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愛千年【完結】 傷害她,卻是想保護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文箏現身
    頭,不知為何「嗡嗡」作響,眼前黑一片白一片分不清任何事物,只聽的耳邊似乎傳來不均勻的山風吹過時的聲音,還有滴滴答答的泉水聲。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知覺,菱月晃晃沉重的腦袋,緩緩的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想活動一些有些酸麻的身體。

    用力的一掙,卻感到動彈不得,心裡一驚,最後的一絲迷濛瞬間消失。菱月呼的睜大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荒涼的山洞之中,雙手雙腳都被人捆綁的結結實實。身旁,司馬田正呼呼睡的香,身上同樣被繩索給牢牢地捆住。

    「司馬田,司馬田,醒醒啊,喂,醒醒啊,司馬田。」菱月小聲的喊著這個衰人,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呼呼的睡的那麼香。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司馬田才老大不願意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瞟一眼菱月,伸手想擦一下嘴角流出的口水。「怎麼回事?」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的時候,他才完全驚醒,吃驚的大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見鬼了,我怎麼會被綁在這裡?」

    「不綁著你,你還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麼?」洞外,輕飄飄的傳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兩個一黑一白兩個女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久天師父?文月?」司馬田看到兩個人的時候更是吃驚,也猛然想起之前他偷入鄂久天的房間看到的那幅畫,和聞到的那股淡淡的幽香。

    「二皇嫂,是你綁我來這裡的?」菱月看著鄂久天身後一臉不情願擔心的望著司馬田的文月,問她:「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綁來這裡?二皇嫂,我跟你之間並無冤仇的?」

    鄂久天淡淡一笑,道:「是我叫文月綁你來的這裡的。至於你跟我之間也並無什麼冤仇,怪就只怪你自己命不好。」

    「那緗兒呢?」菱月突然想起緗兒來:「那緗兒呢二皇嫂,不論怎樣緗兒她是無辜的,求你不要傷害她,好不好?」

    「這個時候還想著你的丫頭。」鄂久天冷冷的笑了起來,道:「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可以下去找她了,到時候還讓她伺候你,不是更好?」

    「你說什麼,緗兒死了?」菱月不相信的喊起來:「二皇嫂,你怎麼可以這樣?緗兒她只是一個丫頭呀,你怎麼忍心害死一條無辜的生命?」

    「什麼無辜的生命?」鄂久天瞪著菱月,喊道:「若是她能為了我的復仇計劃而死掉,那也是她上輩子休來的,是她的造化。」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菱月氣的大喊:「你殺了人,還談什麼造化?若真的有造化,你就不怕自己下地獄嗎?混蛋。」

    「我就讓你再叫嚷幾聲。」鄂久天得意的看著菱月:「因為過不了多久,等到今夜月圓之時,你連叫嚷的機會都沒有了。」

    「久天師父,不要。」司馬田已經知道鄂久天要殺菱月,忙求饒:「久天師父,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是不是?對了,文月,你幫我求求你師父啊?」

    文月看一眼鄂久天,又看看司馬田,無奈的搖了搖頭。

    「求什麼?」鄂久天瞟一眼司馬田:「你覺得你還可能有機會麼?既然你一心想要保護這個女人,那麼,不如就跟她一起死吧。」

    「師父,田哥他不是這個意思的。」文月一聽鄂久天讓司馬田跟馮菱月一起死,有些害怕起來,急忙的想要替司馬田解釋一下。

    「你給我住口。」鄂久天雙目怒睜的喝訴她:「這裡沒有你的事,小心我連你一起殺。」

    文月楞了楞,嚇的閉上了嘴巴,只是用一雙美目緊張的看著同樣緊張的司馬田。

    「你,你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綁我來這裡,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快放了我!」菱月聽了鄂久天的話有些害怕起來,膽戰心驚的不停擺動著身體,想要將那可惡的繩子掙脫掉。

    「我是誰?」鄂久天冷笑一聲:「問的好!我也想知道我是誰,19年前的那場噩夢,早就已經讓我忘記了我是誰!我孤獨的活了19年,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哈哈哈哈。」

    手一揮,將自己臉上一直帶著的銀白色面具摘了下來。原來白髮的籠罩下竟然還另有玄機,只見一頭黑髮從頭上散落下來,黑亮迷人。只是那臉部卻是傷痕斑斑,只剩下一雙眼睛明亮清透,依稀看的出曾經的風采。

    看到這張醜陋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臉,菱月嚇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同樣害怕的還有鄂久天身旁的文月,她不由自主的也後退了幾步。一直都見師父帶著面具,卻從來沒有想到,面具後面的臉,竟是如此的恐怖和難看。文月微微一怔,垂眸不敢再抬頭。

    「怎麼?你怕了?」鄂久天瞪著菱月,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道:「你覺得我很可怕是麼?其實,我曾經也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曾經也有很美好的人生。我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文箏,鄂久天只不過是我後來為自己取的名字而已。」

    「文箏?」菱月跟司馬田對視了一眼,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文箏淡淡一笑,看著菱月,道:「你不知道我,可你的命運卻與我息息相關。我原本是玄月國的二王妃,身份尊貴,深受寵愛。可是,就因為我是黑巫魔女,歐陽遠這個惡人竟然要將我誅殺,還殘忍的燒死了我的兩個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肉啊,他怎麼就這麼狠心,為什麼?為什麼?

    許是想到了曾經令自己無比傷心的往事,她握緊了雙拳,瞪圓了兩隻眼睛,以至於面部顯得更加的猙獰不堪。

    「久天師父,哦不,文箏師父。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司馬田膽顫心驚看著她狠不得要將他跟菱月生吞活剝的樣子,問。

    「怎麼樣?哼。」文箏袖子一揮,冷笑著道:「當然是殺了你們。你們兩個,一個不聽我的話,一個是擁有無生佩的人,兩個都該死。」

    「不要啊文箏師父。」司馬田哀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發誓絕對不會替玄月國解除什麼詛咒,好不好?」

    「解不解詛咒,是你能夠決定的麼?」鄂久天瞪著司馬田,道「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相信,只有殺了她,我才安心。」

    「師父。」文月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道:「只要殺了馮菱月就行了,她才是擁有無生佩的人,求您不要殺田哥好不好?」

    「怎麼?你心疼?」文箏斜了眼睛看身後為司馬田緊張不已的文月:「這樣一個為了別的女人而寧肯犧牲自己性命的女人,你不知道憎恨卻想著心疼,文月,你白白浪費了我這些年的栽培。」

    文月見文箏對自己動了怒,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卻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師父,您知道的,我與田哥兩情相悅,我真的,真的不希望他死。他、或者只是一時糊塗而已,求師父,還是放了他吧。」

    「哼,兩情相悅。」文箏一臉不屑,道:「這世上男女相愛的時候,那個不是兩情相悅?可是到最後,女人得到的又是什麼?就像歐陽遠那個惡人一樣,為了自己的國家,還不是狠心要殺我?」

    「師父,田哥不是那樣的人。」文月急切的替司馬田辯解。

    「住口。」文箏粗暴的打斷文月的話,狠狠的道:「我說過,你若再敢替他說一句話,別怪我不顧師徒情分,我定是連你一起殺。」

    「師父。」文月的聲音小了下來,無奈的看著司馬田,一時之間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低著頭,不安的攥緊可自己的衣擺。

    鄂久天瞟了一眼菱月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怪不得無生佩的靈性那麼弱,原來,你懷孕了。月兒。」她又喊一旁的文月。

    「是,師父。」文月趕緊的應著。

    「去煎碗墮胎藥來餵她喝下去。」文箏冷冷的吩咐。

    「嗯?」文月一時不解。

    「快去啊?」聲音又提高了八度,帶著不容質疑的口氣。

    「是。」即便有疑問也不敢再問什麼,文月匆匆的走出洞外。

    「文箏師父,孩子是無辜的,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的。」一聽要煎墮胎藥給自己喝,菱月嚇的趕緊的求饒。

    「不行。」文箏絲毫不會因為菱月的求饒而心軟,依舊冷硬的道:「你的孩子阻礙了無生佩恢復靈性,所以,必須死。」

    轉身,無情的離去。

    「怎麼辦啊司馬田?」菱月帶著哭腔看一聲不吭,眉頭緊鎖的司馬田:「我不能讓她傷害我的孩子,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你別著急,我在想,在想。」司馬田的聲音裡都透著顫抖。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上帝呀,快顯顯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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