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也看呆了，軍的目光果然不錯，這女孩和外表的華麗比起來，內在的美更憾人。
鎂光燈亂閃，短暫的沉默過後，場內人紛紛舉牌，是搶購模特身上的服裝，從腳到頭，哪怕一根小小的手鏈，蕥麗身上每一個可以叫價的都被人叫著不斷提高價碼。
一陣亂潮過後，蕥麗退場了，其他模特也跟著逸然轉身，牆上突然閃亮，也照亮了每一個角落，服裝都在大屏幕上逐一亮相。
從前門走不可能，就在雅準備從來路返回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舒玥，雅看到她正在抬著一件禮服的價格，文偉倒是沒有聲息。
思璐呢？雅暗自好笑，今天肯定又要抱回心儀的衣服，本以為離自己很遠，可什麼時候周圍的人成了這裡的常客。
「擁有心愛服裝的女士先生們和暫時沒有合意服裝的女士先生們，我們為蕥麗小姐和她的夥伴以及今天來這裡的所有女士先生們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招待舞會，請從這邊進入。」一個宜耳的男中音。
「終於可以走了！」雅如釋重負。
「做我的舞伴吧！」身邊男人突然熱情地邀請。
「抱歉！我不會跳舞！」雅禮貌地回絕，踮起腳步小心地踏上台階。幾個轉彎之後，雅終於走出了這棟樓。
剛過十點兒，城市的夜晚沒有黑暗，四處都是亮麗的燈，特別在這華麗之處，燈光比建築物更實在地勾勒著城市的面貌。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絲絲涼風感受著真實的存在。聲音的喧鬧在建築物裡繼續著，這兒，燈光的喧囂代替了街上氣門的鳴叫，竟有絲絲的悲涼。
大門處看不到人影，出來的除了自己還是自己。
快到大門時，偶爾有車從身邊駛過，今晚步行走出大門的人門衛都略感吃驚。
是思璐的電話，她又在大驚小怪：「在哪兒？怎麼找不到你！沒有被人欺負吧！」
「操心你的服裝吧！順便找個合意的舞伴。我出來了，正要攔車回去呢，你好好玩兒！」雅邊說邊伸手攔車。
出租車停下了，雅正待躬身進去，一隻胳膊被人狠狠地拽住，雅一驚，猛地回頭，治安不至於這麼差！
背影裡是一雙發狠的眼睛，不顧忌出租司機的驚叫，他無語拉著雅就往不遠處另一輛車走去。
他有些反常！忽視絲絲的疼痛，雅回頭報以淺笑，給司機擺手，司機這才放下正撥著的手機。
語言是多餘的，雅弄不清楚他無語的暴躁，只好用沉默來忽略。
車很穩，雅清楚他的暴躁是有限的，冷靜已成為他的習慣。為了掩飾不安的心情，雅盤腿坐到車座上，脫掉高跟鞋揉搓剛才趔趄的有些生疼的腳腕。
不管他什麼心情，和他在一起也是放心的，明白他會安全地把自己送回去，雅索性靠著車座閉上眼睛。
車裡緊張的氣氛在雅的小動作裡慢慢緩解，鏡子裡軍緊繃的臉部肌肉漸趨柔和，輕微的一聲歎息流入雅的耳膜。
他輕鬆了，雅卻在他的輕鬆裡沉重。
他這個時候出來，那麼蕥麗呢？他不是舞會上不可或缺的角色嗎？或者是妒忌，他不是那種能夠輕易忍受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男人，以前這樣，現在恐怕更甚，是大男人對小於自己很多的女人心怯不放心的常情。
車轉了很長時間，窗外已不太明亮，轉過去該到家了吧，雅突然發現不對，高聳的建築難道是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