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火舞被偷走了?
「誰!誰有這麼大的狗膽!」
納蘭靖立馬將杜雪兒放在床上,起身大聲吆喝一聲,看向地上的守衛才發覺那人已經奄奄一息。
重重一個吸氣,他腦海裡全都是傾城火舞可愛的樣子,邁開大步狂奔出門直奔密室,來到傾城火舞的住處。
踏入門口,一攤攤鮮血在地上流淌,從密室到大門口的路上,沒有一處乾淨之地。一具具屍體橫躺在地上,屍體上能明顯看到深深的刀傷,密室裡凌亂不堪,看上去像剛剛經歷過一次生死搏鬥。
奇怪?這王府重地,如果有大批人闖入肯定會被察覺,他估計這應該是熟悉人下的手。看屍體上的刀傷整齊,全都是一刀斃命,武功在江湖上絕對數一數二,這樣的高手是何時潛入王府之內的?
走到血池旁,他看到地上有一塊紅色的皮,低身撿起翻過另一面,裡面那層已經變成淡淡的紫色。
這些日子傾城火舞開始最後一次蛻皮,只要蛻成紫色,那功力就能達到最上乘,內丹的能量就更加厲害。
但是,前些日子為了救雪兒,傾城火舞身子太虛,這次蛻皮比前幾次要艱辛許多。所以他早命人準備了最好的鮮血,還派了不少守衛守著,就是怕出問題,沒想到還是了,而且居然兩個小東西全都被偷走。
他又一次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遍屍體上的傷口,這殺人的手法看樣子還是出自同一人,來人的武功有些深不可測。
「來人!」
一聲吆喝過後,兩名守衛出現在身旁。守衛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害怕地相互對望一眼,擔心說錯話可能會小命不保。
「將所有王府的守衛全都調到本王的別院,如果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給本王提頭來見!」
納蘭靖最先想到的還是杜雪兒,這個一點武功不怕的女人,或許會是來人的下一個目標。
穆雲白!
一定是穆雲白,這小子一直都沒離開過。
要知道穆雲白原本就一直沒有放棄,就怕他不出手,讓那些陌生的下人出手,到時候那些不帶眼鏡的東西可能會不顧死活地將杜雪兒帶走。
「是!」
兩個守衛默契地點了點頭,急忙轉身退出這是非之地。
密室裡,只剩下他一人繼續留下仔細地檢查著每一處,希望能找到點有利的線索。
密室外,司徒長風一聽說傾城火舞失蹤不見,放下手中的事急忙跑過來看個究竟。
一入密室,他整個人都傻了眼,沿著屍體鋪出來的路,他在密室最裡面找到了表兄的身影。看著表兄臉上那傷心的表情,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口安慰幾句。
正當他猶豫之時,一旁正難過的納蘭靖抬頭看到了他的到來,凝結的目光中寫滿了怒火和恐懼。
「表兄覺得會是穆雲白?」
司徒長風一看表兄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經有懷疑的對象,而表兄心中最可疑的人物除了穆雲白,不會再有第二個。
思索了一番,他搖了搖頭,倒覺得穆雲白的可能性不大。具他所知,穆雲白一心放在血女和杜雪兒身上,如果真要偷,也不用等到現在,這偷兒應該另有其人。
「除了他,還會有誰!這個該死的東西,居然如此大膽!」
怒火沖天的納蘭靖,腦海裡全都是穆雲白那張讓他憎恨的臉。哪裡還會想到其他地方,更不可能想到其他人。
司徒長風沒有馬上反駁,而是仔細地檢查了血池四周,目光最後注視到表兄手中的蛇皮上。
變成了紫色,那就是說傾城火舞已經蛻皮到最高境界。要是誰能得到,那可是能增強不少功力。
天!如果這樣,江湖上又會不再太平。加上剛剛邊疆急報,可是要出大亂子的事。
想了又想,他為難地開口說道:「表兄,我看這事還是重長記憶為好。表兄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王府還發生過別的什麼重大事件?」
被表弟這麼一提,納蘭靖還真是從腦海裡翻出了一段差點封存的記憶。
雪兒嫁入王府之後不久,他在狩獵之時從山上滾落,要不是火舞挺身而出,那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後經過御醫整治,斷定有人在他食物裡下了慢性毒藥,才會讓他那日全身無力,被人身後襲擊。
後來因為關注著杜雪兒的事情,所以將此事全然忘記。現在想來,他才覺得事情不是想想的那樣簡單。
加上這次杜雪兒的受傷,看來也應該是有人一早策劃好的,也可能還會是同一個人所為。那就是說,這個人不僅對王府熟悉,而且跟他的距離很近。
女人?
對了!
上次張泉說過,在杜雪兒受傷的附近還發現了另一個女人的足跡。那這個女人又會是誰?府中上下身邊的伺妾除了風靈外,難道還有武功更高的女人?
不是伺妾,那會是丫頭嗎?
「表兄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可疑人物?比如說你身邊的那些伺妾?」
司徒長風試探性地問道,希望這次能把風靈那個女人給搬出來,就算不是她,也可以曾經好好教訓一番。
納蘭靖對視了表弟一個眼色,從目光中肯定了他的猜測,估計表弟早已有了懷疑之人,只是不敢對他坦白而已。
「表弟覺得此人會是誰?」
「會不會是風靈?」
這下,司徒長風大膽地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不!不可能!風靈即使想做也沒有這個膽量,她的武功本王試過,絕對不會有偷走傾城火舞之人這般厲害,再說本王從來不在身邊放信不過的女人,不會!一定不是她!」
納蘭靖即使心中又升起了懷疑,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錯誤的眼光,哪怕對著最為瞭解他的表弟也是如此。
看表兄這語氣,聰明的司徒長風沒敢再多說,乾脆將話題轉向邊疆告急之事,開口立馬說道:「表兄,此事暫且放下,長風剛收到邊疆來報。異族突然來犯,軒轅也有大軍有入侵的跡象,已經派了大隊人馬駐守在邊關,還請表兄快些做出定奪。」
傾城火舞雖然是寶貝中的極品,但也是世上最有靈氣的神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可以駕馭之物。擁有它們的人,只是想依靠它們的神力增長武功,所以說來它們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相比之下,這邊關告急更為棘手。納蘭靖覺得如今他應該暫且拋下家常之時,親自掛帥上陣看看邊疆情況演變成何樣才是最關鍵之處。
「備馬!本王要親自去看看。」
說著,納蘭靖快步往密室外面走,卻被表弟用身子擋住了步伐。
此時的司徒長風比表兄冷靜許多,要想源頭就在王府之內,要是表兄此時離開,可能更可怕的事情會發生。
為此,他猶豫一番後道:「表兄,邊疆告急表弟已經派張泉帶人支援,表弟認為只需再加派一員大將給與支援即可。表弟估計那暗中動手腳之人應該還在王府附近。表兄還是不要離開為好,免得到時候中了別人聲東擊西之計,到時候損失將會更加慘烈。」
聽表弟這麼一說,納蘭靖覺得此話確實有道理,果然是旁觀者清。要是真的被人抄了老窩,他堂堂逍遙王爺的顏面真是無存了。
然,身為武烈國逍遙王爺,怎可棄國家安危而不顧,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目光聚集到表弟身上,他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差點忘記身邊有個比自己更好的人選,論武功他們不相上下,論計謀他們相差不遠,再加上足智多謀的張泉,定能更快平息這次邊疆之亂。
既然如此,不如應該給某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如果能夠凱旋而歸,到時候還能讓皇上給予一個頭銜,未嘗不是件好事。
「別……別……別看著我……不……不行!」
司徒長風用力地擺動著雙手,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男子上戰場固然光榮,但他卻討厭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這也是他寧願逍遙人生,卻不願跟著爹在朝為官的原因。
「好!把本王自己去!」
納蘭靖實在太瞭解這個表弟,沒有一定的威脅力,他絕對不可能退步。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他這個表哥太過於陰險。
「不行!表兄不能去!」
司徒長風一聽,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緊張地注視著表兄的目光,漸漸發覺又一次掉進了表兄舍下的大坑。
「王爺……王爺……」
兩兄弟正處於爭執狀態之時,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傳來,然後看到風靈毫不害怕地踏著地上的屍體,一路奔跑著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兄弟同時注意到風靈這一動作,紛紛皺眉對望一眼,心中各自有了想法,同時也對這個女人謹慎起來。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風靈喘著大氣,腦海裡全都是剛剛看到的一切,根本沒注意到兩個男人異樣的目光。
「說!何事!」
納蘭靖大聲吆喝一聲,語氣中沒有一點對女人的溫柔。
「靈兒……靈兒的院子裡躺了許多屍體,好……好像是被傾城火舞吸乾了血,好……好多。」
風靈誇張地張開雙手比劃著,驚慌失色的臉上浮現出少有的那種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