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表演的幾位姑娘我一看便知道為何這怡雅閣始終這麼冷冷清清了,這幾位姑娘長得雖然不是閉月羞花,但卻很乾淨、秀氣。只是他們都缺少打扮,所以讓人覺得很土氣,再加上他們的琴藝並不佳,估計一般誤闖進來的人,來一次後也就不再來了。
表演的過程中我一直面帶微笑,不時吃菜喝酒,清流還是渾身有些不自在一直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嫣兒也跟著清流站在窗邊,小白一直臥在我的腿上,像是睡著了。
表演過後我打賞了每位表演的姑娘,讓她們退下後,跟韓夫人說「我大概明白為什麼你這裡一直火不起來了。」
韓夫人笑著說道「因為我們不賣身。」
「不是,這不是原因,相信新龍國也有許多只賣藝不賣身的青樓,絕不是這個原因。男人有無賴、有色鬼、也有只想尋歡作樂的,但是還有只想欣賞才藝的人在呀,比如說軒轅公子,再比如說我。」
韓夫人很吃驚急忙問道「那依公子看什麼原因?」
我站起身走到韓夫人身邊說道「有幾個原因,第一,您這裡裝潢太過老氣;第二,姑娘的打扮太過老土;第三,姑娘的琴藝有待改進。」
韓夫人點點頭說「我也知道這些原因,只是……」
我看看韓夫人說「沒有錢!」
韓夫人點點頭,「這裡每個月還都需要交保護費給這條街的霸王烏達,我因不服,不給,他處處阻擾我的生意……」
我一聽來了興致,心想『什麼霸王,哼,老子就不信了,不就點保護費嘛,老子我還給得起,大不了讓皓哥哥來剷平了你們,哼。』我呵呵一樂說「韓夫人,我有辦法讓這裡火起來,並且還保持著只賣藝不賣身這條規矩,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聽在下的意見。」
韓夫人定定的看著我問道「請教公子。」
我接著說道「不瞞夫人,我與軒轅澈公子是世交,這個忙我幫定了。只是……」
「公子但說無妨」
「只是我要把夫人的店盤下來,變成我名下的產業,不知道夫人可否願意?哦,當然,我雖然盤下來了,但是您還是這裡的管事。賠了算我的,一切問題都由我出面解決,賺了我與您四六分賬,您可願意?」
韓夫人驚訝的看著我說「公子您真的與軒轅公子是世交?」
我點點頭,旁邊的嫣兒說道「哎呀,老鴇你就放心吧,我家公子與澈公子經常在一起呢,我家公子肯盤下你的店,你就偷笑吧。」清流聽完嫣兒的話,一把把嫣兒的嘴捂上拉到一旁。
我看著嫣兒說道「不得對夫人無禮。」轉向韓夫人繼續說「夫人這樣吧,我回客棧後可以立刻寫信叫澈公子前來,我這裡還有個令牌,您可以看下。」
我亮出了舅舅給我的令牌,韓夫人一看立刻跪倒地上說「恩人,請受鄙人一拜。」
看著韓夫人這舉動,我很吃驚,立刻服起韓夫人「夫人,您這是?」
韓夫人流著淚說道「公子有這令牌已說明您跟軒轅公子關係匪淺,鄙人知道這是慕容家當家的令牌,慕容家和軒轅家是親家。莫非您是……」
「夫人,您想錯了,我並非軒轅家的人,也並非慕容家的人。人人稱我為婧公子。」
「哦?您就是婧公子。」我微笑的點點頭,韓夫人繼續說「聽說這位婧公子與慕容家和軒轅家關係匪淺,而且近幾年生意不斷擴大。他名下每家店裡都會有三個問題,至今無人能答出。」
我微笑的點點頭,韓夫人激動的說「那哪還用軒轅公子特意跑一趟,鄙人這就去拿房契跟地契,請東家過目。」
就這樣,我盤下了怡雅閣,我用二個月的時間把怡雅閣從裡到外徹底翻新了一遍,並且把店裡的姑娘從衣著到琴藝好好調教了一番。
二個月後,怡雅閣從新開張。不同的是,這次怡雅閣的頭牌是雲小姐。這位雲小姐便是我了。開業前一個月我告知韓夫人,自己其實是女扮男裝,本次要給怡雅閣打響名聲,我決定自己穿女裝蒙面紗上台獻藝。
韓夫人同意後,我便讓清流和嫣兒在塢都大街小巷上貼了公告。
開業當天晚上,我身著在裳賞綢緞莊訂做的自己設計的衣服,這件衣服是屬於唐裝的風格,我喜歡紅色,所以全身火紅。嫣兒為我上妝,我走到在鏡前看著我這一身打扮,不禁感歎,真的跟娘很像。嫣兒在一旁一直再說我有多美麗,多漂亮。我沒有理會,心想『外表終歸都是外表,有誰真的能瞭解我的內心呢?』我帶上面紗,走到怡雅閣大堂表演台。
我抬頭一看,一樓二樓全坐滿了人,韓夫人站在台中央說「讓各位就等了,今日我們怡雅閣重新開張,如今怡雅閣已是婧公子名下產業,今日各位進來消費的,按照婧公子的意思全部八折優惠,還可以辦貴賓卡。」下面一陣歡呼,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婧公子的威力已經如此大了,不禁為自己感歎一下。
韓夫人接著說道「下面我來介紹,我們怡雅閣的頭牌小姐,雲小姐。」
我緩緩走上前微微鞠躬,坐在琴前,先彈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悠揚的琴聲飄蕩在四周,彷彿每個音符都在舞動。
一曲彈完後,樓上樓下一片歡呼聲,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視線,這個視線不同於以前,讓我看到它的炙熱。我抬頭四處尋找,卻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