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禍水罪妃 第4卷 雪兒流淚
    聽到有傾城火舞的消息,納蘭靖臉上露出了一陣喜色。

    哪怕屍體在王府堆成了山,他也不會覺得一絲心疼,因為這說明傾城火舞就在附近。

    懷著一絲希望,跟著風靈的步伐,他們來到了風靈所在的別院。

    眼前的一切那可是比密室還要壯觀地多,原本長滿玫瑰花的花園中,躺滿了乾屍,橫七豎八地倒在泥土上,壓倒了原本開得艷麗的玫瑰,鮮美的花瓣上也沾滿了鮮血,滴落在乾屍上,看上去就像一幅另類的畫卷。

    對!

    這是火舞的一貫作風,對於納蘭靖來說可不是第一次遇到。曾經那小東西最可怕的一次,是將他最喜愛的一片湖,在一夜之間用王府守衛的鮮血燃成了一池紅色,並將那一具具乾屍纏成了好幾段扔在湖面上,讓將所有見過的丫頭全都暈死過去。

    「來人!快!快找!找!」

    河東獅子吼的聲音過後,納蘭靖卻發覺沒守衛敢上前一步,他們早已被眼前的狀況嚇得滿臉蒼白,紛紛開始往後退步。

    唯獨一人,直盯盯地瞅著眼前的屍體,呆滯的目光中寫滿了恐懼,腳下的步子因為無法移動而顫抖。

    「該死的!都是沒用的東西!」

    這就是他逍遙王府的守衛,萬千人中挑選出來的精英,簡直就是將他逍遙王爺的臉丟到了家。

    一個不爽他揮拳而出,那守衛往後一趟,身子抖動了幾下,嘴裡吐出一攤白沫,眼睛一番斷了氣。

    「表少爺,張泉急件來報!」

    一名僕人打扮的年輕人飛奔而來,來不及看清楚前方的場景,『撲通』跪倒在地,雙手奉上了書信一封。

    張泉接過信件,打開一看,驚恐之色呈於臉上,覺得大事不妙。看完信件後,見他拱手對著表兄說道:「長風願意前往邊關救急,請表兄放心處理府中之事,表弟定會不負眾望戰贏而歸。」

    納蘭靖並未看清書信上的內容,眼見表弟這般表情,想必邊疆之事定是非同小可,心裡開始有些擔心表弟應付不來。

    看出表兄質疑的目光,司徒長風更是表情堅決,意志堅定,再次拱手請命道:「表兄若不同意,那將來表弟不再踏入王府半步。」

    「去吧!」

    納蘭靖清楚表弟的脾氣,絕對是說到做到,只能揮手隨他離去。

    司徒長風離開之時,不忘給了風靈一個警告的目光,真希望下次到來時表兄已經清理門戶,免得看這女人覺得礙眼。

    風靈用絲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可不是被司徒長風嚇出來的,而是剛才跑得太快累出來的。

    鎮定地回了司徒長風一個白眼,她心裡也同樣想著,最好這討厭的小子不要再在王府出現,就算來,也等到她清理完身邊兩個討厭的女人之後。到時候,就算他來,也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既然這男人這麼看得起她,她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太過於小氣,上前一步溫柔一笑,對著司徒長風欠身道:「表少爺一路走好,靈兒會好好伺候王爺,等待表少爺勝利歸來的一天。」

    「那可是辛苦靈兒姑娘了,長風告辭!」

    司徒長風兩手一拱,加重了兩個字的語氣。說完,不顧其他飛奔出逍遙王府,上馬後快馬加鞭地往邊疆的方向趕去。

    冷風拂過,帶著憂傷和淒涼,地上的玫瑰花瓣飛然而起,夾雜著一股屍體的臭味,呈現出另一種氣氛。

    院子裡納蘭靖低頭沉思,心裡記掛著傾城火舞的行蹤。在回憶中尋找著可疑之處,猜想著哪個才是最可疑的人。

    風靈則心不在焉地想著剛才司徒長風看她目光中夾藏的恨意,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這次她覺得不能再失手,定要在司徒長風回來之前將杜雪兒幹掉,剩下個還有把柄落在手上的水柔柔,簡直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王爺……王爺……」

    回過神,風靈輕聲地納蘭靖耳邊呼喚道。

    「你說是誰偷走了傾城火舞?」

    納蘭靖目光不移地看著玫瑰花園,嘴裡喃喃自語地說道。

    「王爺……王爺說傾城火舞是被人偷走的?」

    風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她還以為是傾城火舞故意來她花園搗亂,才會出現眼前一片乾屍,毀了她剛剛載種不久的玫瑰花園。

    聽他這麼一說,她心裡倒覺得高興,要是沒有了傾城火舞。只要王爺不在王府,她就可以隨時對杜雪兒下手。

    沒有得到風靈的回應,納蘭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將她嘴角那絲冷笑收入眼底。殺氣從雙眸中逼出,一個忽然的力道,反手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啊……啊!」

    風靈掙扎著,剛才的快樂霎那變成了危機的驚恐,使勁全身力氣想搬開納蘭靖的手。卻在對上那雙冰冷的雙眸後,不得不放棄掙扎的勇氣,閉上眼睛做出甘願等死的可憐模樣。

    她知道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越是反抗會讓他覺得越發興奮。只有保持鎮定,他才會失去殺人的激情,才會追究不掙扎的原因。

    果然,沒看到風靈的掙扎,納蘭靖鬆開了手。眼巴巴地看著她跌落地上,低頭冷冷地等待她的說辭。

    回過神,風靈還沒來及撫摸那受傷的傷口,起身跪倒在地,拉扯著納蘭靖的褲腳眼淚汪汪地抬起了頭,一臉可憐的模樣道:「王爺……靈兒不知做錯何事,還請王爺明示。」

    納蘭靖緩緩地蹲下身子,打開風靈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湊過臉去假裝溫柔地問道:「傾城火舞是不是你派人偷走的?」

    「不!冤枉!王爺真是冤枉靈兒了。」靈兒一聽,急忙辯解起來。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深情地望著納蘭靖繼續說道:「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靈兒向來害怕傾城火舞,就算靠近一步都會全身發抖,又何來的膽量敢將它們偷走。靈兒還想多活幾年好好照顧王爺,絕對不會拿性命開此玩笑。再說,以為傾城火舞的能力,豈是普通人可以靠近的。」

    說來也是,以前火舞在屋子裡時,風靈每次見到都會避開,而且火舞見它也像見到仇人一般,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傾城,照理說風靈應該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去偷?

    看來他真是錯怪她了,想到此,他將人扶了起來:「起來吧!本王錯怪你了。」

    「王爺……」

    看到納蘭靖這麼快妥協,風靈一頭栽進他的懷裡,感受著這許久沒能依靠的強壯胸膛。

    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她在心裡偷笑起來。看樣子,王爺最近已經被杜雪兒弄得神魂顛倒,根本分不清好壞,難怪說紅顏禍水。這個禍水早晚會害了王爺,害了這個逍遙王府,要快些清楚門戶為好。

    納蘭靖輕撫著風靈的小臉,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看著懷中溫順的小綿羊,這些天心中的感受一一再現,心裡想著若雪兒也能像風靈這般那該多好。

    可惜!那個忘卻所有的女人,心裡只有穆雲白,早已將那段痛苦的回憶深深埋藏,寧願選擇忘記,也不想再面對他的存在。

    可悲!實在是可悲。

    「王爺最近只寵杜雪兒一個,可知風靈每晚無法入眠,想念著王爺曾經的寵愛,想念著王爺對風靈的關愛,夜夜以淚洗面。」

    抓住時機,風靈在納蘭靖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希望多少能夠換回王爺對過去笙歌夜舞的眷戀,就算不能晚晚相伴,也至少讓她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沒有男人呵護的女人就算再美,那也只是準備凋謝的玫瑰,隨著時間的漂移變成看不到的塵埃。

    「哈哈哈!想不到本王身邊還有如此癡情的女人,好!好啊!」納蘭靖大聲地讚美著。

    「王爺……靈兒真是想死您了,今晚讓靈兒服侍你好不好嘛!」風靈撒嬌地搖晃著納蘭靖的身子,賊賊的雙眼不停地掃瞄著周圍的狀況,很快在某個角落定住了眼神。

    只見,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站在走廊之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恩愛的場景。納蘭靖臉上閃過少許感動,目光中閃爍出亮光,心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招了招手道:「來人!」

    風靈還以為納蘭靖是被她的話感動,這樣的舉動是想給予她一定的賞賜,沒想到事實卻非如此。

    「飛鴿傳書段天樓和銘揚,急速趕往邊疆支援長風,不得有誤!」說完,納蘭靖將身上佩戴的令牌舉在手中,目光又轉向了那片乾屍。

    守衛顫慄地上前接過令牌,往後退著離開院子,在走到走廊之時,不小心撞到了呆滯目光的人兒。

    「王妃恕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守衛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聲音小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偷偷地看向冷酷的王爺,生怕被他聽到腦袋搬家。

    「去吧!去吧!」

    杜雪兒無力地揮了揮手,背靠著走廊的柱子,眼淚不覺往下流淌,心口忽然被一種東西塞住,有種很痛的感覺。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