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改前妃:邪君霸愛 痛改前妃篇 第145章
    冰心舒月連退兩步的本能動作,令掠到跟前的月無痕大怒:「難道只能有軍事商議時才能找你嗎?」

    冰心舒月微微一愣,立刻會意過來,原來此番找她來,不是為軍事!

    可是,他究竟為什麼這麼生氣?

    「當然不是只有軍事才可以找我了。王,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她好脾氣的問。

    「你……」她絲毫不動怒的模樣,令他有氣發不出來,燈火下她的模樣有些不清晰。他猶記得,之前在外面,她的髮絲如瀑,忍不住他朝她更走近一些,想要更靠近更看清些她胸前不小心飄落在披風外的髮絲。

    可惜……

    月無痕上前一步,冰心舒月退後一步,月無痕上前兩步,冰心舒月則緊跟著退後兩步!

    月無痕不甘心地向前跨出了更大的步子,而冰心舒月則快速地連退了幾個小碎步!

    這讓月無痕很挫敗地閉上眼睛,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說:「你當我是洪水?還是猛獸?」

    呃?!猛獸?!確實。不管是那天晚上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像極了一頭危險的獸!一旦他靠近她,她就鴕鳥地想要逃,實在是不好意思面對他啊!

    ——— 冰心舒月心裡這樣想,卻沒敢愚蠢地真正說出來。

    「王,你,你是王啊,王是王呢……」她邊不著痕跡的後退,邊又孩子氣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說他是王對吧?!月無痕再次狠狠也很無奈地點了點頭,很好!他是王!他又試了最後一次,朝冰心舒月邁進一步,本來不想後退的可人兒卻依然像不受控制一般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下子……唉……

    月無痕只覺得自己頭腦已經開始發熱了,快被眼前的女子給活活氣暈過去!他乾脆不再向她靠近了,背起手挺直的站好,大聲命令道:「斷無崖軍師!你給我上前兩步走!這是命令!帝王令!」

    呃?!冰心舒月愕然,有這樣的帝王令?!

    是,他的帝王令在她身上,那上面一面刻著浮雕的天籟城草圖,另一面刻著醒目的「月」字!

    他曾說,帝王令在手,見令如見王;帝王令在手,士兵生死心中留;帝王令在手,一生為其令上姓名所有!

    冰心舒月有些遲疑,唉,當初她怎麼就手心發癢,伸手就接過了那個東西呢?!這下好了,他間接成了她的上司!

    按規矩,他的話她這個穿越而來的外國人也不能不聽了,她不得不朝月無痕走近兩步。

    月無痕盯著她的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細緻的動作,又差點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她退後時的步子就那麼大,前進的步子怎麼就和螞蟻一樣小了?!

    好吧,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嗖——」的一聲輕靈的衣袖身響,冰心舒月只覺得眼前一暗,再定神一看時,她已經靠在了月無痕的胸前!

    天啦,那股緊張再次往她纖細的背脊上竄,她全身緊繃,努力抵制著那股由心愛之人的靠近所帶來的壓迫感,又偷偷準備邁開後退的步子了!

    「你敢!」月無痕及時出聲冷斥的同時,已眼明手快成功的將冰心舒月雪白披風外的那屢髮絲握在了手裡!

    總算那柔軟清香的髮絲稍微拂去了一點點他的怒火,像是要懲罰她,月無痕邪惡地將髮絲如願以償地在指間來迴繞了幾個圈圈,打了個簡便的結!

    這下子,冰心舒月不小心遺留在外的那屢髮絲就徹底被他弄亂了,且繞在他手裡,輕易離開不得!

    冰心舒月目瞪口呆地看著月無痕幼稚的不讓她亂動的動作,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女人,你怕我?」

    「……王,我不怕你……」唉,他又開始亂稱呼她了。

    冰心舒月的手心微微出汗,脊背也學著月無痕的樣子挺直。

    真嘴硬。月無痕低頭看著他為她挑的披風,大手緩緩抬起,食指與大拇指捏住了冰心舒月的帽沿,中指與無名指的指背卻出其不意的碰觸到了她光潤臉頰上的薄面紗。

    她的臉頰膚澤溫暖而細膩,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更像溫熱絲綢般的觸感,直接擊中月無痕的感官神經,他全身也開始緊繃,反倒沒了立刻就掀開的勇氣。

    是的,他承認,他嫉妒了。他現在也想好好的看看她,像那個白得不像話的傢伙一樣好好的看看她,憑什麼他可以看,他月無痕就得天天忍著憋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偏偏冰心舒月就這麼安靜地站著,不躲也不閃了,讓月無痕不好意思就這樣妄自去侵犯,這種壓抑的矛盾讓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不看,不看吧……反正都知道他的舒月長什麼樣子,長得很好看。

    掙扎,掙扎———

    看吧,看吧,就看一眼吧,反正她是他的舒月啊,有什麼不可以看的。無論她變什麼樣,他都一樣愛她。

    唉……

    月無痕最後還是如遇雷擊一般松來了握著帽沿的手。不甘心,還是不想自己動手,還是想她以後能自己親自摘下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月無痕又惡言相向了,還是當初說過的那句話:「整天戴個破帽子,裝神弄鬼!」

    本來緊張得又快要暈過去的冰心舒月,聽到他的話,有些忍俊不禁,她想起那次他帶她去看日落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很想笑,那個曾經無比霸道的男子啊,如今卻跟個賭氣的孩子沒兩樣。

    也許是被前段時間的月無痕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冰心舒月也起了捉弄他的念頭:「王,你是想看我的模樣嗎?」

    「誰說的,誰想看了!本王才不敢興趣!」

    「哦———」冰心舒月故意將尾音拉得老長,「這樣啊,既然王不想看,不敢興趣,那我就不摘帽子了,原本還想摘的呢。不看就不摘了,說不摘就不摘!」

    「……」這次換月無痕有些張口結舌了,他是想看的啊,她剛才真的想給他看嗎?他感覺自己已好久沒好好看過她了,他要看啊,反悔行不行?「我……我……」

    這就是白戰不殆,戰績顯赫的戰神北暮王嗎?冰心舒月靜靜地看著他發窘了好一會兒,面紗下的她悶悶的笑起來。

    聽著冰心舒月壓抑的笑聲,月無痕才發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又耍起霸道來,乾脆有些哭笑不得的抱起她,狠狠地擁緊她的身體,笑道:「我的軍師,連你的王,你也敢戲弄了麼?!」

    「呵呵,王,我可沒那樣做……」她還是克制不住好不容易捉弄到他的笑聲,連日來對戰爭的煩悶和隱隱的不安竟這樣一掃而光了。

    「還說沒有!你都笑成這樣了,還敢抵賴?!」

    月無痕的心情也突然大好起來,估計是冰心舒月清麗的笑聲感染了他,之前的惱怒,因為現在的這個擁抱,因為她開心地笑著沒有掙開而煙消雲散!

    那窩在他胸前的笑聲,像一雙無形的翅膀將月無痕帶往光亮!

    *

    終於,下雪了,大雪紛飛,天氣冷得讓人哆嗦。

    神秘崛起的火炙國大舉進軍來犯。

    月落之殤,北暮軍隊與火炙國兩軍對壘。

    火炙國的士兵,穿著非常奇怪,都是極不統一的戰袍,唯一一致的是他們腰間掛著的桂花香囊,散發著不太濃烈的淡雅香。

    有北暮軍見此,大笑,輕敵了,聲稱:「像個娘們一樣,打仗掛個香囊,這還打個屁呀,乖乖回家種田去!」

    一旁觀戰的冰心舒月蹙起了眉頭,她拿出帝王令,低聲吩咐:「全軍戒備,帶起用水沾濕後的面紗!」

    看著冰心舒月面紗外的那雙眼睛難得的嚴肅起來,眾士兵們也不再輕敵,都一一照做了。

    月無痕瞇起沉著銳利的眼,他發現對方的陣型看似無形卻緊密相連,長兵和短器搭配著,更是相輔相成,如果近攻的話,會受到短兵相見;但若遠攻,又會遇到長兵相敵!這樣的陣型,從未見過,卻連他也不得不說很奇妙,既易於防守,也利於進攻!

    看來,來者不善,這次的敵人較之前的南桑帝王更難對付!

    月無痕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冰心舒月,發現她也正觀察得仔細。

    北暮國這邊所運用的戰術正是一腦袋奇思怪想的冰心舒月所布,北暮士兵的陣勢像極了無極圖案的陣型變化,主要通過兩個旗手手中的旗幟來做指揮。這樣一樣,也和火炙國那邊一樣,容易防守,也利於進攻!

    冰心舒月看著看著,心頭越來越不安,也越來越覺得奇怪!因為無論北暮國這邊的旗手出哪種顏色的旗來指揮改變陣型,火炙國那邊幾乎也能同時做出應對,立刻隨之也改變了陣型!

    沒有人會讀心術,那麼……就是北暮國這邊出奸細了!

    眼看雪越下越大,兩國戰士在雪中的廝殺之聲,震耳欲聾。

    可北暮國這邊的情況,已越來越不樂觀!

    冰心舒月再度蹙眉,現代的孫子兵法她是完全看過的,如今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她將目光也調回身旁沒有出戰的月無痕身邊,輕喃:「王,你可信我?」

    月無痕不答,只是望著她輕扯唇角,輕揚劍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那好,請王下令收兵回營,這一仗先落跑,不打了!」

    *

    美女們,輕抬鼠標,幫阿粟推薦一下。連續好多天,推薦不見漲,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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