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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咖啡館內有一個暗樓,初夏當時以防萬一的時候,在上面鋪了一張床鋪。
只是,暗樓裡沒有暖氣,空氣潮濕,微微顯得有些冷寒。
初夏被迫躺在了柔軟的窄床上,而蕭桀然只是扯了一張被單,隨意的鋪在了地上,睡了下去。
他的說詞就是,他是男人!
「桀然……」初夏埋在被子裡,悶聲喚著他。
蜷在陰冷潮濕的地上的蕭桀然只是悶悶的輕哼一聲,以作應答。
雙手抱了抱胸,試圖給冰冷的身體增加幾分溫度。
「蕭桀然……」
「蕭桀然,蕭桀然……」
還是不應。
「蕭桀然……你冷不冷?」初夏終於忍不住鑽出棉被,柔柔的聲音再一次不甘心的輕問著蜷在地上的他,話語裡滿是擔憂,又有些歉意。
這麼冷的天氣,又沒有暖氣,睡在這麼潮濕陰冷的地上,甚至於,身上連一床被子都沒有,應該是很冷吧?
「言初夏,你閉嘴啦!」蕭桀然挪了挪幾近凍僵的身子,沒好氣的悶悶命令一聲,卻仍舊沒有回頭看一眼床上一直喚他個不停的女人。
他怕他一翻身過去,這個女人就會看到他凍到紫青的唇瓣。
他不想讓她擔心!
初夏被他一吼,驚得再次往被子裡縮了縮頭。
吐吐舌,好凶啊!
片刻,暗房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以至於,屋外呼嘯的風聲得已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於,有一點點滲寒。
感覺,很冷才對!
偏頭,再一次擔憂的瞟了一眼地上近乎一動不動的蕭桀然。
「蕭桀然……」初夏又低低喚了一聲他。
地上的蕭桀然忍不住蹙眉,什麼時候這個女人變得如此聒噪了?
初夏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蕭桀然,還是你睡床上來吧!」
小手覆上他側臥的身子,試圖勸說他去床上躺著,畢竟,他是因為自己的咖啡店才被迫關在了這裡。
倏地,一怔。
小手頓時一片冰涼……
他的身子,好冷!!!
「喂!蕭桀然,你快起來,這樣睡覺,非得凍死不可!!!」初夏顯得有些慌了,小手開始死命的搖晃起來。
這樣睡下去,明天早上起來不受風寒就是奇跡了!
蕭桀然蹙眉,無奈的睜眼,這個女人是不是白癡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還這麼不安分!!
「言初夏,你到底想要幹嗎?」他抿了抿唇,訥訥的翻身,故作冷沉的睨她,滿是不耐的詢問出聲。
「我……我只是想要你睡床上來而已!」初夏咬唇,解釋。
有些被他那種膩煩的眸光傷到,悶悶的,只覺有些委屈。
蕭桀然挑眉,雙手抱胸,揶揄的看著滿眼無辜的初夏,「我睡床上,你睡哪去?再說,言初夏,凡是聰明一點的女人,在這種時候呢,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吞掉都會選擇安分一點,難道你不以為嗎?」
「蕭桀然……」初夏輕笑一聲喚他,好笑的睨著他,「你以為自己是惡魔嗎?不要嚇唬我,趕緊給我起來啦!」初夏說著便要探手去拉他。
「啊……」突地,隨著一聲驚呼,初夏整個身子一個踉蹌,還未來得及待她回神,便被強制的拉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下一秒,誘人的粉唇被一團柔軟的冰冷覆蓋住。
「唔……」初夏駭然瞠目,瞪視著眼前突然放大的魅容。
突地,腦中警鈴大作,下一瞬,小手狠狠一推,將吻上她的蕭桀然毫不猶豫的推了開來,掙扎著逃出了他的懷裡。
初夏撇唇,沒好氣的瞪著他,鵝蛋臉上,早已緋紅一片,煞是可愛。
只是,不知小臉上的那團紅潤是因為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蕭桀然挑眉,勾唇,戲虐的看著對面惱羞成怒的初夏。
半響,輕笑一聲,「言初夏,我不是惡魔,但並不代表我不是餓狼!」
淡淡的說完,不再看一眼仍漲紅著小臉的初夏,側身,睡了下去。
這樣子,這個女人怎麼也該安分的去床上乖乖躺著了吧?
初夏紅著一張小臉,木訥的旋身,呆呆的往床上挪去。
剛剛,那突來的一吻,確實有嚇到她!
上床,閉眼,睡覺。
睜眼,閉眼,再睜眼……
失眠!!!!
「蕭桀然,你個混蛋!!佔我便宜!!!啊啊啊……「突地,床上的某人發洩似的大吼一聲,下一秒,一頭深深砸進被子裡,開始咬牙切齒。
「吵死了,言初夏!給我閉嘴啦!!」蕭桀然閉眼,悶悶的干吼了一聲,控訴著她的『惡』行。
性感的唇角揚起一道迷人的幅度,莫名的,只覺得,身子連帶著心,也一同溫暖了起來。
初夏悶悶的將頭縮了縮,更深的躲進了暖和的被褥裡,小嘴還不忘嘀嘀咕咕一陣碎碎念,內容大致都是損著地上某男的話。
半響,被褥裡的聲音終於緩緩的隱了去,低低的呼吸聲均勻的響起,蕭桀然才終是閉眼,噙著笑意,安心的睡去。
一夜好夢,竟也不是太冷。
而他,楚逸北,一整夜為了尋她,為了確定她還是安全的,近乎翻遍了整個市區的大型小型醫院,將醫院所有的深夜因暴風雨而發生車禍,或者其他意外事故的傷員名單都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遍,還好,令他稍稍安心的是,名單裡沒有她的名字。
那至少證明,現在的她或許還是安全的!!
凌晨五點時分,暴雨終於稍稍停歇,狂風也越漸散去。
昏沉的窗外,終是安靜了下來。
拿起電話,已經不知道這是他從昨晚到現在第幾次,幾十次按下這組熟悉的數字了。
電話,緊緊貼在耳邊。
半刻,繃緊的唇角突地鬆懈了下來,下意識彎起一道魅人的幅度。
電話,終於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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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初夏……」蕭桀然雙手悶頭,睡意濃濃,惺忪的嗓音不爽的喃喃著,喚著床上睡到幾近昏死的女人。
電話響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一點要醒的痕跡。
「唔……」初夏秀眉微蹙,嘟囔一聲,翻了翻身,繼續沉睡。
「叮鈴,叮鈴……」刺耳的鈴音仍舊如同催命般的響著,似乎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言初夏!你電話!!!」終於,蕭桀然忍不住發飆了,倏地起身,朝床上的女人大吼一聲。
卻不料,床上的初夏竟只是翻了翻身,再一次無視了外界的聲音……
拳頭握得死緊,但最終,他還是無奈,忍了下來。
拖著犯困的身子,挪至桌前,拾起那一直瘋狂響個不停的手機。
隨意的瞟了一眼來電顯示,一組數字,陌生來電。
沒有多在意,按下接聽鍵,接起。
「喂……」惺忪的嗓音,依舊帶著迷人的磁性。
輕輕的,帶著幾分倦意,在電話這頭響起。
「喂?」蕭桀然蹙眉,電話那頭,除了屬於男人粗重的呼吸,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喂!初夏,你要不要起來聽一聽啊?初夏……」那邊明明就有人才是。
蕭桀然單手握著手機,還一邊晃著一旁睡死的初夏。
「嗯,不……不聽了,別打擾我睡覺啦!」初夏抗議的揮了揮手,如同甩去那令人討厭的蒼蠅一般。
嘟囔一聲,不爽的翻了翻身,繼續深睡過去。
「彭——」的一聲,電話裡,突地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響,下一秒,電話斷了。
那頭的人,竟然隻字片語也沒有,只隱約有幾聲低沉的呼吸聲從電話裡頭傳來……
蕭桀然愕然的看了一眼暗了下去的手機屏幕,偏頭,無奈的瞟了一眼床上睡得死死的女人,不爽的嘟囔控訴了幾句,一大早,竟然就接到這種詭異又變態的騷擾電話!
將手中的手機隨手扔至一旁去,走至『床』前,躺下,繼續補眠。
而楚宅內
楚逸北冰寒的瞳仁閃著駭人的陰鷙,緊緊睨視著牆角被摔得七零八碎的電話,只覺,心頭一股怒焰在熊熊燃燒。
甚至於,燒到連心,也跟著灼痛難耐,如同在傷口上撒鹽般的火辣辣刺痛。
呼吸,粗重而壓抑,甚至於,幾近窒息。
胸口,上下起伏,額上,青筋突爆,冰寒的眼神漸漸蛻變為滿滿銳利的戾氣,帶著嫉妒的瘋狂,拳頭也越攥越緊……
剛剛電話裡的那個男人,是,他——蕭桀然!!!
緊握的指間,泛著駭人的慘白。
原來,昨天一整夜……他們,都在一起!!!
甚至於,連睡,也在一起……
冷笑一聲,受傷的神情,在他冰漠的眼底,顯而易見,還漾著瘋狂的嫉妒與憤焰。
言初夏,原來,你沒有騙我!!!
你的男人,真的不止我楚逸北一個!!!!
是我,把你看得太純潔……
原來,你不過也只是個人盡可夫,骯髒不堪的女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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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
屋子外,肆虐的狂風早已停歇,只是,路旁的一些景物,有些殘頹,還留著昨夜的陰影。
醒來,第一件的事情便是打電話去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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