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弦魔宮主乃玉面郎君,若他溫和的笑容不再出現,冷下臉來,鮮少有人能看到隔日的太陽。
司空昊寒那樣冰寒的語氣竟令前一刻還盛氣凌人的紫衣女子淒淒哀哀,悲從心來,落下了淚。
只聽她說:「師兄,好你個師兄!竟如此薄情寡義之人!枉我這些年還心心唸唸的都是你,數年從不間斷的找尋你,你如今竟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就是個小丫頭麼?怎滴得過你我師兄妹一場數十載的深情?難道……真因她長得像師姐?」
面對司空昊寒逐漸陰沉下來的臉,紫衣女子沒敢再造次,適當的改了口,沒再叫妖女。
唉,情字當真剪不斷,理還亂。司空昊寒盡量耐心聽她訴完衷腸,方才疲憊地開口:「你尋我不是一直為了那還懸著的天女之位麼?其實,天女有什麼好,以自殘方可達修真境界!若你真想要位高一等,受人膜拜,何不直接殺了我這師兄,取而代之不是更好?宮主之位可比天女還高一籌啊……再來,這孩子讓你莫動她傷她,只因她對我尚有利用價值。你勿多想。」
夜深了,他,也累了,只想早些結束這場無謂的對話。對這師妹,他自認已夠仁慈了。
再度略微擔憂地望了望床畔睡得安詳的人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了她的夢境。
而他如此擔憂的神色一絲不漏的落進了紫衣女子的眼裡。方才一聽他說留著冰心蘭秀之女是因她尚有利用價值時的喜悅立刻一掃而空。她眼光更加陰冷怨毒,卻又不動聲色的假意說道:「師兄既然都說了留著這丫頭還有用,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礙了你的事,要我不殺她也可以,但你也知道,她已中了我紫衣幻宗門的獨門冰花夢魘!此魘術歹毒厲害之處,想必師兄也聽說過了?若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不能破除它,夜夜為夢魘所糾纏,必定會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七孔流血而死!」
而今天,已是舒月被夢魘糾纏的第十二天!之前那丫頭自以為是尋常做夢沒當一回事,沒與他說,後來因每每做的夢都一樣,她才當奇事一件笑與他說!
冰花夢魘,乃冰凌花所釀製,無色無味亦無形,花帶巨毒,隨風而散,有靈性,聽命於種植之人,但結赤果,果無毒,果肉香甜,世間罕見,他也不知如何破解。
沒想到當初師妹負氣出走,竟學了這歹毒之術。馭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