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衣女子轉身欲走之際,司空昊寒再度開口:「你,留下,必須治好她。」
冰花夢魘是她所施,理應她能解救才對。
似乎早料到司空昊寒會出口挽留,「呵呵呵……」紫衣女子嬌笑開來:「非我不願救她,實乃解藥不在我身邊。既然師兄是自家人,告訴你也無妨,要解冰花夢魘之毒除非去遙遠的天籟城!我和那的城主月玄可是熟得很吶!去那找到冰凌花樹,吃下剛結的冰花赤果,方可得救。我倒是知去天籟城的捷徑近道,二十二天便可抵達,屆時還剩餘十天左右找那赤果救她!怎樣?你已別無選擇,是否願意帶上她隨我一同前去?」
這樣一來,弦魔宮主勢必要重出江湖了,只怕連皇帝也要大吃一驚、坐立難安了吧!
話到最後,紫衣女子臉上的陰毒狠辣之色已險些藏不住。
司空昊寒卻是看也不看她,似乎早已知曉她一切陰謀,又似什麼都全然不知般,他轉身率先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好。立刻出發,我去備馬,你到屋外等我……」坐馬車行程勢必會有所耽擱,只好委屈那丫頭到時與他共乘一騎了。
良久,屋內方恢復寧靜。
只是,床上的人兒竟在這時清醒地睜開了眼睛!
原來司空昊寒的安魂曲也不能讓來自異世的她安然入睡。
原來稍有風吹草動便能將她驚醒。
原來她一直在假寐。
原來俊雅不凡的師傅也有說謊的時候。
原來他收留她、教她彈琴都是別有用心,只因她還尚有利用價值……
冰心舒月自棉被之下伸出一隻小手來,困惑至極的撫向司空昊寒曾經親吻過的額頭,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一貫表露出的溫和氣息。
只是……他為什麼要吻她呢?
*
隔日一早,冰心舒月假意剛從顛簸的馬背上甦醒。
其實昨晚師傅抱她上馬時她便知道了。只是內心似受到欺騙般五味雜陳,她故意裝睡不願醒來。
這會兒,天已大亮了,她便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便看到了自穿越後見到的第一位女子,一身耀眼紫衣,一臉陰寒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