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初夏,視線怔然的定在窗外遊走的夜景上,心,卻一直漂浮在外。
現在的他們,又綁在了一起……
淒苦一笑,明明,她眼見著要自由了,結果……
卻仍舊只是,空歡喜一場!!!
「楚逸北……」她的視線,依舊定格在窗外,聲音,飄渺的喚著一旁的他。
「恩……」他輕應。
她回頭,看他,定定的。
「有一天,你會不會放我離開?」她,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不會!」楚逸北看也不看一眼她,毫不猶豫的應答。
手指,卻明顯的顫了顫,暗眸,冷下去了幾分。
這個女人,從來只想著……離開!!
初夏淡然一笑,有些淒然。
對於他的回答,她其實,幾乎沒抱任何希望。
偏頭,繼續看窗外,不再說什麼……
翌日
清晨,楚逸北早早的離開了楚宅,去了公司。
初夏趁機出門,去了長途公交車站,打車回裡湖市。
本來,她和蕭桀然是約好,今天早上一起回去,卻沒料到,突生意外。
撥了好幾通電話給他,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到了咖啡館,店門還是關著的。
他,還真的沒有回來。
該不會在為前天她突然的失蹤而生氣吧?
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竟然是半掩的。
原來,他在!
「笑笑,多吃點……」
「怎麼才一天不見,就髒成這樣了?真調皮……」
推開門,卻見他蹲在地上,大掌憐惜的輕撫一旁在認真進食的小貓。
突地,偏頭,發現了門口的初夏。
「初夏?」蕭桀然愕然於她的出現。
「那個……你怎麼不聽我電話?」初夏莫名的,顯得有些尷尬,帶著幾分歉意。
「啊?哦,抱歉,我出門忘帶手機,扔在家裡了!」蕭桀然訕訕一笑。
「哦……」初夏聊聊點頭,「那個……那天宴會我……」
「我知道……」蕭桀然出聲,適時的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有些東西,他不想去聽……有些事情,他更加不想知道!!!
即算,他,已經知道!
「你知道?你看見了?」初夏愕然,看著對面的他,眸光有些複雜。
如果,當時,他能帶自己走……該有多好!!!
「沒……只是,我有打電話過去……」蕭桀然故作隨意的清答著。
「電話?」初夏愕然,那個電話,她不是沒有接到嗎?
難道是之前楚逸北早聽過他的電話了?
心,緊了緊,閃過一抹擔憂,那個霸道的男人會不會對他,也不放過?
「他,有沒有為難你?」初夏擔憂的詢問一聲,卻愕然於,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質問她與他的關係,昨天好似也只是隨口問了一聲而已。
蕭桀然搖頭,淡然一笑,卻有幾分掩不住的澀然。
「好像……只是意外的按下了接聽鍵而已!」他,答話的聲音,有種澀澀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陽光活潑的他。
意外按下接聽鍵?
初夏猛地一顫,下一秒,急速掏出手機,翻找著記錄。
小手,顫慄著,清秀的嬌容,越漸彤紅。
她,羞窘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難怪,難怪那個男人沒有多加質問她與他的關係!
冷然一笑,原來如此!
兩個月不見,這個男人,還真是越來越卑鄙!!!
「幹嗎?一張小臉紅成這樣!」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灼燙的小臉,玩味的笑問著她,試圖緩和他們之間的尷尬,還有……她的羞窘。
「沒……沒有,我……」初夏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發現也實在無從解釋起。
「喂!還害羞呢?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好不好?你別磨磨蹭蹭的,趕緊開工吧!今天都快要過完了!快點……」蕭桀然大聲命令著呆楞在原地的她。
「哦……」初夏點頭,應著。
因為蕭桀然的輕鬆,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好像一揮而散。
初夏不由得感歎,不愧是久經情場的蕭大少!
回神,開始認真忙開了。
其實,初夏已經漸漸開始意識到,這樣忙碌的日子,或者,真的已經沒有幾天了……
**
咖啡館裡,人來人往,生意興隆,兩人忙得近乎有些昏頭轉向。
時間一點點至忙碌的他們之間流過,店內的顧客越來越少,初夏方才意識到外面早已昏暗的天色。
「咦?今天怎麼這麼早天黑了?」好奇怪,就算冬天也不至於下午三點便天黑一片吧?
「喂!初夏,我想我們真的很不幸……」蕭桀然聳肩,一臉默哀的表情。
「嗯?」出了什麼事嗎?
「剛剛新聞裡說,再過十幾分鐘時間不到,裡湖市就要迎來一場幾十年難遇一次的春季暴風雨,所有的車道都已經封鎖了,我想,今晚我們都回不去了!」蕭桀然有些無奈。
「暴風雨?怎麼會這樣……」初夏愕然,不……不會剛好這麼湊巧吧?
「那……那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嗎?」初夏看了一眼早已昏沉一片的窗外,慌張與焦慮在她盈水的清眸裡顯而易見。
「你有事嗎?初夏!」見她一副焦灼的模樣,蕭桀然不免也有些擔憂起來。
「沒……沒事……」初夏淡淡搖頭。
她,應該沒事吧?
可是,為何,心卻如此不安……
****
楚逸北沉著一張冰容坐在楚宅客廳的沙發上。
廳內,氣氛凝重得有些可怕,甚至於,呼吸也有些壓抑。
一旁回話的人,皆是大氣也不敢出。
「啪——」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緊握在手中的手機應聲而落,狠狠摔了出去,化成粉碎。
她的手機,竟然一直處於無法接聽狀態。
「這場暴風雨要持續多長時間?」楚逸北偏頭,冰寒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問著一旁的手下。
「大……大概需要持續十個小時左右……」一旁的手下戰戰兢兢的匯報著,額上早已是冷汗涔涔。
「恩……」楚逸北皺眉,有些隱怒。
這種鬼天氣,還這麼深的夜了,那個白癡女人到底去了哪裡?
難道,她真的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混蛋!就算離開,也非得選一個這麼白癡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