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尋仙訪道遇險記 第2卷 第五十六章 遇害進監牢 遊戲審清案
    這時刻,胡縣令一直在考慮如何應付府台的巡視。他是明白的,府台對自己治理昌隆縣的事務很不滿意,時時都有百姓來府衙告狀,估計也聽到不少的流言蜚語。這次府台來巡視,他擔心是找自己麻煩的。為了在府台面前露一手,表現自己秉公辦事神速、果斷。他就認真分析了月娥的狀子,決定在這個案子上下些力氣,顯示自己的才能。於是,他就親自選派了得力的衙役、捕頭,授權一個官差領隊,並給這些人打氣壯膽,說是只要把羅漢洞的所有人犯捉拿歸案,就給每個人記功。

    肖廣田本是縮頭不去的,聽說還給記功,他就自告奮勇地站出來說:「大人,抓人犯我也去,那兒的地形我熟,人犯是跑不脫的。」

    胡縣令很高興,他喊住肖廣田交待說:「你就跟著去,順便摸一摸這案子前後的背景。」見肖廣田扭頭走,他又叫住說:「你們去了,千萬不要出半點紕漏啊!」

    官差帶隊,一共去了二十多人,都是提刀拿劍的。到了羅漢洞山下時,正是當地人吃早飯的時候。恰在這時,只見七、八個提袋背包的和尚正往山下走,從其裝束行為看,明顯是要去遠行的。

    肖廣田一瞅,心裡就在暗中焦急。

    領隊的官差把這些人打量幾眼,突然認出這幾個和尚正是縣衙確定捉拿的人犯。

    沒等官差下令,肖廣田靈機一動,就向走在前面的熊豹使了一個眼色,做了一個暗示。

    熊豹心裡猛然一驚,看這些官差、衙役、捕頭的來勢之凶,料到是來捉拿自己的。急迫之時,他喊了一聲:「快跑!」把手裡的行李包一扔,拔腿就逃。其餘幾個也都齊刷刷地跟著跑,被扔下的包袱、行李甩了一地。

    領頭的官差一看,急忙把手中大刀一揮,下令說:「趕快堵住這些人,切莫放走一個和尚!」

    熊豹、青干和熊皮雖沒帶兵器,但他們的拳腳功夫很是兇猛,左打右踢,使出各自的奇招。一陣激烈的拚鬥之後,也都先先後後地衝了出去,迅速地逃跑了。唯有三個武功差勁的和尚先後被捉。

    眾人把三個和尚押到縣衙交差,胡縣令看到沒有抓到一個主犯,心裡很是不滿意。他盯著肖廣田訓斥:「你走時,我反覆交待的,咋個出紕漏的?」

    見胡縣令發火,肖廣田挨近悄聲稟報了這件案子中的另外細節,自然也是添了枝加了葉的。

    胡縣令聽著聽著,眼珠子就在打轉;「有這個背景呀?」他心裡一衝動,當即下令說:「去,把李白給我捉拿到案,竟敢私通和尚,這和尚可是逃亡的欽犯喲!」

    衙役、捕頭、官差之中,不少人是認識和瞭解李白的,大都疑惑:「抓李白不對吧?」因而誰都不願領命,有的甚至還為李白說情。

    胡縣令猶豫了好一陣:「也好,等我下午嚴厲審訊三個和尚再說。」

    回到後堂之後,胡縣令很是悶悶不樂。遇到衙役官差前來稟報公事,他把衣袖一甩,不聽半句就又吼又訓,喝令:「還不快滾!」看到下人給他端茶遞水,他就瞪眼發怒火。直到所有人都不敢見他時,他才躺在椅子上養神。可他心裡卻是靜不下來,頭腦中時時閃現李白嘰笑自己的面孔。他氣得牙一咬,把椅子重重一拍,自言自語很是氣憤:「我不怕你,也不依靠你,你是啥東西,貌視我、羞辱我,我要你有好看的。到成都渝州求到官了,受到重用了?你做夢吧!……」

    胡縣令自言自語好一陣,他往椅子上一仰,這才一眼看到肖廣田站在旁邊。他就吼:「你鬼樣子站在這幹啥?還不快滾!」

    肖廣田嘻嘻一笑:「大人,我去牢房訊問了三個和尚,這件案子背後有名堂。一旦弄清楚,大人可就有名氣了,你呀,心中之恨定能消!」

    「呵,真的?」胡縣令精神一振:「好呵,今天下午嚴厲審訊三個和尚!」

    這一兩天,李白那兒也沒去,獨自一人關在屋裡誰也不見。母親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時常走去叩叩門,一再地勸慰說:「白兒呀,你別憂鬱生悶氣,這會憋出病的。」

    母愛的親情溫暖了李白的心,他終於開門出來。母親看他消瘦了許多,一臉的愁容,仍是鬱悶不樂,就去灶房給他端來了可口的飯菜。

    飯菜香氣撲鼻,李白吃了幾口,感覺是從沒吃過的美味。他親親地喊了一聲「媽!」心裡有種親親切切的感情湧動。

    就在這時,兩個衙役和一個官差突然闖進了屋。

    見他們凶神似的模樣,李白認得其中的一個衙役,一面請他們坐,一面問:「你們來青蓮辦啥公務?」

    只見一個衙役臉色一沉說:「是呀,你跟我們去縣衙門。對不起,你馬上走!」

    「為啥?」李白很覺意外:「我沒犯法,不去!」

    官差臉色一黑:「這可由不得你,你是自己走,還是鎖了強迫走?」

    母親看他三人的兇惡氣勢,是把李白當囚犯對待了。知道事情不妙,忙著對李白說:「白兒呀,你犯了啥子事,要是有啥冤屈,媽給你伸冤……。」

    看到母親急得臉青面黑,李白忙著安慰母親:「媽,你別急,我行得端,走得正,沒幹壞事。即使有人誣告,也是害不了我的。」

    官差向兩個衙役一使眼色,一個衙役就把鐵鎖鏈一抖,就要往李白脖子上套。

    「慢著!」母親一看要當真,她急得喊了一聲:「求你們別用鐵鏈鎖。」扭頭一把抱住李白說:「白兒呀,媽跟你一路去,他們暗害你,我就不依……。」

    「媽,你放心!」李白勸住母親說:「你就在屋裡,他們要是誣陷我,也一定弄得明白的,你千萬不要急……。」說完就向官差發話:「我跟你們去。」眼看李白被他三人帶走,母親急得跌跌撞撞地追出來喊:「白兒呀,你不要怕,媽等你回來呵……」

    衙役和官差把李白押解到縣城,消息不經而走,立即引起了全城的轟動,各種流言蜚語眾說紛紜。有不少的人生出疑團,縣衙門為啥抓李白呀?是不是有人誣告和陷害喲!

    不少的百姓跟著押解李白的衙役官差走,時不時地阻斷了街道,抗議聲和質問聲不斷喊出,慌得衙役和官差無可奈何。

    李白抱拳打拱勸說大家散去,說他是清白的,縣衙定會弄清楚的。

    看到百姓群情激憤,胡縣令只得派出了很多的衙役捕頭來支持,好不容易才輸通過道,這才押解李白進了縣衙的。百姓仍然不依,他們湧到縣衙門口為李白喊冤,要求胡縣令有個明確的答覆。

    眼前出現的這種局面,胡縣令事先是沒有預料到的,他根本不相信有這麼多的人敬仰和尊敬李白。對這大批百姓來縣衙門口為李白喊冤,他只得貼出一張告示:不准為李白說情。他就關緊衙門,採取不理不睬,更不敢出去答覆。

    高亞雷和吳指南聞訊趕來,本是要質問胡縣令的,卻被阻攔在衙門外。抬頭一望,看見「不准為李白說情」的告示,高亞雷一把扯了,大聲地向內喊話:「胡縣令,城塘關高亞雷見你!」見是喊不開,他就上前「叮叮咚咚」打門,並且邊打邊喊,仍是不見開門。

    看著莫奈何,高亞雷氣急了,便去「咚咚」的擊鼓,響聲大得震耳。高亞雷、吳指南就與大門外的百姓齊聲高喊 :「為李白喊冤,為李白喊冤!」他們喊了很久,還是不開門。

    這時刻的胡縣令很是著急,耳聽衙門外為李白喊冤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慌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他在後堂走來走去的。時不時傳來「叮叮咚咚」的打門聲,更是令他焦灼不安。

    正在他一籌莫展之時,忽然聽到高亞雷在外面扯起聲音喊開門。以為高亞雷有辦法解圍,忙著就叫衙役去開門,卻不料被肖廣田攔著說:「大人,不能開門呀!你曉得高亞雷與李白關係密切,他要是指使百姓湧進來把李白搶出去,你還審什麼案?大人,你要三思呀!」

    在衙門外,高亞雷喊不開門,就與吳指南商量了幾句,他就牽了一匹白馬,一跳身騎上去躍馬揚鞭就往陳塘關去。

    不少的百姓見了就喝彩:「這下好了,他去搬動他老子,調動兵馬來救李白了。」

    此時,胡縣令仍在猶豫,他瞪肖廣田一眼說:「你看外面鬧成這個局面,咋能平息得了?」

    「這事只能這樣。」肖廣田橫了橫心,就給出主意說:「外面這些人不是在給李白嗚冤嗎?是因為這些人不曉得李白給賊和尚通風報信的底細,你要是把李白私通欽犯的罪證定死,讓他招供畫押,把罪證公佈出去,百姓曉得他的事情,自然就會散的,府台大人也會誇獎你會辦案!」

    正想出點風頭,再露兩手,胡縣令覺得肖廣田的這個點子正合心意,他就有意地反問:「你是說馬上審訊李白?」

    肖廣田身子往後一縮:「這個事呀,由大人自己定奪啊!」

    沉思了好一陣,胡縣令明白,反正已把李白抓來了,遲早都要審的,何不拿他先開刀。他就坐上大堂,說:「今天內審李白,現在升堂!」

    衙役站列兩旁,一陣堂威喊畢,胡縣令一拍驚堂木:「帶人犯李白!」

    「叮叮噹噹」的鐵鏈聲由遠而近,被衙役鎖著鐵鏈的李白走上堂來,仍是昂首傲視。

    胡縣令與李白比起來,似乎顯得精神不振,但他強撐著擺起派頭,就想先打擊李白的傲氣。他把驚堂木一拍:「李白,別以為你姓李,誰個重用你呀?你私通欽犯,犯了殺頭的大罪,還不給我跪下!」

    「跪你?你沒資格,我沒犯王法!」李白頭一昂:「你栽誣陷害無辜,有啥本事做官?」

    「你,你……」胡縣令氣得暴跳如雷,他牙一咬,把驚堂木重重一拍:「給我上刑,打!……」他抓起令牌往下一扔。

    正在此時,衙門外傳來一陣鑼聲,接著聽見喊:「府台大人到!」

    胡縣令一愣,急忙叫:「暫停,快快打開衙門!」扭頭又向幾個衙役下令:「在此把李白看好,別讓他逃脫!」說完之後就急忙出大門跪迎府台大人。

    一隊儀仗威風八面而來,走到大門外,百姓自動地讓出一條道。從一前一後兩乘大轎裡走出府台和高總兵。

    看到府台和高總兵,聚集在四周的百姓全都齊拉拉地跪了一壩,人群中參差不齊地有人喊:「懇請府台大人為李白伸冤!」「為民作主,替李白還清白!」

    府台臉色陰沉著,毫不理會胡縣令,隨同高總兵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縣衙門。

    胡縣令生怕怠慢了府台,他就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吩咐人擺座上茶。

    府台毫不理會他獻的慇勤,只把目光往堂上堂下一掃,見幾個衙役押著被鎖了鐵鏈的李白站在一邊。就把手一指,「你這是幹啥?」

    胡縣令急忙唯唯諾諾地回答:「下官正在審張月娥的控告案,現在延後再審。」扭頭向衙役揮手:「還不押下去關起。」

    「慢!我問你,李白是此案的被告嗎?」府台很不理解地望著胡縣令,眼色中流露出很不滿意的目光。

    「不,不是被告!」面對府台的臉色,胡縣令目光躲閃著,心裡就在發虛,意識到先審李白是不符合體統。但他腦子一轉彎說:「李白與此案大有關係,有人說他與犯案的假和尚通風報信……」

    「哦……,這麼說,有原告哦?原告是誰呀,可有原告的狀子?」

    「這……」胡縣令語塞答不出,沒想到府台追問如此仔細,一句話擊中命脈,看來是難以矇混。他想了想,只得把目光投向肖廣田,希望他站出來頂硬質證。

    那料到肖廣田忙著往後縮,暗中遞了一個眼色直擺手。胡縣令頓時覺得沒有了抓拿,茫然不知所措地呆愣一陣說:「下官正在審呢!」

    府台哈哈一笑:「我從沒看到這麼審案的,真正的被告不去審,卻審一個沒原告的無辜之人,真有點稀奇古怪喃!我看你這個縣令當得也糊塗。這樣吧,就糊裡糊塗繼續審,我與高總兵也看一看稀奇喲。」

    這個時刻,胡縣令那敢亂來,更不敢糊塗了。但要繼續審下去,特別是當著府台的面,他覺得為難了。沒得辦法,胡縣令只得「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說:「下官真的糊塗,不曉得咋個審這案子了,求請府台大人明示。」

    府台笑哈哈地沉思片刻,就與高總兵耳語幾句,然後半開玩笑地說:「胡縣令,看來你是審不下去了,我當作玩一個遊戲,也學你的樣,來個糊裡糊塗審。至於如何玩這個遊戲,我想好了,你就當一回被告,李白來主審,我和高總兵一旁觀望。這樣,你不就輕鬆了。」

    這一說,真讓胡縣令糊塗了:「府台大人,這豈不是亂套了,我當被告,李白審我?」

    府台哈哈一笑:「你先就亂了套嗎,亂套就亂套,說不定套出一個蠢豬來。我剛才說了的,是一個遊戲嘛,你也可以學到一點嗎!」說到此,就讓衙役給李白除去了鎖鏈,又叫胡縣令摘官帽。

    胡縣令遲遲疑疑地摘下帽子,心裡老是不踏實,生怕從此戴不上官帽了。

    李白也是感覺很茫然,咋個說是玩遊戲審案呢?豈不是太荒唐麼!他本想推辭的,高總兵向他遞了一個又一個眼色,要他大起膽子玩一玩這個胡縣令

    看到李白還在猶豫,高亞雷跑過來拉他至一邊鼓勵說:「你這是機會呀,正是表現你當官顯才能的時候,你就露一手給府台大人看。」見李白仍是沒信心,他又點撥說:「府台大人的話,說得很靈活,你審錯了,就當是玩遊戲不當真。你要審出個明堂來,嘿嘿,就有好戲看了。」

    點了點頭,李白把拳頭一握,渾身有了力氣,立即增強了信心。他憑著對這件案子的熟悉,把前後經過在頭腦中一過濾,很快理出了幾個可疑之點,迅速地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就打定了主意:「好,我來審此案!」

    李白正要坐上大堂正位,忽然看見肖廣田要往門外溜,他就大聲喊住:「肖廣田,你莫走,在一邊站好!」

    被李白的這一聲喊,肖廣田的臉色大變,他急忙找著借口說:「這個案子與我無關,再說你們是玩遊戲,我不喜歡看。」

    「不看也得看!」府台下令說:「啥子有關無關?都有關!我下令!這衙門所有的人,一律不准外出,違者嚴懲!」

    坐上大堂,李白把驚堂木一拍:「被告胡縣令跪下!」

    胡縣令回頭看一眼府台:「大人,我非得跪?」

    府台譏笑一聲說:「跪就跪吧,我說了的這是玩遊戲!」

    滿堂的人忍不住都在暗中發笑,李白不由得也在心裡笑。接著,他把驚堂木又一拍:「帶被告三個和尚上堂!」

    府台讚許地點頭,向胡縣令說:「你看到的吧,這才是審案上了正題的。」

    三個和尚被帶上了堂,李白又把驚堂木一拍:「案犯跪下……,你們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

    抬頭一看,三個和尚驚了一跳,咋是李白?心裡就在糊塗,這好奇怪喲,不是說李白被抓起來了嗎?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堂下左右一看,最後把目光定在肖廣田身上。急得肖廣田就在擠眉弄眼地做暗示,這一切全讓李白看得明明白白的。

    略為思索,李白就單刀直入地審問:「你三人聽好,前天下午,我與你們幾個和尚正在拚殺打鬥時,青干和熊皮急忙跑來向熊豹悄悄地耳語了幾句話,我見熊豹臉色大變,而後他把禪杖一舉,叫聲停。我問你們,青干和熊皮向熊豹說了什麼話?」

    三個和尚互相對望一眼,有兩個和尚搖頭說:「我不曉得!」「我不知說什麼!」

    把桌案一拍,李白大喝一聲:「你們膽大,還要隱瞞嗎?你為啥不說話?」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和尚說:「這件事,我當時也不曉得,心裡還犯疑呢,熊豹咋就突然改變主意了?晚上我問青干,他向我悄悄透露,說是先前縣衙門來了一人報信說,有人去縣衙門告了羅漢洞和尚的狀,可能要來抓捕人,叫我們快點逃。青干說是給了三十兩銀子的跑路費,但報信的人嫌少,只得多給了二十兩。」

    「好呵,是縣衙門的人通風報信呀!」李白把胡縣令一指:「你交待,是不是你派人報的信?快說,不然動大刑!」

    心一驚,嚇得胡縣令直喊冤枉。他心裡叫苦連天,想不到自己真的變成了被審訊的被告。但他不服氣,就在極力辯解:「我咋會這麼糊塗啊,咋會派人通風報信呢,我還想高昇當大官的呀!」

    府台忍不住就在笑,高總兵、高亞雷和不少的百姓笑出了聲。

    李白沒有停止審訊,而是乘勝追擊,他把三個和尚指著說:「你三個人雖不是主犯也是參與主犯干了壞事的,目前只有一條路,坦白交待誰是通風報信的人。這件案子的前前後後,你們難道沒有看到通風報信的人出現過?」

    三個和尚爭先恐後地交待說:「這通風報信的人,我們認到了。比如前天早上,我們提袋背包下山往出逃,正遇著縣衙門派人抓我們。開始我們沒意識到,是有人向我們遞眼色,做暗示,叫我們趕快逃……。」

    李白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問:「此人是誰?是不是這大堂裡的人?」

    三個和尚在屋內東望望西看看,最後把目光盯在了肖廣田的身上:「就是他!」

    李白銳利的目光一射:「肖廣田,原來是你通風報信的!」

    其中一個和尚又揭露說:「他昨天還來與我們串通,叫我誣陷李白給通風報信的,要我們每人交五十兩銀子作保護費,我們就會沒事的,他向我們打了保票的。」

    「啪」的一聲,李白把驚堂木一拍,厲聲喝問:「肖廣田,你想錢想瘋了呢!在這事實面前,你認不認罪呀?」

    肖廣田「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罪行。 審到此,府台起身把手一擺說:「這場遊戲玩到這兒為此,下面該由胡縣令登堂審案。」

    李白從台上走下來,臉上毫無笑容,他只是向府台鞠了一躬,又向高總兵和高亞雷鞠了一躬,然後走出縣衙門向狂呼喊叫的百姓跪拜了又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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