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邪君的禁錮 第7卷 第264章
    從來沒見過大白天的,妓院裡也來了這麼多人。

    為什麼?

    因為神秘消失了幾天的醉花樓招牌,京都的青樓大紅人,君子蘭回來了唄!

    梅惜斂不想回汝陽王府向殤冥逸覆命,因為他並不打算把幽冥黑玉交給汝陽王,讓整個幽冥宮為朝廷所用。所以他喬裝了一下,也坐在醉花樓裡湊這個熱鬧。

    看著樓上樓下所有為了藍幼蘭而來的男人們,看著他們那一張張淫穢的嘴臉、聽著他們那些輕浮的言語;他的心裡火冒三丈。恨不能把這些該死的男人一個個掐死,才解氣。

    鳳媽媽一再推委,說什麼紫蘭才剛回來,要休息,晚上才出來見客。可沒人肯聽,大家甚至當場飆起了價,人人都搶著要第一個見君子蘭。

    看見眼前一片搖晃的銀票,鳳媽媽哪有不收的道理。凡是能見到的,她統統都搶進了口袋,嘴都咧到後頸窩去了。

    突然,她接銀票的手愣住了——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集帥氣、霸氣、貴氣於一身,赫然是鎮南王,殤冥寒。

    二皇子?他從來不來這裡的,今天怎麼親自來了?

    鳳媽媽趕緊朝心腹小婢使了個眼色,那婢女很機靈地迎了上去,逕直把殤冥寒帶到了鳳媽媽的住處。奉好了上等的茶,她便懂規矩地退下了。

    梅惜斂一愣:鎮南王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他也是為了君子蘭,慕名而來的?

    不太像,那老鴇對鎮南王的態度不太對勁。似乎他們老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簡單。可堂堂一個王爺,權傾朝野;他能和一個僅僅只能算是二流的青樓老鴇有什麼瓜葛?

    瞄了一眼四周,趁沒人注意他,梅惜斂悄悄繞進了醉花樓後院,假裝在那裡賞花。因為那裡離鳳媽媽的房間不算太遠,他可以聽到屋裡人的談話。

    鳳媽媽使出渾身的解數,總算安頓好了那些發情的男人們。趕緊回自己房間,正規正矩地給殤冥寒行了個大禮:「奴婢叩見二皇子。」

    「奶娘不必拘禮」殤冥寒親自扶起了鳳媽媽,順口道:「看來媽媽這裡近來生意不錯,這大白天兒的,竟然也有這麼多客人。聽說是醉花樓裡,新來了個了不得的姑娘?」

    「再了不得的姑娘,進了這青樓,也就失了身份」鳳媽媽挨著殤冥逸的右邊坐了,感歎道:「紫蘭那才情和模樣兒,全天下,倒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二皇子,您不是為了她來的吧?」

    「若是為了她,打發人告訴媽媽一聲就好,難道媽媽還能虧了我嗎?」殤冥寒搖頭:「今兒來,是問媽媽尋一味奇藥。媽媽替我在這裡辛苦了這麼些年,想必也見識過不少世面,不知媽媽可曾聽說過金蠶衣?」

    「金蠶衣?那可是稀罕物兒,萬金難求的東西,您尋它做什麼?」

    「唉,不瞞媽媽您說。我府上一個妃子有了身孕,可惜被人所傷,如今腹中胎兒有滑胎跡象。所幸她懂些武功,強把胎兒保住了。但如此一來,胎氣不穩,她便日日失血,長此下去,大人和孩子只怕都會有危險。」

    「哎呀,真是可惜!這可是二皇子您的頭一個孩子,一定要保住呀!」鳳媽媽絞著手帕,眼珠子一轉,道:「東西雖然難得,但也不是無處可找。這樣,再過兩日就是花魁大賽,我跟紫蘭商量商量,讓她開口去求,只怕會容易些。」

    殤冥寒輕笑道:「這位紫蘭姑娘當真有這樣的能耐嗎?在這京都我都求不來的東西,她能求著?」

    「哎喲,二皇子,您平常不來這種地方,您自然不知道。多少達官顯貴、富豪商賈,為了搏美人一笑,散盡家財?鳳媽媽不是跟您誇口,只要紫蘭姑娘開口要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搶著給她摘下來。」

    「噢?她真有這般好嗎?」

    殤冥寒想起「已逝」的藍幼蘭,心中一陣痛惜。當鳳媽媽說要帶紫蘭過來給他見見時,他斷然拒絕了。在他心裡,一個藍幼蘭已經登峰造極;再加上現在宋攸蝶正處在生死邊緣,他對其她的女人沒興趣。

    聽到殤冥寒拒絕見紫蘭,著急趕回王府,梅惜斂心中小鬆了一口氣。

    他見四周無人,施了輕功閃進藍幼蘭的房裡。她正在桌上寫著很奇怪的字符,很入神的樣子,就連他在她身後站了好一陣,她也沒覺察到。

    「有些東西是中國特有的,外國沒有那個名詞可怎麼辦呀?」藍幼蘭托著腮,苦惱地沉思著:「尤其是這古代,江湖上奇怪的名稱可多著呢。全用拼音代替嗎?那我幹嘛不乾脆教他拼音,教什麼英文,反正也沒有看得懂。」

    「是在說我嗎?」梅惜斂突然彎下身子,從後面樓住她。

    「啊!斂!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我一大跳!」藍幼蘭起身,拉著他的手搖晃:「不是說今天不來,要留在小皇帝那裡,問絨娘一些事情嗎?」

    「問過了,她什麼也沒說。不過,我在這裡倒是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

    「這醉花樓的鳳媽媽竟然是鎮南王的奶娘。」

    「啊?」藍幼蘭訝然:「不可能吧?你親眼見到的嗎?」

    「嗯,鎮南王才剛剛離開,這會兒估計還在門口。我親耳聽見他叫鳳媽媽奶娘,鳳媽媽稱他為二皇子。看來,這醉花樓是鎮南王搜集各路情報的地方。」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這也太出人意料了。看來,鎮南王也不簡單,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遜嘛!」藍幼蘭打了個哆嗦,張開雙臂抱著梅惜斂說:「還是你好,不像他們戴著面具做人。城俯太深的人,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我會怕。」

    「他們也只是為了更好、更強的生存下去」梅惜斂拍拍她說:「對了,鳳媽媽會要求你在選花魁那天,問大家要金蠶衣。你答應她,我會把東西找來給你。」

    「我只聽說過金縷衣,金蠶衣是什麼織的?貴不貴啊?如果很貴,我問別人要好了。別忘了,你的東西現在就是我的東西,隨便浪費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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