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鰲拜眉頭一皺。
「鰲拜,你給我記住。我韋小寶今生與你勢不兩立!」韋小寶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
「勢不兩立?很好。」鰲拜放開她,站直身體,吁了一口氣,陰森森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要給你說個明白,從此以後,你給我小心一點,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行為不檢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你。」
韋小寶瞪大眼睛,怒吼道:「你有毛病吧?我行為不檢關你什麼事?你管得太寬了吧?」
鰲拜大喝:「你惑亂皇上,迷亂海大富,弄得後宮污煙障氣,我身為輔命大臣,怎麼不能管?」
「你……」
「好好給我收拾一下,明天準備出發去揚州。不要再耍什麼花樣,否則,我會讓陳近南等不到你回來。」鰲拜陰冷說完,拂袖而去。
只是,轉過身去的他,臉上儘是疲倦與無奈。
鰲拜前腳剛走,海大富和金子就匆忙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海大富一進來就皺起眉頭詢問。
金子看見韋小寶完好無損的坐在椅子上,撫著胸口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真是嚇死我了,找不到皇上,只好把他給拉來了。我還真怕鰲拜那個老賊把你給掐死了,海公公可是出了皇宮就用輕功,帶著我飛快趕來。」
韋小寶垂頭喪氣的抬起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海大富走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她除了臉上有一個深深的巴掌印,脖子上也有一道紅色的掐痕,其它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覺得很疑惑,如果按照之前的推理,鰲拜應該不會這樣對她。
「那個鰲拜簡直太囂張了,你不知道他剛才那個樣子,簡直想要把小寶給吃了。」雙兒憤憤不平,「他什麼事都要管,還警告小寶不准和海公公,還有皇上走得太密切。氣死人了。」
海大富安慰了韋小寶幾句,大家就進了屋。
海大富給韋小寶幾顆化瘀的藥丸,就回了宮,臨走之前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韋小寶說:「以後不要再偷我的東西,不然我不客氣。」
韋小寶氣得直呲牙:「連你也來欺負我,不就是偷了你二瓶藥丸嗎?」
海大富沒有理她,逕直離開。
「記得明天要去揚州,今天晚上準備一下。」韋小寶在她身後大叫。
海大富揮了揮手,代表知道了。
這個晚上,韋小寶心裡很不是滋味,一是因為受了鰲拜的侮辱,更重要的是,她明天就要走了,可是皇上卻沒有來給她送行,連句話都沒有,真是讓人心寒。
心裡存在著一絲僥倖,也許他晚點會來,昨天晚上的事影響太大了,他避嫌也是應該的,所以趁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偷偷溜出宮,來給我送行……
這般想著,她心裡安慰了許多,美滋滋的托著下巴看月亮,等著皇上的到來。
可是等到天都快亮了,他還是沒有來。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海大富就帶著簡單的行李來了爵爺府,雙兒也收拾好行裝,一行人上馬車,開始了去揚州的旅程……
韋小寶掀開簾子四處尋望,希望能夠看到皇上的身影,可是,仍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