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臣和李子虛他們離開前兩天,緝盜司的一間秘密審訊室裡,元武正在突擊審訊一個面目猥瑣的青年男子。
「大人,該招的小人都招了,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青年男子哭著求元武。
作為帝國緝盜司最年輕的指揮使,元武具有單獨辦案的權力,所有事務均可以直接向大統領負責。所以在抓到這名犯人之後,元武把所有人等清除出去,單獨審訊這名青年男子。當日凌晨,元武本來暗自查訪青衣樓餘孽,卻在路過太子府時遇到了此人。這人剛從太子府的後門悄悄出來,鬼鬼祟祟。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盜賊,元武抓住他之後,原想丟給緝盜司的有關部門直接處理就是了。可是經過的簡單搜身,卻在這名青年男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個奇怪的小瓷瓶。瓷瓶做工考究,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聞過之後,以元武的修為竟然還感到了一陣眩迷。「不是迷藥,就是毒藥!」元武斷定。
在太子府下毒?雖然自己對皇太子的印象不怎麼樣,但作為緝盜司的高層人員,元武還是自覺地把這件事情當做大案來抓。
「沒什麼可招的了?呵呵!這樣吧,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給你變個小戲法兒解解悶兒!」元武笑得很冷,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青年男子的腳心,一股細小而霸道的真元力緩緩釋放。
「哈哈……啊……啊……哈哈……呃……哈哈,饒了小的吧,哈哈……」青年男子感到腳心傳來了無比的奇癢,比雞毛撓著還要強烈十倍百倍,笑得肚子抽筋。
「告訴你,釋放這種真元力,我就是堅持一整天也不會累,要不要接著試一試?」元武問道。
「大人,小的真的沒什麼可招……啊……哈哈……」這一次,那青年就是喊饒,元武也沒有停,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收回真元力,那名青年已經抽搐地不像話,神情萎靡,口吐白沫,翻著白眼,肚子疼得一塌糊塗。
「這是輕的,如果我把真元力強度提升一倍,你的感覺就會再次靈敏十倍不止!老實點,招吧!」元武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招……小的……都招了……」
仲夏的一個清晨,當天元城的居民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了大街上的喧囂聲。
「哇,皇太子竟然……唔……」一個少年剛剛嚷了半句,就被自己的父親摀住了嘴巴。
「快回去,別湊這種熱鬧,不要命了嗎!」少年的父親呵斥道。說著,一把抓過少年手中的傳單,扔在地上就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雖然大家不敢議論,但成千上萬的傳單還是被天元城的大多數人看到了。
傳單上印發了聳人聽聞的秘密:天元大帝如今身患不治之症,原因竟然是皇太子指使人秘密投毒!內容雖然寥寥幾百字,但一些關鍵細節的描述,還是具有很強的說服力。
「反了!全反了!」天元大帝躺在病床上,聽著暗影血衛頭目的匯報,聲嘶力竭地喝道,「去,把太子這個畜生……,畜生,還有寧妃……全部斬首!不,把皇太子帶到寡人這裡,寡人要親自……」
「皇兄!」聽聞了轟轟烈烈的傳言,渾天侯立即感到了天元大帝的住處。見到皇兄憔悴之中的暴怒,恰好趕到的渾天侯急忙說道:「皇兄切莫動怒,你的身子要緊!事情尚未證實,或許是別人挑唆也未必可知!」
「挑唆?哼!暗影血衛已經奉命詢問過了寧妃,這賤貨已經招了!」天元大帝氣喘吁吁地說道,「二弟啊!你說寡人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養了這麼些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渾天侯大吃一驚。寧妃的認罪,已經基本上證實了事情的真實性。而天元大帝這個年輕妃子的介入,背後一定又會涉及與皇太子的一些污穢醜聞。但聽到天元大帝說道「這些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時,渾天侯還是勸慰道:「其他孩子還都是好的,雖然心性強了點。皇太子的事,自然是自作自受,皇兄切莫把餘怒波及到其他的孩子!」
「波及?呵呵,哈哈哈哈!」天元大帝笑地滄桑無力,「寡人會冤枉他們嗎?你問問這血一!」
「回渾天侯,這,」暗影血衛大頭目血一輕聲回復道,「事情已經基本查明,三皇子也涉入其中!」
「啊?這,這個酒囊飯袋安敢……!」眾人都知道三皇子是個政治廢物兼修武廢物,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