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翰大學堂,木子李一行人終於回來了,看著闊別不久的校門,他們沒有懷念,只有不滿。想著在這光鮮亮麗的學院後面隱藏著那麼多醜陋的嘴臉,就讓他們覺得噁心。
不過令他們更意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一踏進聖約翰大學堂他們就感到了十分不正常的氣氛,好像每一雙眼睛都盯著他們,而且是那種警惕、充滿敵意的感覺。
「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盯著我們不放?」木子李有些納悶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那些人好像把他們當敵人一樣在看?
「不知道,總之有些奇怪。」意隨風也覺得很是奇怪,如果說走之前這裡本來就不和諧,那麼回來時這裡的氣氛可以用緊張來形容。
「靜觀其變吧,我感覺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宇文書說了句,大家點頭應允後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各自走回自己的宿舍。
木子李和意隨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卻不想遇上了被人簇擁著而來的梅水妃,正可謂是冤家路窄了。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木子李,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果然,那個上官婉兒辦事是靠不住的!」一上來梅水妃就囂張地叫囂著,看她的架勢好像這裡是她的地盤一樣。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幹嗎要找人害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被梅水妃這麼一嚷嚷木子李也火了,這害人的居然比被害人還凶,這什麼世道嘛!
「哼!你一個小丫頭居然衝我嚷嚷!我要慕容非大人贏得比賽,我要讓風鏡玄輸得沒臉見人!我就是不會放過你們!」
乖乖!這個丫頭自己才一丁點大,居然對著本小姐喊小丫頭?這什麼人嘛!實在太可惡了,死女人!
「我絕對不會讓你贏的!你算什麼東西,那個慕容非又算什麼東西!有我木子李在一天,你就別想著贏!
「哈哈哈——笑話!你還不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個聖約翰大學堂現在一半都已經在我的掌握中了,你覺得你們還有勝算嗎?」
木子李仔細一看,發現跟在梅水妃身後的那名女生有幾分眼熟,突然想了起來,那不就是相裡穗以前的手下嗎?怎麼現在投靠到梅水妃這裡來了?莫非相裡穗出事了?
「相裡穗怎麼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你還不笨嘛。不過,她相裡穗怎麼也是日本黑道的大人物,我們不會把她怎樣。只不過趁著她回家奔喪的間隙強佔了她的地盤而已,就這麼簡單。」
「奔喪?奔什麼喪?」
「難道你不知道嗎?相裡穗的老爹死了,被人暗殺了。她老爹一死,相裡社就拆伙了,身為大小姐她當然要去重整旗鼓。恐怕,這一兩年是不會回來了。哈哈哈哈——」
木子李和意隨風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戲劇化的轉變,相裡穗的父親死了,她回去奔喪了,而聖約翰大學堂的一半勢力就此落入了梅水妃的手中,這也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木子李,如果你現在肯跪下來向我道歉,然後磕一百個頭,那我也許會考慮不計前嫌放你一馬。」
多囂張的「沒水費」小姐,看她那混的風生水起的模樣,簡直就把聖約翰大學堂當作自家後花園一樣。不過,令木子李和意隨風更不解的還是,這個聖約翰大學堂怎麼說也算是好幾個組織幫派組成的,為什麼會一下子一半都落入梅水妃和慕容非的手中呢?他們不在的這兩個星期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局面如此急轉直下。
「梅水妃,你別高興地太早了,我們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的!」木子李是個沒有什麼爭鬥之心的人,但是在特殊情況下,她也會小小地潑辣一番。有的事,也許她的確應該去爭,而不是就此放任。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我繼續鬥下去?好!只要你有辦法搞定這個聖約翰大學堂,我就服了你!我們走!」
看著「沒水費」小姐的離開,木子李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梅水妃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短短的兩個星期之內就搞定了聖約翰大學堂中大半數的人,看她現在那春風得意、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簡直叫人噁心。
「木子,看來以後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嗯。但是,無論如何,在這裡,絕對不能讓梅水妃和慕容非贏!絕對不可以!」難得木子李會燃起鬥志,其實也許她沒有注意到,在不經意間她已經開始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以前嚮往的平凡的生活似乎已經被她逐漸遺忘了。
「木子,你是為了要風鏡玄贏嗎?」
「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是不想讓梅水妃和慕容非贏。不管從什麼角度,這兩個人都欺人太甚了點。尤其是那個慕容非,以前總用那種手段贏,我很不屑!」
木子,也許你沒有察覺,你所說的所有理由都始終圍繞著一個人,那就是風鏡玄。也許,在你的心中他早就已經生根了,可是你為什麼會沒有察覺呢?木子,你真是個單純而遲鈍的孩子。
想到這裡,意隨風不禁微微一笑。感情的事,誰也不能幫忙,只有看他們兩個自己了。
「木子,隨風,你們沒事吧?」宇文書的聲音突然傳來,身後還跟著風鏡玄和尉遲陽光,看樣子他們是匆忙跑來的。
「怎麼了?」
「我們在剛才回宿舍的路上遇到有人找茬,所以我們怕你們也被人盯上了,就趕了過來。」宇文書簡單明瞭地解釋了下。
「我們沒事,那個『沒水費』小姐的確來過。不過已經被我們打發走了,你們放心吧。」
「那就好。現在看來,這個聖約翰大學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梅水妃和慕容非也沒辦法在兩個星期的時間裡就掌握了這裡大半數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