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無愛焉有恨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晨曦,洋洋灑灑落下,海面平靜無波。

    離青鸞近了,再過一日便可到達。

    「吱啦」

    門開了,凌若涵進入,抬眼,便是她一動不動的靠在床頭,目光似看向窗戶,那雙睜開的黑眸中,竟是空洞一片,宛如放不下任何事物。

    凌若涵走至床前,款款坐在床沿上,手伸前,擱在花千夜的額頭半刻,含笑道:「熱度退了。」

    花千夜幽幽轉過臉,目光投向在前的凌若涵身上,靜靜地望著他,久不言語。

    「再過一日便可到達青鸞了。」凌若涵自顧自的說著。「到了青鸞,我會讓憂日給你安排住處。」

    花千夜眨了眨眼,終於有些回神了,蠕動了下唇瓣,開口道:「你……」可話在嘴邊流連了再三,始終還是沒能出口。

    「你需要什麼時候也可以跟本王說。」凌若涵似看不到花千夜的漠然。

    「你是誰?」花千夜驀地坐起身,上前,抓住凌若涵的領子,「你到底是誰?」舉目,望著這張臉,這張她熟悉不過的臉。

    可她現在只覺得陌生……

    這張臉確實是屬於魅皇的,可除了這張臉,她竟找尋不到一絲絲的熟悉,甚至可以說是陌生的可怕,就像是相似的一張臉卻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凌若涵蹙眉,心裡竟是有許不快。

    「對於我來說很重要,若你不是,我便要走!」她現在對任何人或是都充滿了不信,就連她自己的存在,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她都不清楚,又要如何去信他人的話。

    凌若涵感覺到花千夜的轉變,似乎短短一夜間,又有什麼在她的身上發生了,讓她一轉昨日的態度,「走?你要走去何處?」

    花千夜撇開臉去,其實她還真的不清楚,離開了,她又將要去何處,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驚人的發現,讓她足足沉思了一宿,可惜答案仍是無知。「我不知道。」

    凌若涵倏然站起身,俯視著床榻上的花千夜,臉色有瞬間的陰沉,卻又在轉瞬間恢復往昔,慢慢地說道:「那何不隨本王前往青鸞。」

    「青鸞?」青鸞是哪裡?

    「青鸞,我的家鄉。」凌若涵坐回在床沿上,「那是一個美麗而富饒的國家,千夜若是見了,一定會喜歡的。」伸起手,揉了揉花千夜的發頂。

    花千夜有些癡愣,他笑得好溫柔,他的大掌揉搓她髮絲的舉動,竟是讓她莫名紅了眼眶,就像是回到了兒時,那人也是時常會用大掌揉揉她的發頂,然而抱她入懷,對她微笑。

    「只有留在我的身邊,你才有機會殺我。」凌若涵縮回手,淡淡地傾吐道:「千夜很想要殺我,不是嗎……」側著臉,看向她。

    花千夜怔然,用力摀住腦袋,那份疼痛又開始在摧殘她的神經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在即將要抓住點什麼時候,就會發出噬骨的疼痛。

    「千夜?」凌若涵見花千夜抱著頭,臉色竟是瞬間轉白,那樣子很是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花千夜搖著頭,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千夜……」凌若涵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入到懷中。

    「怎麼?」被抱住的花千夜,驚詫的抬起頭,對上的是那雙清冷的灰眸,「放開我……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千夜!!」凌若涵更為用力地抱住了這想要掙脫他懷抱的小女人。

    「我討厭你!我恨你!我恨你!魅皇——」花千夜低吼一聲,眼前一黑,人便倒在了凌若涵的懷中。

    凌若涵怔然的望著突然昏過去的花千夜,心神慌亂間,喊道:「憂日!憂日!!」

    柏憂日匆匆進入艙內,「王爺。」

    「找船醫!!」凌若涵衝著柏憂日就是一聲大吼。

    柏憂日驚得人哆嗦了下,卻又不敢多問,忙轉身去找船醫。

    凌若涵把花千夜輕輕地放回到床榻上,他望著那張蒼白的臉蛋,竟是忡然不知所措……

    *

    柏憂日從內艙出來時,就看到凌若涵站在艙外。本想要上前,卻因凌若涵身上那份冷意而卻步,主子的臉色好嚇人啊!活像是誰欠了幾千幾萬兩似地。

    悄悄地後退,打算來個視而不見外加腳底抹油,只是沒想到凌若涵的聲音傳來……

    「過來。」

    平穩的聲音卻足以讓聽著心顫,柏憂日望望那東昇的日頭,一大清早就背,哎!無奈的走到凌若涵的身後,「王爺!」

    「昨晚上,你在做什麼?」凌若涵斜覷向柏憂日。

    「呃……」柏憂日被凌若涵的額問話驚得忙低下了頭去。

    「說!」凌若涵沉聲。

    柏憂日顫了顫肩頭,小聲道:「昨晚上……昨晚上,屬下就是怕那花千夜會對王爺不利,所以就一直守在她的艙門口。王爺,其實屬下是真的不想進去的,可就是聽到艙中有異動,所以才會進去看看……」

    「你看到了什麼?」

    「屬下……屬下看到那花千夜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嘴裡面總是說些很奇怪的話。」柏憂日到現在想起還覺得渾身不自在呢!特別想到花千夜居然想要摸他的……

    「哦?什麼奇怪的話?」凌若涵睇著柏憂日,從今日一開始見到花千夜,他就覺得她有什麼地方變了,看來果然是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柏憂日撓撓頭,「王爺這還真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從頭說起,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一字不漏的給本王說清楚。」凌若涵一字一頓道。

    柏憂日有些哀怨的望著主子,哎!他就知道自己很背!果然是個杯具丫!

    「你想要去北林?」凌若涵挑眉問。

    柏憂日搖頭如撥浪鼓,「不要!」

    凌若涵蠕了蠕唇:「那就給本王說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許有偏差。」

    「知道了。」柏憂日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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