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改前妃:邪君霸愛 痛改前妃篇 第125章 讓她當面脫衣服
    天歷二十六年,天籟城城主月無痕自封為王,國號北暮。

    傳說北暮王是噬血狂魔,他在月落之殤又立了一塊新的空墓,裡面全是質地上好的女子衣物,上面只刻有「封心」二字。世人皆猜裡面是他死去的愛人,因屍骨無存才不得不立了衣冠塚。人稱:空妃墓。

    傳說北暮王自愛人死後,左胸便有了一塊極深的傷痕,是他將心祭獻給了魔鬼。從此以後無情無愛,只管征戰殺場。

    傳說北暮王冷酷邪惡,戰無不勝,接連幾番奪下城池,疆土迅速擴大,卻再也沒人看見過他的笑容。

    *

    以北墓為界,戰事不斷,烽火連天。邊界動盪不安。

    北風呼嘯,昔日蔥綠的草原已不復見,風起之處黃沙席捲,天地也變得昏黃一片。

    也正是在這一片昏天暗地的黃沙中,月無痕(也就是北暮王)接見了兩個人。

    一身白衣的相師與一身黑袍照面只露眼睛的巫師。

    月無痕犀利的雙眼緊緊盯著二人,基本上兩人都很高,但白衣相師還是比黑袍巫師高出一個頭有餘,且黑袍巫師穿著寬大,更顯清瘦。

    白衣相師臉色異常蒼白,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上除了淡然,還帶著些許的倨傲不訓,似乎來這裡他有多麼不情不願,而他也正毫不畏懼地反過來觀察著月無痕。

    黑袍巫師則不同,他似乎很忌憚月無痕的存在,一直弱弱地低著頭,長長的寬大衣袖裡,旁人都看不到他正雙拳緊握。

    月無痕森冷地發話了:「你二人膽子不小,敢獨闖本王軍營……」

    此話一出,一直低著頭的黑袍巫師卻像清醒過來,沒等白衣相師開口回話,他已單膝跪地,搶聲作答:「顧盼生寒,我命天定。遙望已久,望主收留。」

    那聲音……帶著一絲清麗,也帶著一絲沙啞。似女聲,又似男聲,有些……不男不女。

    月無痕略微愣了一下,故意說道:「你到底是巫師還是太監?」

    「咳咳……北暮王說話向來如此不留情面麼?我二人是來投靠你的,實力你可以試探,其他……請不必過分言語打擊!」白衣相師見月無痕這樣說一起前來的巫師,立刻怒了。

    「北暮王可以稱在下巫師,也可以稱在下軍師。但……決不是什麼太監。」黑袍巫師似怕白衣相師動怒之後會與月無痕動起手來,於是不得不再次答話。

    「好!既然自稱軍師,那本王倒要考考你們,今日本王與南桑帝王有一戰,據密報,他方有五萬精兵鎮守軍營,本王要如何出最少的兵擊退敵人,一舉獲勝?」月無痕話鋒一頓,繼續說道:「若你們指揮出錯,就等著受死吧……本王決不姑息!」

    他欣賞兩人的膽識,且內心潛意識裡竟有些莫明相信這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讓他很是氣惱,所以剛才才故意出言相激!

    「這好辦,四個字,勇奪智取!利用軍心戰術,北暮王只需出精兵一萬便可退敵。」

    「好,先報上你二人姓名!」不知為何,他很不喜歡那白衣相師,尤其在他出言袒護黑袍巫師時。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蕭澤宇!」

    「哦?!姓蕭?莫不是南桑帝王蕭亦成那邊的叛徒吧?」月無痕毫不客氣地再激他。這樣幼稚的行為他已很久不曾有過。若被他旗下的士兵看到,一定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誓可忍孰不可忍,蕭澤宇徹底怒了!若非冰心舒月執意以死相逼要回來,他才懶得管著破事,管他誰贏誰輸,誰死誰活!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黑袍巫師眼眸裡露出慌亂,他一晃上前,腳步有些踉蹌,清瘦的身子擋在了二人之間,一隻手更是不放心地從寬大的袖袍內伸出,拉住了月無痕的衣袖!

    這雙手!

    這雙纖細的手!

    這個動作!

    這個拉他衣袖的無言動作!

    多麼像啊!像那個已埋葬在心底深處的女子!

    月無痕一把拽過黑袍巫師的手腕,犀利的眼眸裡閃過複雜難明的光:「你……是女人?!為什麼剛才不說!」

    「王,我從沒說過我是男人。」黑袍巫師沒料到月無痕會欺近,慌忙又將目光收斂,整個人低著頭,急欲抽回自己的手。

    可月無痕卻將黑袍巫師的手拽的更緊,根本不讓她掙脫:「說,你究竟是誰?」

    在問這一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已死的心會帶著一絲期許。

    「小女子斷無崖。」

    「這分明就是男人的名字!」月無痕失望之餘語帶咆哮。

    「你拽疼她了,給我放開!」蕭澤宇發了一際空掌,趁月無痕側身躲過之際奪過了黑袍巫師,將之拉到身後,完全的保護姿態。

    而黑袍巫師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沒人看見她略帶失落與傷心的眼眸。

    是,就是男人的名字。這次回來,她就取了個男人的名字。一個剛好匹配你月無痕三字的名字。

    冰心舒月已墜崖死了,現在活著的,重生的,只是還剩半條命的斷無崖。

    既然命不久矣,又何須讓你知道。斷無崖將利用殘生助月無痕奪得天下,奪得他想得到的一切,然後……默默死去。

    這……是她愛他的最後方式了。

    可是為什麼當這樣站在他面前,他沒能在第一眼就認出自己時,心裡還是很痛呢?

    是愛得深了,才會如此計較吧。要怪只能怪自己,沒給他第一眼就認出的機會。畢竟,她故意服用了改變嗓音的草藥。

    可是為什麼當這樣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無動於衷的忙著打仗,忙著擴充霸業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酸呢?

    是愛得沉了,才會如此不甘吧。不能怪他當日沒去找自己。也許,他去找過了,只是沒找到而已。她這樣安慰自己。

    她卻不知,一直內心孤寂不安的他以為她又獨自離開了。放棄他了。

    她卻不知,一直捨不得放手的他在月落之殤等了她多少個日日夜夜。

    當他帶著誤解獨自一人在月落之殤等她回心轉意回來時,她卻在斷崖底下命懸一線一月有餘!

    蒼天冷眼,俯瞰世人掙扎!給他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再到相見時,兩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無痕墨黑的浮袖一指蕭澤宇身後的冰心舒月:「你!斷無崖給我過來,我要你親自當著本王的面將黑袍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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