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叔叔 正文 62、她是我的
    慶祝酒會上,柳婉兒挽著於少庭向前來祝賀的賓客敬酒。

    「小小,你累嗎?」間歇時,於少庭問一旁的女孩。

    「不會。」她知道今晚的酒會很重要,除了慶祝新公司成立外,還將有一項重要的合作要在酒會上簽署,而這項合作將直接關係到新公司未來的運作。

    所以她會將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來,堅持到酒會結束。

    感激的眼神看向她,握緊她的手,這一刻他們並肩作戰。

    這時,助理忽然跑了過來,附在於少庭耳邊,輕言了一句。

    柳婉兒發現於少庭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心跟著咚了一下,有什麼不好事發生了。

    「小小,我先離開一下。」說罷於少庭放開柳婉兒的手,和助理一起匆匆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柳婉兒心中一陣擔憂。

    這時,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柳婉兒扭頭看去,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身影赫然出現。

    是蘇力恆,而他的身後是輕雲和紫鵑。

    凌厲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到她的身上,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迅速避開他的眼神,惡魔出現了,怎麼辦?!

    柳婉兒四下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少庭哥,你快回來啊,我一個人應對不來。

    「蘇總,你好。」

    「蘇總什麼時候回國的?」

    ……

    發現身邊的人群都向門口湧去,耳邊全是一些熱絡的馬屁。

    一時間酒會異了主,完全成了蘇力恆的個人秀。

    柳婉兒站在會場中央,手足無措,只能幹咬嘴唇。

    「各位來賓……」

    台上傳來的聲音讓柳婉兒的心一下找到了位置。

    是於少庭,他回來了,此時的他正站在話筒前,向全場介紹新公司的基本情況。

    而他的出現又將賓客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回這場酒會的主題。

    於少庭在發現蘇力恆出現時便第一時間回到會場。

    剛才助理告訴他原本將在今晚簽署一項合作協議,合作方忽然來電說取消了,經過他的溝通,仍然沒有絲毫迴旋餘地。

    原本他還在揣測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對方執意取消合作,而蘇力恆的出現已說明了一切。

    他還真是步步緊逼啊,心中一個苦笑。

    現在的他已明白五年前的一切都因奸人使詐,不過他要感謝那個神秘人物,如果不是他,也許小小如今已是蘇力恆的妻子。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緣際會吧。

    而他現在面臨的事業危機也是這因緣際會的結果之一吧。

    凡事有得必有失,不論未來會有什麼結果他都無悔的接受,如果老天一定要他失去一樣東西,希望不是那個女孩。

    今天酒會的賓客裡還有一些媒體人士。

    當於少庭介紹完新公司的情況後,便有記者忽然問道:「請總於總,為何不見雅成集團的代表,聽說你們今晚有一項重要合作協議要簽署不是嗎?」

    本以為這項合作是鐵板訂釘的事,所以事前並沒有向公眾保密,現在忽然發現這樣的突變,如果一但讓媒體知道合作流產,勢必會影響市場對新公司的信心。

    於少庭正愁如何應對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女聲忽然響起。

    「各位,本人就是雅成集團的代表,今晚將有我代表公司與傲通集團簽暑合作協議。」

    是紫鵑。

    於少庭十分訝異,她是蘇力恆的人,為什麼會忽然站出來幫自己解圍。

    柳婉兒也驚呆了,正當她為於少庭的窘境擔憂時,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戲劇性的轉變。

    看著紫鵑拿著協議書走上台,見到協議書的內容,於少庭才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她什麼時候成了雅成集團的簽約代表了?

    向於少庭投去一抹微笑,紫鵑用眼神告訴他,放心簽吧。

    直到簽完協議,於少庭才從夢裡清醒。

    輕聲問一旁的紫鵑:「為什麼?」

    「大哥說五年前的車禍你救過他一命,今天還你一個人情,雖然雅成已被蘇氏併購,但以後你們和雅成的合作不會受任何影響。」

    於少庭很明白,還完這個人情,就是總攻的開始,他該感謝他讓自己多喘幾口氣嗎?

    抬起頭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卻發現他不見了。

    而隨之不見的還有他的未婚妻。

    「請各位暢飲,於某先失陪一下。」對台下的賓客道,起身急急離開了會場。

    自從蘇力恆從現後,柳婉兒就發現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而於少庭又正忙著簽約,孤立無助的她只好躲出了會場。

    看著天上明亮亮的月亮,柳婉兒長出一口氣,終於避開那可怕的目光了。

    「為什麼躲我?」

    陰沉的聲音傳來,柳婉兒嚇了一跳,一轉身那個男人已站在自己身後。

    他怎麼跟來了?自己離開時明明很注意的。

    「我,我……」摳著指甲,低著頭,柳婉兒怕死了和他獨處。

    「今晚我放過於少庭一馬,你要如何感謝我?」蘇力恆抬起她的下巴。

    如果不是你的破壞,少庭哥也不會遇到危機,你放他一馬本就是應該的,柳婉兒在心裡道,但打死也不敢說出口。

    「要不陪我一晚做為感謝吧。」

    聞言柳婉兒立即愣大了眼睛:「不可以!」

    蘇力恆隨即咪起了眼。

    見狀柳婉兒的眼睛眨巴眨巴,避開他的眼神。

    「我馬上就要和少庭哥結婚了,不能背叛他的。」

    恨死了自己的膽小,跟這個惡魔有什麼道理好講的,但沒辦法誰叫自己鬥不過他。

    「那你就能背叛我?」捏住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

    柳婉兒痛咪了眼睛,不語,過去的事她不想再糾纏。

    她的沉默讓蘇力恆冒火,自己在她心中就那樣沒地位,可以隨便背叛嘛!

    那他偏要她背叛於少庭。

    想著便咬上她的唇。

    又來了,他總是這樣不經別人同意就亂親,雙手抵著眼前男人的腰,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到身後,牢牢固定住。

    貝齒被他抵開,邪惡的舌頭肆無忌憚的進攻一池芳澤。

    腦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而更可怕的是,柳婉兒發現她的胸前涼嗖嗖的,隨即上衣已滑落掛在臂上。

    不行,這裡是花園,她還要做人的!柳婉兒在心裡吶喊。

    就在可怕的火焰越燒越瘋狂的時候。

    忽然一聲怒吼:「你們在幹嘛?!」

    時間瞬間凝固。

    柳婉兒看見了一雙燒紅了的眼睛。

    這下完了!

    蘇力恆一手拉起柳婉兒的上衣,悠然自得為她扣著扣子。

    想撥開他的手,他卻執意為之。

    懇求的眼神看向他,他卻視而不見。

    你一定要這樣嗎?!柳婉兒在心裡吼著。

    他要於少庭知道這個女人永遠都是他的!蘇力恆在心裡恨恨道。

    於少庭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溫情的男女。

    扣完扣子,蘇力恆慢悠悠地走過他的身旁。

    「好好把握和雅成合作的機會,這樣的機會我只給一次。」

    「大哥。」這個稱呼闊別了五年了,再次開口已有些生澀,「我可以不要傲通,但小小是我的未婚妻。」

    「她更曾是我的未婚妻。」平靜的語調裡,於少庭卻聽出了濃濃的恨意。

    淡淡的錯身而去,留下於少庭痛苦面對空氣中激情過後的餘溫。

    好一活兒,終於抬起頭,淡漠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孩,轉身離去。

    「少庭哥……」聲音含在嘴裡,想跟上他的腳步,卻舉步為艱。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當柳婉兒調整好情緒再次回到酒會,看見於少庭已在送別賓客,臉上程式化的笑容讓她看了心痛,她傷害了他。

    回家的路上,柳婉兒好幾次想開口和於少庭說話,都因他臉上的泠漠而打住了。

    車開至林家車庫停了下來。

    於少庭正要下車。

    「少庭哥。」身後轉來她輕聲的呼喚。

    手在車門上停住。

    「對不起。」

    她知道傷害已經造成,說再多對不起也不能彌補什麼,但她真的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

    大手緊緊握成拳,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沒有去找她,那樣現在他就不會這麼痛苦。

    「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想避開他……」

    所有的話都被忽然襲來的吻吞下。

    於少庭用力抱住折磨著他的女孩,將她壓在了座椅上,吻移至她的脖,瘋狂地啃舐,只聽一聲滋的一聲,她的衣服已被一把扯下。

    「少庭哥!」柳婉兒拚命拍打他的背,這樣的他讓她害怕。

    她的反抗終於讓他清醒,看見她眼裡的恐懼,於少庭心中一陣自責,醋意差點沖暈了他的頭腦,迅速找開車門,慌亂而逃。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柳婉兒再次落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吵雜的酒吧裡,於少庭一杯接著一杯灌自己,這個時候只有酒精才能消除他內心的煩悶。

    終於喝夠了,也喝飽了,扔下幾張百元大鈔,盡自離開。

    不理會身後酒保喊著要找他錢。

    晃晃搖搖地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於少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不想回家。

    忽然幾個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把錢拿出來。」幾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圍著他,手裡還有明晃晃的刀子。

    混沌的大腦頓時清醒,來得正好,他心裡的鬱悶正沒處發呢。

    於少庭右腿一個後撤,拉開架勢,準備進攻。

    忽然一個嬌小的身體擋在了他的前面。

    「你們這群小流氓想幹嘛?!」

    於少庭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莫非她要見義勇為?

    面對多名流氓而不畏懼,於少庭忽然有些佩服她的勇氣。

    「你滾遠點,老子手上刀可不長眼睛。」

    男子的話讓於少庭迷起了眼睛。

    只聽女人一聲嬌喝:「老娘出來混時,你們這群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

    於少庭覺得女孩的調調有些耳熟。

    她的話顯然激怒了幾人,其中一個手裡的刀一晃,向她揮了過來。

    於少庭正想出手幫她,只見女人繡腿一抬,一腳將男子手裡的刀給踹飛了。

    不錯,有兩下子,於少庭在心裡讚道。

    「你站遠點。」女子轉身對於少庭交代道,戰鬥就要開始了,她可不想傷及弱者。

    而她的這一露臉,讓於少庭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原來她就是那個偷走他母親遺物的小偷!

    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顯然她已不記得自己了。

    既然她覺得自己能擺平,那他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站到路旁雙手一插,看著一群人打成一團。

    等她打好先吧,打好後再跟她要回項鏈。

    如果單打獨鬥朱壯壯有絕對的勝算,但一對幾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沒一活兒她就顯出了疲態,一個男子抓住她的一個不防,刀子便惡狠狠地衝向她。

    當朱壯壯發現危險時,刀子已迫近眼前。

    不好,這下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只聽『當』的一聲,男子手裡的刀被突然飛來的不明物擊落。

    迅速扭頭看向一旁,路邊只有剛才那個被圍困的男子,難道是他出手相助?

    不可能,如果他真那麼利害,怎麼還會被人圍困。

    朱壯壯正想著,幾名男子又一擁而上。

    寡不抵眾的她抵抗的越來越乏力,一個不慎,手臂被刀子劃破,立即滲出血來。

    於少庭在心裡歎了口氣,沒那個金鋼鑽偏攬那瓷器活,還是他來吧。

    疲於應對的朱壯壯忽然被一隻大手拉出了幾名男子的包圍圈。

    正要罵娘,只見那個被自己保護的男人已一拳擊倒一名男子,更是三兩下便解決了所有歹徒。

    看著抱頭鼠竄的男子們,朱壯壯不瞞的嘟起了嘴:「你自己可以擺平,幹嘛還讓我幫你!」

    「小姐,是你自己呈英雄的,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喊過一句救命。」

    「你……」他的確沒有要自己救他,「哼!」

    可自己還是幫了他呀,居然連一句感謝都沒有,真是討厭的男人!

    看著她還在流血的手臂,雖然不喜歡這個邋遢粗魯又呈能的女人,但畢竟她的傷是因為自己受的,還是不能這樣看著她流血。

    「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這點小傷包個屁!」朱壯壯扭頭就走。

    一隻手拉住了她。

    「你給我聽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敢這樣對老娘說……哎喲!」最後一個字在於少庭加重了手勁後變成了慘叫。

    朱壯壯只能跟著他去醫院,但心裡依然罵罵咧咧,你給我等著,等老娘逮到機會一定給你好看!

    看著被醫生包成粽子的手,朱壯壯不滿極了。

    這點小傷就搞成這樣,以後她還怎麼出來混啊。

    終於聽醫生交代完一切,朱壯壯跟著於少庭走出了醫院。

    正準備跟她要回母親的項鏈,『咕~』她肚子忽然傳來的一聲抗議,讓於少庭吞回了到嘴邊的話。

    剛才一陣折騰下來,他也有些餓了。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朱壯壯聞言眼睛一亮,這事她愛干,不過轉念一想,嘴裡警告道:「你別想藉機泡老娘哦,我可看不上你的。」

    白了她一眼:「你這種乾巴巴的女人我沒興趣。」

    「你找死啊!敢污辱老娘。」朱壯壯兩手插腰,立即顯出潑婦樣。

    「你給我閉嘴,再讓我聽到死啊,娘啊的,就讓你永遠住在醫院裡。」他真的受夠了這個女人的粗俗。

    小吃店裡。

    看著朱壯壯唏裡嘩拉,狼吞虎嚥,於少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到底有沒有教養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比混黑道的男人還粗魯。

    很快朱壯壯便解決了一碗雲吞麵。

    看著於少庭夾起碗裡晶瑩剔透的蝦餃,放入嘴巴,細嚼慢咽,朱壯壯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這碗蝦餃你夠吃嗎?」

    於少庭點了點頭。

    「那你吃得下嗎?」

    看了她一眼,依然點了點頭。

    「哦。」朱壯壯悶悶地扭過頭,左手托著下巴,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

    這時她聽到於少庭對服務生道:「再來一份蝦餃。」

    哼!他還真能吃,一份還不夠,朱壯壯在心裡憤憤道。

    聽到服務生的腳步聲,聞到蝦餃的香味,朱壯壯乾脆將身體背了過去,不看那個讓她討厭的男人。

    「吃吧,你還等什麼?」

    這個聲音仿如天籟,原來他是給她叫的。

    朱壯壯立即轉身看向桌上熱騰騰的蝦餃,正要向它進攻,忽然一隻萬惡的手將它奪了去。

    仇恨的目光射向手的主人於少庭。

    只聽他道:「不准再讓我聽到吧唧嘴的聲音,否則我立即將它倒掉。」

    「知道了,知道了。」這男人還真婆媽。

    一把搶過可愛的蝦餃,雙手齊下。

    看她一副難民的樣子,於少庭無奈的搖了搖頭,敢情我們國家還是窮人多啊。

    見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於少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於少庭擔心還會有意外發生,所以還是先瞭解一下她的情況以防萬一。

    「你想幹嘛?」朱壯壯防備地看著他,他不會真得窺視自己的美貌吧?

    於少庭覺得一陣無力感襲身。

    「你救過我,我總要知道一下恩人的名字吧。」算了,還是順著她的邏輯來吧,跟這種不正常的人說話,不能使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

    朱壯壯感覺自己的形象一下變得偉大了起來。

    滿臉驕傲道:「我叫朱壯壯。」

    於少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幽顫道:「真是好名字啊。」

    她父母太有才了。

    「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即敦厚又實在又大氣。」朱壯壯笑得滿臉是花。

    敦厚實在很符合豬的氣質,可大氣,於少庭實在不敢苟同,不過他也懶得和她爭論,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拿回母親的項鏈。

    「朱壯壯,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開始進入主題了。

    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們之前又沒有見過面,怎麼會認識。」

    幾天前才在大街上碰過面現在就完全記不得了,真是健忘。

    「那讓我來提醒你吧。」於少庭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五年前的公交車上,你故意摔倒偷走我的項鏈,幾天前在街上……」

    聽完於少庭的敘述,朱壯壯腦中的記憶終於越來越清晰。

    「你想怎麼樣?」原來是要債的。

    「把項鏈還給我。」於少庭說的很堅決,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拿回項鏈。

    「沒有!」朱壯壯一口回絕,那條項鏈可是她第一次出手的戰利品,很有記念意義的,所以絕不可能還他。

    「是嗎?」於少庭眼一咪,手立即伸向她的衣領。

    「你想幹嘛?色狼!」朱壯壯想阻止他的行動,卻發現他已將衣服內的項鏈掏出。

    「你是想自己解下來給我,還是由我直接扯下來?」

    「你怎麼能證明這項鏈就是你的?」朱壯壯還在掙扎。

    「我不需要證明。」曾經他對找回項鏈已完全失去了信心,如今它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他誓在必得,今天她不給也得給。

    於少庭手上一用力,朱壯壯立即感覺脖子傳來一陣疼痛。

    「好了,還你啦。」心不甘情不願地解下項鏈遞給他。

    苦苦追尋了五年的項鏈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上,於少庭難掩心中激動。

    就在這時,朱壯壯忽然一把搶走他手裡的項鏈,欲跑。

    於少庭速度更快,她剛一轉身,大手便一把扯住她的後領,一個上前,奪回了項鏈。

    「算你利害,我們走著瞧。」丟下一句話,朱壯壯飛身跑走了。

    握緊著手裡的項鏈,於少庭空了五年的心終於被填實了,而至於朱壯壯的叫囂,他不想過多理會。

    打開項墜,一張意想不到的臉躍入眼簾,那是一張瘦瘦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賊賊地看著他,彷彿在對他說,沒想到吧?

    該死的豬壯壯,居然把他母親的照片換成了她自己的,再讓他遇到她,一定要把她扁成豬瘦瘦!

    於少庭一早起床,拿出手機才發現昨晚柳婉兒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看了一下時間,那時自己正在酒吧裡,難怪沒有發覺。

    走到她的房間門口,抬起手正要敲門,昨晚酒店花園內激情的那一幕又衝入他的腦海,貼著門的手放了下來,轉身離去。

    現在的他還是無法面對她,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心情煩悶的於少庭沒有吃早餐就離開了。

    來到車庫,正要打開車門,車窗內的一目讓他心驚。

    只見柳婉兒虛弱地靠在車座上,雙目緊閉。

    「小小,你怎麼了?」迅速打開車門,搖晃她的身體。

    女孩慢慢睜開眼睛:「少庭哥,你終於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乾啞。

    「你不會一個晚上都呆在車裡吧?」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那件,於少庭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回房間。

    柳婉兒羞怯道:「衣服被你撕破了,我回不去。」

    於少庭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從她臉上退開,澀澀道:「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我打你手機了,你沒接,又打了幾次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都是劉叔,我不好意思跟他說。」

    於少庭又窘又惱,自己這幹的是什麼事!

    一抬頭,忽然發現眼前的女孩面色潮紅,那紅得太刺眼,有些不對勁。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小小,你人難受嗎?」

    「只是感覺有點軟。」

    她的虛弱讓於少庭的心糾成了團。

    「你等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說著人已坐入車內。

    卻聽她說:「先幫我拿件衣服。」

    她堅持不能就這樣出去。

    「你先披我的外套。」解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

    都燒成這樣了,她還顧及那麼多。

    於少庭發動車子,火速衝向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於少庭立即掛了急診。

    醫生給柳婉兒做過簡單的檢查後,便讓護士為她掛了點滴。

    當尖硬的針頭刺入柳婉兒的皮膚,她深深糾緊了眉頭,看得於少庭一陣心痛與自責。

    掛上點滴的柳婉兒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撫摸她的髮絲,於少庭看著潮紅漸漸從她的臉上退去。

    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可還是不經意得將她傷害了。

    也許真該拋下一切,帶著她離開。

    睡夢中的柳婉兒獨自一人站在冰天雪地裡。

    她叫著於少庭的名字,卻怎麼也尋不到他的人,眼淚掉了下來,立即變成了冰珠。

    好冷,她是不是要死掉了?

    就在這時,她的親生父母出現了,手裡還拿著一件襖子,微笑著向她招手。

    柳婉兒開心地跑了過去,正要抱他們,慈愛的身影卻忽然消失,於是她開始瘋狂地尋找。

    於少庭打電話給助理交代了公司的一些事。

    才回到病房,便見睡夢中的人兒正不安地搖著腦袋,嘴裡喃喃自語著。

    「小小,你怎麼了?」

    於少庭趕緊來到的床頭,握住她的手。

    「爹,娘,你們在哪裡啊?快出來見見婉兒,婉兒好想你們。」

    她在講什麼?誰是婉兒?於少庭十分不解。

    「小小,你快醒醒。」

    在他的呼喚下,床上的人兒終於睜開了眼睛。

    「少庭哥,我怎麼了?」她感覺心裡陣陣憂傷,為什麼會這樣?

    「你剛才做惡夢了。」想起她的喃呢,於少庭問道,「你在喊一個叫婉兒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她是誰嗎?」

    柳婉兒心中一驚,她一定在夢裡不小心喊露了自己的名字。

    「小小?」於少庭看著她的慌張,越發奇怪。

    柳婉兒沉默著,她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了,將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也許該讓他瞭解真識的自己,知道自己的過去。

    但他知道後會怎麼看待自己呢?會把她當成怪物嗎?

    咬著唇,不確定地看向於少庭。

    她的不語讓於少庭緊張,她到底怎麼了?

    「少庭哥,如果哪天我不是蘇小小了,你會怎麼樣對待我?」柳婉兒試探道。

    「傻瓜,你怎麼會不是蘇小小呢。」於少庭覺得她是燒糊塗了。

    「你回答我,如果我不是蘇小小,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我嗎?」柳婉兒堅持問道。

    於少庭淡淡一笑:「不論你變成誰,我永遠愛你。」

    柳婉兒放心了。

    「少庭哥,接下來不論你聽到什麼,都相信我講的都是真的。」

    如此嚴肅的她從未見過,難道她真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於少庭不盡認真了起來。

    「其實我來自一個遙遠的時空……」

    柳婉兒越講於少庭越驚訝,這玄之又玄的故事怎麼可能是真識的,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將夢境中的事誤以為是真識世界發生的。

    柳婉兒講完了,看著面無表情的於少庭,怯怯地問道:「你會怕這樣的我嗎?」

    不是怕,而是根本不信!

    「小小,我看你是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少庭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柳婉兒急急道,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好,好,我相信你。」

    他的敷衍讓柳婉兒有些抓狂,她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話。

    「我真的不是失憶,而根本就不是蘇小小,失憶的人不會連基本生活常識都忘了的!」

    柳婉兒抓著他的手,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用力。

    於少庭忽然憶起早些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尋常的言行舉止,心的一角開始有些鬆動。

    莫非,她所說的是真識的?

    但這也太玄了,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少庭哥,你害怕了?」看著他忽然僵硬的臉,柳婉兒說不緊張是假的。

    見他一直不語,抓著他的手不自然地放開了,柳婉兒垂下了腦袋,他最終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她是個怪物,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怪物。

    眼淚在眼眶裡積聚,越積越多,終於忍不住滴落在白色的被面上。

    於少庭終於發現她的異樣,心裡咯登一下,立即抓住她後撤的手。

    「小小,不,婉兒,謝謝你對我坦白。」

    他的話立即驅散了柳婉兒心中的灰暗,他相信自己了,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因為在這個世界終於有人接受真正的自己,是柳婉兒,而不是蘇小小。

    「少庭哥。」聲音難掩激動。

    看著眼前的面容,於少庭想明白了,其實不論是柳婉兒還是蘇小小都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他真正在意的是實實在的她。

    「婉兒,以後在外人面前我還是稱你小小,以免讓人多心。」

    「好的。」柳婉兒點點頭,忽然她想到一個人,「這件事我不想讓外公知道。」

    點點頭,於少庭贊同她的想法,還是不要讓林錦權知道其實他的外孫女已經離他而去,這對一個已經失去子女的老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握緊彼此的手,花園風波算是過去了,但這種平靜還將持續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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