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禍水罪妃 第五卷 主僕晚膳
    一聽跟自己有關,杜雪兒首先就想到關於納蘭靖的消息。不過,很快她就否認了這個猜測。她覺得就算知道納蘭靖回來,應該也是自己先知道。

    那水柔柔想說什麼?

    難道是?

    還沒等杜雪兒思索多些,水柔柔就表現出一種焦急的情緒。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探出腦袋東張西望一番,發現院子裡沒有別人,心裡也鎮定起來。

    然後,見她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非常神秘的看著杜雪兒,慢慢地從衣服裡摸出一封信函遞到了杜雪兒手上。

    「這是?」

    杜雪兒疑惑地看著水柔柔,要是有信函更沒理由從她手上遞出,而且還一副神秘的樣子。

    緊張!杜雪兒的神情看上去比水柔柔更加緊張。

    「姐姐打開看就明白了。」水柔柔淡笑著沒多做解釋,指了指杜雪兒手上的信函道。

    猶豫!

    杜雪兒一下就想到了這信函是穆雲白托水柔柔稍來的,看了一眼水柔柔才打開了信函,上面寫道:

    雪兒見信好,雲白已尋得傾城火舞,但礙於身份不便白日相見。為了不給你帶來麻煩,請於今晚午夜在你曾住過的別院相見。

    雲白字

    字跡清晰,語句明瞭,看得杜雪兒根本連懷疑的心都沒有。一心記掛著傾城火舞的她,心已經飛到了穆雲白那。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人,馬上看到那兩個小東西。

    自從上次見過火舞之後,她經常夢到它的綠豆小眼,而且還會在夢裡看到小東西不停掉眼淚,讓她每回醒來都是一臉淚痕。

    「這信函是昨晚穆公子給柔柔的,讓柔柔務必將此信函交給姐姐,還說非常緊急,看他的樣子很是緊張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注視著杜雪兒臉上的表情,水柔柔又添油加醋一番,假裝好奇地伸長脖子想看上面的內容。

    「非常緊急?」

    杜雪兒重複著這四個字,心裡想著會不會是傾城火舞出了什麼事?或者說穆雲白出事了。

    緊張著,她來回地在水柔柔面前踱著步子,心裡坎坷不安起來。

    「什麼事讓姐姐這般緊張?不會是那穆雲白對姐姐還未死心,想著……」眼珠子轉悠著,水柔柔將最後兩個字的語氣加重,看著杜雪兒的表情帶著淡淡的淺笑。

    杜雪兒一看就知道水柔柔肯定想歪了,想都不想就將信函塞進她手裡,心裡還是緊張這傾城火舞。

    隨意瞟了一眼信函,水柔柔立現驚訝表情,拿著信函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聞現在江湖上很多人都在尋找傾城火舞的下落,據說那兩小東西是世間靈物,得到它們便可成為江湖霸主。」

    水柔柔誇大其詞地表達著,想使杜雪兒更加緊張些。因為杜雪兒越是在乎,那她赴約的機會就更大。

    果然,聽完水柔柔的話,杜雪兒的小臉完全皺成了一團。唉聲歎氣地加快了來回踱步的步子,望著門外整顆心都吊到了半空。

    要知道,現在離天黑都還有好幾個時辰,更別說還要熬到午夜。天!這時間可真是叫做度日如年。

    「其實姐姐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柔柔相信穆公子約姐姐晚上見面,定是有事要盡快離開,想放心地將傾城火舞交到姐姐手上而已。」看著杜雪兒的表情,水柔柔又收了收剛才的語氣,

    「是嗎?」

    杜雪兒手裡握著玉珮,試著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靜一點。但她發覺根本做不到,閉上眼睛全都是傾城火舞血淋淋的模樣,嚇得她立馬瞪大了雙眼。

    「要不,柔柔今晚陪你一起去。」

    假意的好心,水柔柔的目的鋒芒畢露。

    只可惜,杜雪兒哪裡能看進眼裡。她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疲憊地坐了下來。

    遞上一杯茶,水柔柔心裡得意起來:看來這女人今晚非去不可了!

    「好累,我想睡會。」

    杜雪兒沒直接回應水柔柔的問題,扶著椅子走向床邊。

    「那好!柔柔先回去,如果需要柔柔幫忙,大可讓小小過去喚我。」看杜雪兒的狀態,水柔柔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門口。

    回頭,又見她小聲地說道:「姐姐可千萬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此事,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裡,恐怕容易誤會。」

    「謝柔柔提醒,我會小心的。」杜雪兒點了點頭,臉色有了少許蒼白,看著水柔柔走出門外,馬上躺了下去。

    剛閉了閉眼睛,骨子裡那股瞌睡又上了心頭,沒等她考慮太多,便昏昏入睡。

    這一覺睡到晚飯時候,肚子咕嚕咕嚕地不停叫喚,杜雪兒才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中的玉珮還在不在?

    沒看到玉珮的影子,她起身在床頭翻了一輪,看到玉珮才笑了起來。

    不對!

    睡下之前似乎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沒辦?

    信函!

    被子一掀,她看到了穆雲白寫來的信函。看看關著的門,想著小小應該一直沒進來過。就算進來,應該也沒看到這信函。

    緊張地將信函往懷裡一塞,她摸著叫喚的肚子。感覺似乎肚子裡多了點什麼,這些日子吃飯的時辰真是一天比一天準時。

    咯吱!

    門開了,小小端著豐盛的晚膳走了進來。看著主子剛剛睡醒的模樣,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放,轉身又走了出去。

    奇怪,小小怎麼不說話就出去了?

    杜雪兒摸了摸臉,急忙下床走到鏡子面前照了照。發覺臉上起了個小疙瘩,小丫頭不會是看到小疙瘩給找藥去了吧?

    想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著這丫頭越來越疑神疑鬼,不知這毛病都是向誰學回來的。

    不一會,小小端著一盆熱水走了回來。水一放下,她就笑盈盈地拉著主子走到盆邊上。

    原來,小小是見到主子睡意朦朧的模樣,就出去端水來給主子洗把臉,覺得這樣吃飯會舒服些。

    杜雪兒坐在椅子上,任憑小小折騰著。洗臉、洗手,還聽著小小嘴裡哼著歌,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小小是不是遇到情郎了?」杜雪兒看在眼裡,關切地問道。

    聽著,小小愣住了。歪著小腦瓜子,瞪大雙眼緊盯著眼前的主子,想著她怎麼會想到這些。

    「真的嗎?是哪個院子的,說出來主子給你說媒去。」杜雪兒誤以為小小這表情就是承認,自說自話地樂和起來。

    「主子,你說什麼呢?小小一輩子都要陪在主子身邊,才不要嫁人呢?」小小生氣地撅起了嘴,轉過身子臉全紅了。

    這話聽起來真是熟悉,杜雪兒因此想到了青兒,傷感佈滿了臉,呆滯地看著打開的窗戶,思念起不知所蹤的青兒。

    沒聽到主子說話,小小轉過來身。看著滿臉愁容的主子,趕緊拉著主子的手,小聲地說道:「主子別生氣,小小知錯了。」

    「不!主子不是生氣,這話青兒也曾說過。那傻丫頭跟你一樣,說要留在主子身邊一輩子。」說著,說著,杜雪兒的淚水就掉了下來,不停抽噎起來。

    「主子,別哭,要是青兒看到一定會難過的。」搖晃著主子的手臂,小小又拉著她走到桌子旁邊,指了指一桌的美味佳餚笑嘻嘻地說道:「看!今天小小可是親自下廚,看看味道如何?要哭,也要填飽肚子再哭!」

    看看一桌的飯菜,杜雪兒的肚子叫得更歡了。毫不客氣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往嘴裡送東西。

    不錯!這丫頭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沒得說,相信以後可以娶到這丫頭的男人一定會很幸福。

    「嘿嘿!」

    看著主子的目光,小小跟著傻笑著,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吃著吃著,杜雪兒忽然覺得喉嚨一股不適,頭被一股悶氣包圍,轉頭大口嘔了出來。

    「怎麼了主子?」

    小小慌了,難不成是自己做的東西沒熟。

    「沒……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是主子吃得太快了吧?」

    摀住胸口,杜雪兒喘了口氣,隨便找了個理由不想讓小小擔心。

    不過,她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剛才那種想嘔吐的感覺,就像一個月前一樣,似乎扯著心口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小小起身給主子倒上一杯熱茶,小心地遞到主子手上。看著主子喝下茶水後,剛才難看的臉色才好了些。

    「來!吃吧!」

    杜雪兒夾了一塊肉放在小小的碗裡,拉著她坐下來。

    這些日子王爺不在,小小也習慣了這樣的待遇。每日都陪在主子身邊吃飯,看著主子睡了就回去休息。

    「嗯!」

    恢復了笑臉,小小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想讓主子看到自己的動作會有胃口。

    「真是傻丫頭!」

    杜雪兒搖了搖頭,剛剛扯出一絲笑意,發覺眼皮不停地跳動起來,那種很不好的預感迎面襲來,彷彿回到了那種死亡前夕。

    她心裡緊張,但是不想讓小小看到,只能繼續保持著笑臉,在心裡不停地猜測晚上看到傾城火舞的場景,猜測著穆雲白會不會為尋找傾城火舞受了重傷,或者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即將面臨。

    她不知道,她害怕!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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