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兒多，雅意外地接到軍的電話。電話裡的軍沒有了以往的深情，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解釋了所有的一切，雅所有的疑問他都給了冠冕堂皇的回答。
「投資城區是公司，投資學校完全是我個人的錢。雅，我應該提前完全和你溝通，只是每次面對你都不知怎麼說。學生時代的豪言只能埋伏 在妥協裡，不然什麼也幹不成。聰明如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兩年，忍兩年吧，兩年後，學校完全私有化，那時候條件制度會相對完善，一切都按你的意志走。股東只有我一個，但我覺不干涉！」軍最後安慰道。
「我都理解，只是心情很糟！」雅說，「謝謝你的解釋，其實你沒有必要，我不再是小孩子，會慢慢自我消化的。」
「是嗎？那好！」軍語氣裡還是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雅不說話，兩頭沉默，軍試探著問：「那麼，你休息？「
「好，你也休息！」雅順著他的話，就要掛斷電話，雅突然急促說，「對了，那個給我！」
語氣竟像賭氣的小孩子。
軍一喜，以為是雅還想繼續談話：「什麼給你？」驚喜已不能掩藏。
「股份！既然有我，為什麼不給我，難不成是打著我的名義給了別人？」
「哈哈，」軍開心地笑了，「我的雅真是長大了。如果急著用，我明天馬上送過去。」
「不用！我建個卡，你轉賬就行！我可是光明正大，沒什麼貓膩！」
「好，精明，越來越聰明了。作為妹妹我喜歡，作為女人是不能了，我喜歡慵懶糊塗的女人。早上睡懶覺，不愛做飯，只會看著我笑。」軍心情好極了，純真的犀利語言是她心裡女人的專利。
雅的心情是被他這句話徹底破壞了，鴻的話猶在耳邊，她嘲弄道：「我剛剛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那樣的女人？」
「嗯，我很好奇，聽聽！」
「那樣的女人好糊弄，必要時只需一個小小的伎倆，摔爛她，還讓她愧疚。不是嗎？」雅強忍著撕裂的痛楚。
沉默，那頭一下沒了聲息。
「不是嗎？」雅追問，每問一下，心口就流血不止。
軍艱難地開口了，「不是！」
「呵呵，哼！」雅氣惱苦笑，還否認。
算了，不期望他解釋什麼，順手掛斷了電話。好壞心情只是一瞬間，好不容易調整過來就突然又回去了，比昨晚剛剛聽到時心情還差。
說鴻在說謊，心裡其實已默認，不然也不會控制不住這麼說，不用證實，現實的情況明擺著，鴻說的是真的，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如果一個人的過去都是錯誤，她還有勇氣生活下去嗎？如果一個人的感情總被玩弄，她還有保留情感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