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無愛焉有恨 這人是誰?
    花千夜望著這唐突現在她艙中的青年,有些意外之餘,也覺得在情在理,畢竟對於她這個要殺他主人的人來說,他說要殺她也是情有可原。

    「你不怕惹你主人生氣?」花千夜伸手,挑開那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劍。

    長劍被挑開,柏憂日有著忡然,恍惚了片刻,回神,看到的是花千夜緩緩站起的身影,她當真不怕死?在花千夜的身上,他感覺不到懼意。

    「你瞭解他多少?」花千夜斜覷向柏憂日,這青年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不過看他對主子的忠心,應該是跟隨魅皇很久了,為何她到現在才見到此人呢?

    柏憂日被花千夜那份輕蔑所激,挺了挺胸膛,道:「我當然瞭解了,我從小就跟著主子,主子到哪裡都帶著我!」

    「你說什麼?」花千夜目色一瞠,驚詫閃現。

    「我說,我從小跟在主子的身邊,主子到哪裡都帶著我……哼!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柏憂日有些生氣在自己的聽話上。

    花千夜腳步踉蹌著上前,抓住了柏憂日的手,「你剛才說,他走到哪裡都帶著你?」

    柏憂日被花千夜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是啊!」

    「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她可以說這些年來與魅皇也幾乎是形影不離,怎麼可能會沒有見過此人……

    她有些著急的轉過身,一臉慌亂的到處摸索著,只是好多次都差點被桌椅所撞到在地上。

    柏憂日望著那不知道在找什麼的花千夜,問道:「你在找什麼?」

    「燈!我在找燈!」聲音因那份慌亂而微微的走調。

    柏憂日皺皺眉,「燈?什麼燈?」

    「什麼什麼燈,燈就燈啊!可以照明,這房中太黑了。」花千夜有些氣喘的說。

    「哦,那是燭台吧!」柏憂日說著,人走向桌前,摸索了一下,當抓到燭台時,拿出隨身攜帶的火種點燃。

    花千夜望著那被點燃的燭台……

    這……

    不過現在也算是讓她擺脫了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抬起頭來,仔細地端倪著柏憂日,她喃喃道:「沒見過……確實沒有見過……」

    花千夜那一瞬不瞬的目光,柏憂日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喝道:「你在看什麼?我可不是什麼怪物!」對了,在花千夜的眼中,他活像是怪物般的讓她竟是露出了駭然的目光。

    花千夜似沒有聽到柏憂日的話,仍是盯著他。

    「喂……你這人!」柏憂日本就不怎麼見待花千夜,這會兒被她這麼瞧著,更為的惱火。

    「你到底是誰?」冷不丁的花千夜突然問道。

    柏憂日丈二摸不著頭腦,「我?我是誰難道你忘記了?」

    「忘記?難道你認識我?」花千夜意外道。

    「當然,你是御風十五……」正當柏憂日一吐為快時,耳邊突然響起了凌若涵在白天時警告他的話:這裡只有一名叫花千夜的少女。「你是……你是花千夜……」

    「你真的知道我……」花千夜喃喃自語。

    「花千夜,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柏憂日對花千夜那異常的神情,也終是察覺到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我太累了。」花千夜還能說些什麼,人踉踉蹌蹌的朝著床榻前走去,然而當她走過梳妝台時,從眼底一閃而過的身影,讓她渾然一顫,急忙後退了幾步,再次舉頭,看向那鏡子中照射出來的身影……

    「這……這……」花千夜顫著手,走到梳妝台前,指著鏡子中的人,問道:「這人是誰?……」

    柏憂日眉頭更為的揪起,「這人不就是你嗎?喂!你真的沒事嗎?」

    「這人是我?」花千夜在得到柏憂日的回答時,猛地轉過身,看著鏡子中照射出來的身影。她伸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那鏡子的人也是伸起手摸著自己的臉,她扯了扯嘴角,那人也是扯了扯嘴角,同樣的舉動,同樣的表情,可為什麼她卻覺得鏡中的人好陌生好陌生……可,當她再次注視那張臉時,又覺得似曾見過……那,那……那確實是她,而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她十三四歲時候的模樣……意識到這點,她忙摸了摸身體,當手掌握住那初見稚型的小山丘時,花千夜突然低低地笑了,「呵呵……真的是我呢……」

    柏憂日渾身汗毛豎起,這花千夜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他都有些無法再呆下去了。

    亦是在柏憂日想要離開時,花千夜驀地轉過身,望著他,又開始盯著他……

    柏憂日身體僵直在原地,他發現自己真不該進來,在外頭雖然是涼快了點,可也好過這樣被嚇。

    花千夜一步步走到柏憂日的身前,手撫摸上他的身體,從脖子處開始一直往下……

    當柏憂日意識到花千夜的手即將要越界時,猛地將她推開,紅著臉吼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語落,奪門而去。

    花千夜被推在桌上,半晌沒能直起腰來,然而當她再次抬眼時,看到的是柏憂日倉皇而逃的身影,她笑著:「那是什麼?——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人慢慢地滑落到桌下,靠著凳子,望著四周。

    這裡是哪裡?

    那青年的服飾是怎麼回事?

    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仔細去思考過。可現在她卻明白的很,她似乎到了一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難怪她會沒有見過那青年,難怪她會覺得魅皇似乎有什麼地方變了。

    也許,她真的死過了。

    只是現在又莫名的活著……

    那他是誰?

    是魅皇?

    還是……

    似乎有什麼正在腦中一點點浮現,然而就在這時,頭突然發出了疼痛,疼得她一下子就彎曲了身子,雙手摀住腦袋,「好疼,好疼……」

    眼前忽然閃過模糊的片段,只是讓她怎麼也無法去抓住。

    朦朧得連一個輪廓都無法看清楚,她只聽到一陣陣的浪濤聲。

    她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似乎被她所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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