柏憂日,有些詫異地問道:「哦?這麼快。」

    柏憂日點頭應道:「王爺這時間上確實有些趕了,不過怎麼說這舊帝過去都兩個月了,這國不可一日無主不是麼。」

    ……

    ……

    凌若涵不言語,靜靜地佇立於原地。

    柏憂日靜候了一會,又問:「王爺,您覺得這次陛下會派何人出使御風。」

    凌若涵望向柏憂日,唇邊勾起了笑:「憂日這兩年來長進不少,腦子轉得快了。」

    柏憂日撓撓頭,被凌若涵這麼一誇,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這還不是跟在王爺身邊時間久了。」

    「少貧嘴。」凌若涵轉過了身去,舉步朝前走去。

    「屬下不敢。」柏憂日疾步跟上。

    「本王要進宮面聖,至於這派誰去御風,就看陛下如何定奪了。」凌若涵在前道。

    「是。」柏憂日在後應著。

    「這連日趕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凌若涵示意柏憂日不必跟隨。

    「可王爺進宮,屬下怎可……」

    「無妨,本王會讓玉函隨同。」凌若涵閣下此話,大步走離。

    柏憂日怔然站於原地,目送凌若涵離去,回神,摸摸鼻樑,頗為無辜的搖搖頭,「王爺莫不是真的在吃醋?」呀!果然啊……

    想著,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院落,看來與千夜的約定只能改期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回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涼涼的風吹過,撩起了那一頭烏黑的髮絲。

    李春桃兩年前被派來伺候花千夜的丫鬟,在這兩年裡花千夜的飲食起居也都是由她著手,一大早便端著梳洗用水前來伺候主子起身,只是沒想到這人才進房,竟是看到花千夜從房外走入,當下放下手中的銅盆,走至花千夜的跟前。

    「小姐怎麼……」

    花千夜看到李春桃那驚詫的模樣,好笑道:「春桃怎麼了?看到我就這麼的驚訝啊?」

    「不是……小姐,你怎麼是從外頭回來?這……」李春桃結巴道,這眼兒看向床榻,果然是整整齊齊的不像話,看樣子這一宿小姐又是沒有睡啊!「小姐,您這樣若是讓王爺知道了,春桃又少不了一頓罵。」

    「怎麼會呢。王爺不會知道的。」花千夜說著,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中投影出來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無神,不過精神還算不錯,至少她還看不到黑眼圈。

    「小姐,你就行行好,別總是折磨自己了。」李春桃走至花千夜的身後,拿起木梳子為她打理著那頭如瀑布般的長髮。

    花千夜呶呶嘴,「我哪裡折磨自己了,這不是睡不著出去走走嘛!」

    「你睡不著也可以躺在床榻上啊!要是再睡不著,就叫我啊!春桃至少還能跟你說說話,這才入春,雪都還沒融化呢,天寒地凍的,你又穿得單薄,一個不小心就會著涼了,到時候……」

    「好了嘛!我知道錯了,我會聽話,春桃就不要再說了。」花千夜滿臉的求饒,讓李春桃這麼說下去,她的耳朵可還能清靜。淡淡地一歎息:「若是真的那麼容易病了……就好了……」

    「小姐說什麼?」李春桃沒能聽清花千夜的話。

    花千夜搖搖頭,「沒什麼,對了憂日回來了,春桃一會記得多做點脆皮蛋餃子。」

    「柏統領回來了啊!」李春桃咋呼了一聲。

    「是呀!春桃開心嗎?」花千夜透過銅鏡望著身後的李春桃。

    李春桃拿著木梳子,臉上竟是流露出一抹子的羞澀,當看到銅鏡中花千夜那帶著壞笑的臉時,跺了跺足,咕噥道:「小姐就拿春桃開心吧!」

    「春桃喜歡憂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花千夜笑瞇著雙眼。

    「小姐!!」李春桃這會兒羞得只恨沒有一個地洞讓她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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